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琅嘴角浅笑,也动了下额前的发丝。
苏锦时意外的看着沈拾琅的动作,他非但没躲,还笑了。
他不止笑了,竟还自己抬手也拨弄了一下。
苏锦时的心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沈拾琅那一闪而过的微笑,不知是否她的错觉,怎么还带着点儿宠溺的感觉?
苏锦时脸微微红着,连眼梢都带上了笑意。
小麦惊讶的看着苏锦时的表情,“锦时,你现在真应该照照镜子。”
苏锦时愣住,“怎么了?”
她一手摸自己的脸,“是我吃饭沾脸上了?”
“不是。”小麦摇头,“是你现在的表情,眉眼带笑,脸颊微红的样子,像极了在跟男朋友暧.昧。”
苏锦时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转头有点儿傻眼的看着小麦,“没……没有吧。”
小麦斩钉截铁道:“是真的。”
“你如果不说你玩的是游戏,跟我说你真谈恋爱了,我都信。”小麦提醒苏锦时,“锦时,玩游戏不要紧,你可千万别陷进去啊,记得这是个游戏,里头的是纸片人,不是真的。”
“嗯。”苏锦时点点头。
车停在小麦住的小区门口,小麦下车前,又嘱咐苏锦时到家跟她说一声。
这时候,沈拾琅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沈拾琅的房中,苏锦时担心沈拾琅身上藏着伤,便轻轻地戳了两下沈拾琅的肩头。
“怎么了?”沈拾琅问道。
苏锦时没办法说话,干脆直接扯沈拾琅的衣襟。
沈拾琅便看见自己的衣襟突然被扯开了一些,露出了里头的中衣。
“锦时,你做什么?”沈拾琅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领,看不见眼前的人,只能无助的后退。
竟是不知不觉,便退到了墙角。
苏锦时扯着他的衣领,已经看到了些许藏在衣服下的胸肌。
至少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伤。
“你等等。”沈拾琅红着脸说,“你……你不会是想要采阳补阴吧?”
苏锦时:“!!!”
她倒是想采,可是她采不到啊!
她担心他受伤,他却以为她想采阳补阴?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伤的,苏锦时没好气的甩开他的衣领。
“你……不采了?”沈拾琅抓着衣领,不是很肯定的问。
苏锦时看他这反应,怎么好像希望她继续采似的?
这时候,苏锦时也到了。
下了车,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回了家。
赶紧先切到群里,去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已经到家。
也没顾得上看其他人的回复,便又切回到游戏中。
“拾琅,你回来了吗?”门外响起魏鉴朗的声音。
沈拾琅忙整理好衣裳,前去开了门,便见到魏鉴朗一张愧疚的脸。
魏鉴朗脸上还带着赶路回来的疲惫,再加上今夜的事情,眉宇间愁云不散。
魏鉴朗大步进门,一声不吭便矮下了身,竟是要给沈拾琅跪下。
沈拾琅反应迅速,忙将他拦住,“鉴朗,你这是做什么!”
魏鉴朗坚持要跪,只是他二人的功夫都是魏兆先教的。
沈拾琅的武艺不输于魏鉴朗,两人一个跪不下去,一个扶不起来,竟是一时间僵持住了。
没办法,沈拾琅便说:“你跪吧,跪了我们这兄弟也做不成了。”
“将军冒着葬送了整个魏家的风险救了我,护住我,你待我如亲兄弟。”沈拾琅沉声道,“如今你却要来跪我,这不是叫我遭天谴吗?”
无法,魏鉴朗只好站起来,汗颜道:“这哪里是护住你了,叫你在府中受这么多苛待,而我与父亲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当你在府中过得不错。”
“我都不知,你在府中被魏鉴明和魏如嫣打!”魏鉴朗道,“你明明有一身武艺,府中无人是你敌手,你分明就是碍于我父亲,才挨了他们的打却不还手!”
“这次还是我问出来的,可我与父亲常年不在家中,这么多年,你又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欺负?”魏鉴朗想想便觉恨得不行,“可你从来不与我们说。我知你的性子,觉得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所以你不愿再与我们说这些,宁愿自己受着。也不想在府中闹开,叫人察觉出什么不妥。”
“魏鉴明和魏如嫣,是被母亲宠坏了,也是我与父亲没能好好的约束他们。”魏鉴朗说道,“我们都有责任。拾琅,真的对不住。”
“我母亲……”魏鉴朗看起来都快要哭了,“她作为魏家主母,非但没有约束下人,反倒还带头苛待你。”
魏鉴朗抹了一把脸,将眼中快要出的泪水尽数抹去。
他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这么多年了,我与父亲竟不知你院中一个下人都没有!这许多年,都是你一个人过来的。”
“是我魏府对不住你!”
“你们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沈拾琅平静道,“反倒是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们头上始悬着一把剑,不得安心。”
“其实这么多年,我院中无人,正是我想要的。”沈拾琅道,“没有别人在,我才能安心,不必担心我的身份被泄露。不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