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带莲儿坐着马车来到父母所落脚的客栈,正待要将莲儿从车上搀扶下来,却见客栈门内踉踉跄跄走出一个人来,见到无邪,连呼救命,还未等无邪搀扶,就已伏地不起。无邪见其满脸鲜血,已是不治,因着急父母还在客栈里面,便携莲儿急忙步入客栈,客栈内安静的可怕,不见一人,也未见尸首,似乎已经没有人气。无邪直奔父母住的房间。房间内空无一物,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连父母的一样东西都没有。
无邪急忙奔出客栈,受伤者依旧伏在地上,无邪扶起受伤者,希望能从他口中打问一下父母的下落,受伤者气息全无,无邪只好带着莲儿,赶往舅舅家去。
到了舅舅家,无邪让莲儿在车上等待,自己到舅舅府内打探,方知舅舅消息何等灵通,富甲一方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舅舅已提早将无邪父母接了回来。原来是那家客栈的主人勾结土匪开黑店,被人报官,官兵早早疏散了住店的客人,土匪杀人灭口,想必是将店家杀害了。
父母眼见得此地凶险,急忙忙就要离开欲携无邪回老家去,舅舅看天色将晚,便挽留无邪一家但住一晚,天明离开方便赶路,父母想想也对,便准备住下来,无邪突然想到莲儿此刻还在马车上,急忙跑出去观看,见莲儿正在马车旁急得跺脚,无邪看到既好笑又觉得怜惜,见到无邪从大门内跑出来,面带微笑,莲儿便知伯父伯母安好,心里顿觉安慰。无邪拉住莲儿的手,嘱咐家人将马车安置好地方,便欲让莲儿去面见父母。
舅舅和无邪父母相谈甚欢,忽见无邪拉着一个女孩走将进来,惊讶的目瞪口呆,手指着无邪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妹夫,半天才说道:“这是成何体统?”看到无邪拉着一位清秀的女孩子进来,母亲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又见到这位姑娘甚是面善,先喜欢了起来。不等无邪开口,母亲说道:“哥哥莫恼,前几日虽与那位陈家小姐定了聘,但终是没见到陈家姑娘一面,怎奈何小儿愚钝,先与这位莲儿姑娘私定了终身。”
“妹妹此言差矣,你既与陈家结亲,就该遵守约定,这让我给陈家如何交代?”
“哥哥不急,陈家小姐始终是我的大儿媳!”说罢,母亲看向无邪,征求无邪的认同。
无邪攥了攥莲儿的手,和莲儿对视一眼,莲儿的眼神无比清澈,无邪对着母亲点了点头,舅舅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翌日,无邪随同父母踏上归程,毕竟要成亲还是需要一系列的凡俗礼节,无邪的父母也要回家准备给未来亲家的聘礼。临行前无邪亲自上门去与莲儿的父母约定前来迎娶莲儿的日期,舅舅也与陈家商定了无邪前来迎娶的日子。
无邪和父母的车队浩浩荡荡,迎着朝阳一路向北绝尘而去!
果然回程路短,不两日无邪与父母便回到了家乡,虽车马劳顿,歇息了半日,无邪便已觉精神抖擞。
无邪和父母在戈壁靠放牧牛羊骆驼生活,平日里无邪也会骑马放牧原野,十几天没有骑马,便很想策马奔腾一番,那几只牧羊犬看到无邪走出帐篷,便嘤嘤吠着,向无邪跑过来。
天高地阔,春日暖阳下,草原上已经能够看到淡淡的草色,无邪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中甚是快意,管家阿斯嘎牵过无邪常骑的马来,看着神清气爽的少爷,知道少爷此次去贺兰古城定下了亲事,也很为无邪高兴。“听老爷说要卖掉几百匹牛羊为少爷迎亲做准备,少爷此次出门如此顺利,阿斯嘎打心底里为少爷高兴!”
无邪攀蹬上马,对阿斯嘎点点头,转身策马往草原深处奔腾而去,牧羊犬紧随其后,马蹄声起,尘土飞扬,一时惊起许多在戈壁上觅食的鸟儿。
转瞬之间,无邪的身影已经在草原上看不见了,只有一缕烟尘残留在视线里。东叔甩起鞭子,将羊儿赶出圈门。
无邪骑马站在最高处,看到阿斯嘎赶着羊群往水草丰茂处移动。极目远眺,只看到大地尽头的笼着青烟的贺兰山脉,最高峰还戴着洁白的雪帽,想起娇羞的莲儿,不由心中十分感慨,竟羡慕起高空飞翔的小鸟,那般自由,想飞哪飞哪,此时此刻,莲儿一定也十分想念自己吧!
无邪想到此处,吹一声口哨,通知狗子们往阿斯嘎羊群那里去,无邪径直策马回家,虽然父母已经准备好了为自己接亲的事情,但是,为了心目中的女孩,无邪还是愿意自己准备,至于别的,那就交给父母处理吧!比如说,陈家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姐。
无邪回到家,掀开帐篷,父亲正端坐在桌边喝茶,炉子上的茶水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一个身强力壮的女孩子走过去将茶水壶提起来放到旁边,给热腾腾的炉子盖上盖子。“陶丽,想我了吗?”陶丽在蒙语里是镜子的意思,无邪有时候会直呼陶丽镜子,陶丽转过身,看到无邪,白里透红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我刚还问老爷少爷你怎么没回来呢?”陶丽和无邪一起长大,是阿斯嘎的女儿之一,就像是亲兄妹一样的亲密无间。
无邪拜见了父亲,陶丽早就上了一碗茶过来,又给老爷添了茶水然后退下了。“父亲,听说陶丽已经许配给车乐根了,什么时候成亲呢?”
“年底了,眼看到了草原游牧的季节,家里需要人手,”父亲啜了一口茶,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