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肖恩!你在家吗?”天刚刚亮,他的房子外面就响起了响亮的喊话声,伴随着喊话,巴克和白牙已经冲到了门口,朝着门外大声叫了起来。
肖恩早有准备,他一大早就起了床,收拾干净,在厨房一边忙碌着,一边等待贵客来访。
“这就来!”他冲着大门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将烤炉掀开,将烤制的番茄端到了餐桌上。
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一些吃的,浓稠的番茄汁配着的煮黄豆,撒了咸盐的用鸭子油炸至全熟的薄薯块,两根血肠和一叠用黄油炒熟的鸡蛋。
他顺手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手,将两条狗驱散开,这才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门外站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年男人,他大约三十岁的年纪,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衬衣,衬衣并没有掩盖住他强健的体魄,胸前和大臂上的肌肉线条在衬衣下面若隐若现。
他带着一支栓动步枪,肖恩有些印象,是在科尔代尔附近的印第安保留地里被狙击时的老枪,春田M1873,外号“活门”。枪虽然老旧,但护木光滑油亮,被保养得极好。
“嘿,查尔斯!我一猜就是你!”肖恩惊喜地跟他握了握手,把他引到了餐桌上坐了下来,“你来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正赶着我做早饭,做得多了一点,如果不是你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查尔斯看着明显多出来一份的早餐,忙说着自己已经吃过饭了,却不想被肖恩硬生生按在了椅子上面。紧接着肖恩又拿出一个牛奶罐,给面前的两個杯子里倒满了牛奶。
忙完这一切,他才款款坐在椅子上,劝查尔斯赶紧动刀叉。
这是查尔斯第一次来肖恩家里做客,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不是做客,而是一场雇佣。雇佣的内容还是协助肖恩捕到那只扰民的美洲狮,但是雇主却不是肖恩,而是火拳酒吧的老板兼红石镇镇长,本森·威尔逊。
他还记得两天前,当他热火朝天地在地里忙着收麦的时候,老本森带着一辆奇形怪状的马车来到了自家的田里,什么都没多说,直接安排那辆马车沿着已经割过麦子的田地往前开。
马车拖着一个奇怪的“车厢”,它左边的轮子提供支撑,它右边的“轮子”绑着被捆成滚轴的刀,马匹带动滚轴前进,刀整齐地将麦子贴地割断,被割下来的麦子掉进下面的收容斗子里,在里面被看不见的机械缠好,再从左边的口里“吐”出来。
地边,本森和查尔斯正一人叼着一个烟斗吞云吐雾,查尔斯非常感激本森的帮忙,但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来帮忙的是本森·威尔逊。明明自己跟他完全不熟的样子。
“英格尔斯先生,我听说你是个手法不错的猎人?”在聊了一会儿田地与产出之后,本森开始露出了他的本意。
“啊,如果说手法的话,我确实做了很多年的猎人。之前在威斯康星的森林里,狼、鹿群和黑熊是最常见的东西,为了田地和畜牧不会被它们打扰,我总是先一步将它们干掉。”查尔斯不知道本森的用意,只好含含糊糊地说着以前的事情。
“那你见过美洲狮吗?”本森·威尔逊终于问到了事情的本质上面。
美洲狮!查尔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上午的时候,他的邻居肖恩·李才过来和他说捕猎美洲狮的事情,下午镇长就亲自过来问了,这速度真是够快的。
既然隐约明白了本森的用意,查尔斯放心了很多,“美洲狮,每个在森林里住过的人都可能会遭遇这种生灵。它强大且隐秘,它不爱跟人类为敌,但是它也同样不在意人类是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没想到本森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发言:“我不想听这些话,我不关心美洲狮的生存状况,我只想问问你,你见过美洲狮吗?它的皮毛和形态好看吗?”
“毋庸置疑,那是大自然的杰作,无论是棕灰色的还是银灰色的,它们的皮毛都如水一般顺滑光亮。”
“好!非常好,你听说了没?肖恩·李的牧场那里有一头美洲狮,他正苦恼没人能帮他解决呢。你如果能帮忙的话......”
“我是非常乐意帮忙的,威尔逊先生。美洲狮的领地会随着猎物的迁徙而变动,我也不希望有一天它会流窜到我家附近。但是,您也知道,这是美洲狮,是号称‘印第安魔鬼’的猎食者。如果只有我的话,无疑是在拿我的命来换它的皮毛。”查尔斯的表情非常严肃,他将情况说给本森听。
“我知道,我知道,这确实是一件非常非难的事情。”本森理解地点了点头,他的手伸进了怀里,取出一个亮闪闪的皮夹,从里面掏出了十张绿油油的钞票,“为了安全,我需要为你准备一些物资,但是请原谅我的直接,我喜好打猎,但是对狩猎装备一窍不通,只能请你帮我准备了。”
“......”查尔斯的嘴张得老大,脑子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不会转动了,“呃,先生,我只是说,它有些难,但只是想搞几只听话的猎犬而已,并不是要钱......”
憨厚的查尔斯虽然眼睛还直盯盯地看着那一小叠钱,但嘴里却把实情说了出来。
本森不为所动,直接将钱塞进查尔斯的口袋:“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莪对这些东西一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