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轩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道:“父亲,若是被母亲知道您去见她,她会生气的。”
花怀远沉声道:“如今管不了这么多了,你先不要告诉她。”
花景彦点头道:“是。”
父子两人说完后,一个去了太子府,一个出府往城外的庵堂而去。
花怀远花了一炷香时间到了城外的清心庵,庵主见他来了,将他迎进后院的一个院子里便离开了。
花怀远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神有些复杂,但他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房中一个身材纤细的妇人跪在佛像前,嘴里不知在念着什么。
听到房门被人推开,她睁开凤眸回头看去,当看见来人是花怀远时,她手中的佛珠应声而落,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花怀远看着她那张风华依旧的脸,原本平静的心突然加快了跳动。
只是很快他便想到了自己的来意,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无比温柔。
“君茹。”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君茹回过神来,她起身来到花怀远面前,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这是她被花怀远囚禁在清心庵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来看自己。
花怀远的头被她打偏了一些,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一脸愧疚的看着她。
“如果打我能让你解气的话,你就多打我几下。”
萧君茹的手都忍不住在发抖,眼泪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样,她一把扯住花怀远的衣服,声声泣血。
“花怀远,你当真是狠心,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你居然将我囚禁在这里这么多年也不曾来见我一面。”
“君茹,是我对不起你。”花怀远的声音带了几分轻颤,他伸手将她紧紧接进怀里,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萧君茹突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他怀里放大哭。
有那么一瞬间,花怀远听到她的哭声时想要放弃自己的计划,可也只有那么一瞬而已。
在他心里,儿女私情从来都不是阻挡他靠近权利的理由。
整理好思绪后,他伸手替萧君茹擦掉脸上的泪:“是我无能,我本以为将你送出府再让你假死,然后换一个身份迎你回府,可我没料到凝淑会对你下手,所以我只能将你藏在这里。”
听她提到许凝淑,萧君茹的眸子冷了下去。许凝淑是花怀远的正妻,也就是花景彦和花瑶雪的母亲。
可当初不是她亲口说,只要事情成功,她会让自己以平妻的色进府吗,为什么后来却对她下杀手。
花怀远说的自然是骗她的,当初他和夫人根本就没想过要留她活口,只是后来为了能更好的控制花舒,才将她囚禁在这里。
其实还有一个花怀远不想承认的原因,那就是他对萧君茹动了心,他不想她死,所以将她囚禁在这里。
与其说是囚禁,还不如说是变相的保护她,可他又怎会承认自己对一颗棋子动了心呢。
萧君茹推开他,后退几步冷眼看着他:“你如今来,又想利用我帮你做什么。”
花怀远摇头:“不,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我这次来是因为我说服了凝淑,她答应我以平妻的身份接你回府。”
萧君茹怔住了,过了许久她才道:“你是说,许凝淑同意你接我回府?”
花怀远点头,走到她面前心疼的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我已经说服她了,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过几日我就接你出庵堂,让你以商户之女的身份进府做平妻。”
萧君茹沉默了,她不知道花怀远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
可尽管花怀远利用完她将她囚禁在这里,她也从未恨过他,如今他说要以平妻的身份接自己回府,她的心也开始慢慢动摇了。
突然想起什么,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一句:“那两个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尽管萧君茹不想承认花舒和花景轩是自己的孩子,可他们终归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听她问起花舒和花景轩,花怀远的眸底闪过一抹冷意,但他还是柔声道:“舒儿进了宫成了贵人。景轩你也知道,他从小身子就不好,我将他养在了别庄上,如今他的身子好了许多。”
萧君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了一句:“惧竹呢?”
听她问起萧惧竹,花怀远眼底的冷意再也藏不住,他别开目光道:“你也知道那孩子野性难驯,自从你来了这里后,他便不知所踪了。”
其实,当初他把萧君茹送来这里后,花景轩和萧惧竹不知怎么知道了萧家灭门和花舒姐姐弟身份的真相。
他为了以防万一,让人把花景轩关了起来,又派人去追杀萧惧竹。
虽然没有见到他的尸体,但他派出去的人是他心腹,既然他的心腹说萧惧竹死了,那他一定是死了。
萧君茹听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花怀远见状,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柔道:“君茹,跟我回去吧,让我好好弥补你。”
萧君茹看着他没有说话,一时,房间里静的可怕,就在花怀远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时候,她开口了,
“这次,你会负我吗?”
花怀远对上她通红的双眸,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