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是。”
宁管家离开后,魏夫人面色凝重下来,“当日幸亏被沈拾琅拦住了,否则今日被斥责的就是你父亲了。”
“你父亲本就被许多人盯着,连陛下都……若真是你买下又戴去赏花宴,陛下对你父亲,怕就不是斥责那么简单了。”
魏如嫣撅起嘴,“难道还要谢沈拾琅不成?他拦下也是帮他自己。若父亲不好,他也好不了。”
“不必谢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魏夫人说。
转眼,便临近春节。
大熙的春节比苏锦时所在的现代要热闹多了。
街上肉摊都上了整猪,大大的猪头在摊子上摆着。
去了头拔了毛的猪和羊在摊子上头吊着。
百姓们辛苦一年,要春节了,也拿出攒了许久的钱割一些肉回去,趁着天冷在家做熏肉,来年也能吃上好久。
大街上许多卖鞭炮的。
酒楼张灯结彩。
魏府内也忙碌起来。
下人们忙着大扫除,将屋中打扫的一尘不染。
门上屋檐、院中回廊,也都挂上了红色灯笼。
崇安的雪下的早。
苏锦时所在帝都前两天才下了第一场雪,还不算大。
而崇安早在两个月前已经开始下雪。
屋顶堆着厚厚的白雪,是苏锦时罕见的好看。
苏锦时不禁感叹,如果能进去里面的世界看一看就好了。
宁管家亲自送来了沈拾琅的新衣。
前阵子宁管家叫了香纱阁的裁缝进府来给主子们量过年新衣的尺寸。
现在做好了,便给沈拾琅送了过来。
沈拾琅的衣服都以黑白为主。
但这次在选衣服颜色的时候,苏锦时戳着沈拾琅选了一身墨绿色的布料。
那块布料的墨绿色很是别致,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墨绿,在细节处还有些不一样的层次。
随着光照与角度的不同,宛若一幅山水画。
香纱阁的绣工好,给沈拾琅做的这件衣裳,在墨绿色最暗处还修了金色的丝线。
宁管家考虑到来年沈拾琅还要进京赶考。
那时京城也依旧寒冷,所以还让香纱阁给沈拾琅做了一件斗篷。
斗篷是黑色的狐狸毛,还有金银交错的丝线绣在皮毛的缝隙处。
在暗光下不仔细看不易发现,但若站在阳光之下,便能看见斗篷上面若隐若现的金银光华流转。
苏锦时催促沈拾琅,“快穿上看看!”
沈拾琅拿起衣裳,却迟迟不动。
苏锦时不解道:“你不需要人伺候吧?我看平时都是你自己穿的啊。还是这件衣裳穿起来比较麻烦?”
“不是。”沈拾琅脸色微红,长而浓黑的睫毛紧张的轻轻颤动,“你别偷看啊。”
“我什么时候偷看了?都是正大光明的看。”苏锦时扯了扯他的衣领,“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沈拾琅憋红了脸,“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苏锦时眨眨眼,还是没明白。
“咳!”沈拾琅尴尬的微微低头,道,“我还得换裤子。”
苏锦时愣了一下,心中忽然激动狂窜。
说起来她还真没见过沈拾琅换裤子呢!
沈拾琅起的比她早。
每天她早晨起来,沈拾琅已经在院中晨练完,换好了衣裳,穿戴整齐。
苏锦时也想早起,但她实在是做不到啊!
现在每天早晨七点半起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按她以前,每天都是要睡到十一点半的。
“那你还不赶紧脱?”苏锦时激动地说道。
沈拾琅:“你……”
沈拾琅红着脸倒退了两小步,“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可不能看。”
“那有什么呀?我都看过你上半身了,你再给我看看另一半啊!”说着,苏锦时的目光已经不由自主的落了过去。
沈拾琅虽看不到,但总觉得好似有个目光在紧紧盯着,让他下意识的把手伸到前面挡住。
从脸颊到耳根都红的厉害,“锦时,别闹。”
“你到底想不想看我穿这身衣服了?”沈拾琅只好无奈的问。
苏锦时已经脑补出沈拾琅穿上这一身是怎样华贵清隽的模样了,实在是受不了沈拾琅奇迹换装的诱惑,只好说:“好吧好吧,我不看,你换吧。”
“真的?”沈拾琅还有点儿不太信,“其实,你就算偷看我也不知道的。”
苏锦时托着腮,指尖戳了戳沈拾琅发红发烫的耳朵。
沈拾琅颤了一下,红着的脸庞往旁边晃了一下。
苏锦时说:“你这话,是想让我看的意思?”
沈拾琅摇摇头,无奈的说:“我相信你就是了。”
沈拾琅这才解了腰带,将衣裳一件件的除去,最后只剩下里衣和亵裤。
苏锦时便看见白色的亵裤有些透,隐隐的还能看到里头的颜色与轮廓。
苏锦时深深的粗粗的吸了一口气,便觉得鼻子里热热的,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沈拾琅之前发烧出汗时,苏锦时便隐隐约约看到过。
只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