彩月轻轻摇头道:“奴婢并不知道您的父亲是谁,但奴婢知道姨娘进府时就已经有了身孕,奴婢曾听到姨娘和老爷谈起过您的父亲,从他们的语气来看,老爷应该很恨您父亲。”
恨?
花舒眉头微微蹙起,如果花怀远真的恨她父亲的话,那就只可能是她父亲抢了萧君茹。
可,萧君茹钟意的不是花怀远吗,为什么会跟她父亲有了他们?难道是她父亲强迫的萧君茹?
不,不对,从傅贵妃同她说的话来看,是萧君茹对不起她父亲,如此一来便不是她父亲抢了萧君茹。
思来想去,花舒还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她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彩月见状,上前替她按着头道:“主子,您别多想,这些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花舒点头,朝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彩月也笑了笑,随即想到什么,脸色有些凝重道:“主子,对于姨娘重新嫁进花府的事,您怎么看。”
花舒沉思片刻道:“既然她自己想跳花家那个火坑,就随她吧。”
彩月心想也是,她自己愿意的,谁也拦不住她,更何况她从未将她家主子放在心上。
花舒又向她问了一些事情后,突然想到什么,唇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弧度。
她看着彩月道:“一会儿你找机会把我是假孕的消息传给花怀远。”
彩月给她按摩的手一顿,脸色也白了下去,她上前跪在花舒面前道:“主子,奴婢怎么能背叛您呢,还是说,您不相信奴婢。”
花舒上前亲自将她扶起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说了相信你,又怎会怀疑你呢。”
说罢,她拉着彩月坐到贵妃榻上,柔声道:“我之所以让你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是不想让花怀远知道你已经背叛他,二则是我想借此次假孕的事情做一些事情。”
彩月听她这么说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但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是,主子,一但将您假孕的消息告诉花怀远,他必定会告诉皇后与太子,到时候对您会很不利。”
“而且,皇后肯定已经将奴婢已经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他应该已经猜到奴婢背叛他了,不会再相信奴婢了。”
花舒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道:“无妨,你只要告诉他就行,至于信与不信就随他吧。”
况且,就算不说,刘皇后和花怀远也不会相信她有了身孕。
毕竟,当初那几碗药是花怀远亲自看着人灌进她嘴里的。
她这么做,主要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只是她暂时还不想告诉彩月。
彩月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再说什么。
花舒压低声音又同她说了几句后,才让她离开。
彩月一走,花舒就把忍冬和小盛子叫了进来。
……
这边,下了早朝后,太子以给刘皇后请安的名义去重华宫。
楚珩之看着他忍不住加快的脚步,已然猜到了他去重华宫真正的目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太子还真是个痴情种啊。
楚云潇出来见楚珩之一直盯着太子离开的方向,忍不住问了一句:“四弟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楚珩之扭头看了他一眼,虽然楚云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但他眉眼间疲惫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今日进宫时,他也听说了他父皇改了对齐慧妃的惩罚。
不用想也知道,楚云潇为了救齐慧妃,费了多少心血。
他收回思绪,笑道:“没什么,就是见太子脚步有些着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楚云潇也朝太子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许是去给母后请安吧。”
楚珩之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应该是吧。”
说罢,场面陷入了一片沉默,楚云潇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楚珩之。
昨晚齐慧妃已经告诉了他,是她想要联合皇后除掉花舒,却不曾想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跟他们合作。
更是跟她身边那个叫彩月的宫女演出一副不和的样子,让他母妃大意,暗中让小康子去拉拢她,因此中了花舒的计。
他母妃还告诉他,皇后跟她说,花舒是楚珩之的人。
所以他今日追上楚珩之就是想试探一下,昨晚的事情跟他有没有关系。
楚珩之已经大差不差的猜到他的用意,脸上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道:“三哥,你觉不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些奇怪。”
楚云潇袖中的手紧了紧,问:“为何会这么说。”
楚珩之故作沉思片刻道:“我总觉得,光靠宜嫔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完成这个计划,再则,以宜嫔的容貌根本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接道:“还有那位自称是慧嫔娘娘安排的小太监,若他真是慧嫔娘娘的人,又怎会反口咬自己的主子。”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是奇怪,奈何父皇已经下了定论,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好插手后宫之事。”
楚云潇听了他的话,眸光暗了暗,扭头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东西,可他脸上除了一抹不解后,便再无其他。
对于楚珩之的话他根本就不相信,所以他故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