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吗?”道霖看向婕拉,轻声问道。
少年的神情平静,语气也是淡淡的,很难分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婕拉嘴巴张了张,却在下一秒突然闭上了。差一点就真的说漏嘴了,这个人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明明一开始不想将情报说出来的,却不由自主的开了口。
还好他忍住了。
和两多个月前遇到时不太一样,那时候他浑身上下充满了困倦感,似乎什么时候都会睡去一般。但是现在却十分精神,和当时初见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呢?
道霖不过一眼就知道了婕拉没有说出来的那些话是什么,了然道,“看来是认识了。”
婕拉:“……”他可什么都没有说,所以不算是违规,一切都是道霖自己用脑子猜到的。
“不思议王国的大祭司,从字面上看应该是个神职者。在不思议王国有许多特殊的孤本,刚才我还读到了一则有趣的小故事。有一名负责掌管葡萄酒和祭祀、礼仪、欢乐的神明就叫做狄俄尼索斯,关于他的故事通体读下来我只能得到他是一个‘疯子’的结论。”
冰蓝色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婕拉,道霖轻声道,“我说的对吗?”
婕拉蹙着眉不满的看着道霖,这个人不就是在逼迫他承认这点嘛,哪怕他不想要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从头到尾道霖分析的没有一点错处。
“你都没有见过他。”他模棱两可的说道,不承认也不否定,毕竟无论他如何表态都会被判定为违规。
“文字的魅力就在于,第一眼看上去脑海中就会浮现出相应的情景,所以它才会如此的迷人,想要不断的继续去了解它。”冰蓝色眼眸静静的注视着那张躺椅,轻声道。
可是文字有时候却也能成为最可怕的无形刀刃,这一切都在于那个使用的人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的。
那本书上或许文字不够优美,却非常用心的记录着,带着想要分析的心情。
正是因为如此才足够真实,只是读一遍就能够了解到故事里所要描写的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是吗……那么……”婕拉低下头嘀咕了一声。
“嗯?”道霖眨了眨眼,神情带着点点疑惑,完全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那我可以走了吗?”婕拉说道。
道霖点了点头,随意道,“嗯,不要被发现了。”
他又坐回了那张躺椅上,双手捧着羊皮纸仔细研究了起来。
明明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为什么还要那么认真呢?
婕拉抓了抓自己的长发,幽蓝色眼眸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脚尖,随后伸手拉起兜帽将自己遮了起来。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道霖的背影,问道,“临走前,我想问个问题。”
“你说。”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就仿佛是敷衍一般的随口回答。
“还会参加王储副本吗?”婕拉问道。
“在二周目来临之前,我不会再离开这个地方了,所以之后发生什么时候得麻烦你帮我送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再外出,也不会再去参加副本,一直到二周目来临。
“不会消息闭塞吗?”完全想不通他要做什么。
“只有这个地方才是最安全的……”道霖低声自言自语道,只有在这里才不会被懒惰找到,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绝对不能踏出这里半步。
哪怕消息闭塞严重,也不可以,否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他绝对不想看到的。
“你和领主……”婕拉蹙了蹙眉,问道。
“猎物和猎人的关系,不过谁才是猎人就不一定了。”如果能够顺利在这里过度到二周目开启,那么懒惰会彻底沦为他的猎物,否则将会反过来。
这是一场捉迷藏,他必须要乖乖藏好。
“可是我频繁出入没有关系吗?我是领主的手下,如果告诉他的话,你就直接暴露了。”婕拉轻叹了一声,道。
“就算你告诉他,他也不可能亲自过来。只要不是他,都没有关系。”道霖轻笑着说道。
婕拉了然的点了点头,毕竟懒惰领主很懒,而现在正好在制作新人偶之中,根本就没有时间出来,否则他也没有机会出现在这里。
“就算是精神不正常的疯子,他也成为了七人之下的第一人,而且出场就直接压下了所有人。”婕拉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然后打开木门离开了。
伴随着木门关上的声音,道霖抬头将目光投向玻璃外的风雪之中。
凌厉而肆意的狂风,将天地清扫为一片雪白,找不到丝毫的秘密。
他放下书,拿起其中一封信再度将其展开看了一遍。
“水戚……”嘴里低喃了两个字。
如果不是在那种局面下遇到,或许会成为很不错的朋友也不一定,但很可惜在这里主动就只能是敌人。话虽如此,其实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就看那个人是否愿意放下疙瘩了。
伸手轻轻抚摸着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那时候水戚确实用到将心脏给捅穿了,即使用的假身,真正操纵的也还是他本人。假身遭遇的所有事情,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