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肖恩休息了好一会才将身上的尸体推开,如今的他浑身是血,红艳艳的,既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刚才的挣扎在地上拖行了有一米多,新买的羊毛粗呢大衣已经被血浸润的不成样子。
如今这个样子,肖恩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索性他把大衣脱掉。露出里面鼓鼓囊囊的行军装备来。
一左一右两个枪套是空的,他的手枪在汤姆扑过来的时候已经丢在了地上,腋下的枪套里塞着的双动转轮手枪立了大功。腰间是一条塞满霰弹的子弹带,子弹带已经空了三分之一。
他将掉在地上的两支猎枪捡起,重新添入子弹,又隐入黑暗当中。
只是这次,再也没有守卫想进来了。
肖恩一次解决了六個守卫,再加上门口的两个,肖恩的恐怖已经给守卫们的脑子里烙下了深刻的印记。如今门口的烟雾弹已经散尽,燃烧着的火焰也被灭了个七七八八,就只剩下厂房的火因为没人敢进来愈演愈烈。
无论是守卫还是工人都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相互讨论指责应该由谁先进去的问题,谁料从厂房里扔出来一根硝酸甘油炸药,一群人又乌泱泱地跑开,接连死了六个守卫已经打断了他们的骨头,不要说在外面的工人,就连守卫本身也不敢在这里驻足了。
伴随着轰然爆响的庭院,肖恩哈哈大笑着穿好了靴子,从北面的窗户跳了出去,跟前面那两个印第安人汇合。
那两个人还在与守卫交着火,他们如果不是那两个死去的守卫并没有带多少子弹,他们还能略占上风,晚上岸边寒冷,屠宰场又烧了一阵大火,冷热空气一交汇,风便带着烟雾朝岸边那个方向吹去了。
二楼平台上的守卫优先被干掉,在游牧生活和狂野西部秀的表演锻炼了印第安人的枪法,尤其是他们的步枪,尤为精准。
伴随着刚才的爆炸,惊疑不定的几个守卫躲进了警备室里做最后的顽抗,那是最后还完好的建筑了,不过他们也不敢露头,只能跟玩回合制游戏一样你先放一轮枪,等子弹没了就让对方再放一轮。
不过肖恩加入之后情况就大不一样,他们从警备室烧开的大洞挤进去,用霰弹和左轮杀开一条血路。
肖恩一路向前,血液在背后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板上,满脸的狰狞之下,只露出一口白牙。他的胸膛也都是血,不过那些都是敌人的罢了。但是别人并不知道,他们只看到一个浑身上下都是血的男人兴奋地盯着他们,追赶着他们。
“快跑啊,血人!血人来了!”被吓破胆的守卫裹挟着还想反抗的慌不择路在过道里跑着,印第安人杀红了眼,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白人,他们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睛里闪着光,似乎想起了这百年来的屈辱和杀戮。他们嘴里叫喊着意义不明的印第安语,甚至有时候仅仅是一声嚎叫。
很快,守卫室被清扫一空,守卫们不是死了就是沿着河岸四下逃命去了。
最后一个建筑,就是屠宰场的员工宿舍,不过这里的宿舍并不是白人们的,而是专门为了关押有色黑工的,里面静悄悄的,似乎连最后一个守卫都逃离了这里。
“你们知道那个红毛猩猩应该藏在哪里。”肖恩问那两个印第安人,他们在这里住的时间够久,除了这个,他们有时也会因为违反工作纪律而被关押鞭打。
“在地下室,那个该死的肥猪的刑具都在地下室里安排着,他叫人把河水引到了地下室,就为了让犯错的人尝试一下什么叫水刑。”苏族人开口说话,阿帕奇人直接带着肖恩下去。
越往下走,肖恩越能感受到这里的怨气和血腥,泡在水里的木头散发出一股阴暗的腐朽味道,吸饱水分的木头没有吱嘎吱嘎的响声,反而是一种不堪重负的奇怪声音。
“boss,你说那个红毛猩猩还在不在了?那个本地的阿帕奇人颇有眼色地称呼肖恩为老板,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如果他是个有强烈事业心的人,他应该就在这里,等待着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办法来蓄养劳工。”肖恩说了一段绕口令,很显然他的印第安跟班没有听懂。他们沉默着走了最后一程。
走过最后一截楼梯,肖恩的靴子踩进了肮脏的水里。水并不深,只在小腿这里。很显然他们来对了地方,地下室的最里面传来了鬼哭狼嚎般的叫喊,夹杂着一两声痛苦的闷哼。
肖恩他们大脚步在水里奔跑起来,水呼啦啦地从中间往两边涌去,整个地下室里响成了一片。他们循着声音来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只见脸上鼻青脸肿的周明被吊在木梁上,肖恩注意到绑着的是他的手腕,那里已经被拉拽地磨出一圈血痕。他被吊的很高,只有几个脚趾能够到地面。为了缓解手腕的压力,他的脚趾不停地寻找着受力点。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背后和前胸全是被鞭子抽烂的衣服碎片。
如今的他鸦片瘾又犯了,就算是浑身是伤又被捆成那个样子,他都抑制不住神经的兴奋,他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他浑身发着抖,眼睛如饿狼一般贪婪地望着肖恩:“哈,你回来了!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快点,给我一管,就一管!我解解馋,一点点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