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e in hole,早是矿工们使用,用以警告周围的人洞里的炸药要引爆了,注意安全。
后来,火炮出现了,人们喊“fire in the hole”,一方面是下命令让炮手去点引信,一方面是警告火炮周围的人,小心炸膛。
最后,这句话还是被亚美利加军队沿用了下来,当在一个狭窄封闭的空间中使用爆炸性武器时,用以警告同伴。
当然现在的1892年,提示有手雷爆炸的说法还没有出现,肖恩又一次发明了历史。
所以,当他喊出这一句响亮的口号时,无论是守卫还是劫匪们都还在好奇到底会发生什么。
一个果酱锡罐手榴弹发出呜的闷响如炮弹般被投进餐车车厢,不出意外的话,会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化为一团剧烈的火,成为华国最神秘的暗器:暴雨梨花针。
既然是不出意外的话,那根据墨菲定理,就一定会出意外了。
世上总会有倒霉蛋,技能放的好不如对方接的好。
一個倒霉蛋劫匪站在餐车车厢的角落,神头鬼脸地想明白对方那句‘fire in hole’什么意思。他要探探头,看看到底怎么个事?
一个巨大的黑影蒙住了他的眼睛,那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噹”的一声脆响,倒霉蛋应声倒地,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脑袋又重重地磕在后面的柜子上,身体颤抖着在地上弹了两三下。
紧接着,锡罐在空中翻滚着向上弹去,顶端的石蜡在引信和震荡的双重作用下崩裂,钉子与铁片有些松动,好在里面还有碎布片做缓冲,没有全掉出去。
一秒之后,火花欢快地跑完了全程,高热与火点刺激到火帽里的雷汞,它叫嚷着发着大脾气,散发着比它自身高出好几倍的能量。
锡罐里真正的王者是内层的黄色炸药,硝化甘油融进硅藻土里,看似任人揉捏,人畜无害。实则只要受到丁点火药刺激,就立马化身爆炸狂魔,将一切化为齑粉。
一个橘色的小太阳诞生了。
小小的锡罐承受不了如此巨额的能量,狂暴而失控的能量将铁片和钉子加速到堪比子弹的速度,无差别射向所有它们能到达的地方。
玻璃,柜子,门板,乃至人体……
车厢外,治安官还在饶有兴致地放着劫匪的“风筝”,冷不防地一声巨响,让他的马惊慌失措,不停地嘶鸣着顿着四蹄。好在他足够了解身下的老伙计,第一时间稳住身体,马上搂住马的脖子,用手温和地摩挲安慰。
“安静,放轻松,老伙计。没什么大不了的。”治安官安抚好了马匹,回头观望着餐车车厢,“该死的,你们是炸了个军火库吗?”
转过身去又催促他手下的助理警官们:“安抚好你们的战友,向那些该死的劫匪冲锋!”
相比他麾下的小伙子们也有被惊马摔下来的情况,对面的劫匪们要糟糕更多,陡然听到巨响,劫匪们的马匹受惊的更多,有些马不安地将前蹄高高扬起,将身上的骑手重重摔下;有些马疯狂地向前奔跑,骑手的脚被套在马镫上随着马匹拖行;更惨的是最开始就落马的人,他们被众多的马匹疯狂踩踏,身体如同一块破布。
劫匪们没有过多的资源来购买战马,同时他们与他们胯下的马也不会接受专业的骑术训练,在这种情况下死伤惨重。更别提身边还有治安官队伍的牵制,他们如同狗群一般追逐着猎物,时而追击,时而远遁,却在出乎意料的时机狠狠地咬上一口。
当然劫匪人多,虽然治安官的队伍非常讨厌,但构不成太多威胁。
“所有人下马!接应本戈首领!”一个忠心耿耿的劫匪号召大家赶紧勤王,不过从火车里的巨大火球和越战越怂的己方士气来说,这趟活儿是栽了,而且栽得彻彻底底。后援本来就是本戈不太认同的或者不太看重的人,能过来救他已经算对得起他了,怎么还会继续卖命?
更有甚者直接纵马去追被拖走的同伴,对勤王的号召置若罔闻。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于是他们被骑警们驱逐着,追赶着远离了战场。能不能在晚上逃脱巡警的追踪,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在第一车厢上,人们也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fire in hole”,什么叫火力为王。
在肖恩未投锡罐之前的豪言壮语让罗宾和克莱尔热血沸腾,他俩将为数不多的子弹添满弹巢,口袋里装着几把备用左轮,以备在来不及装弹时方便取用。
他们瞪大双眼,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锡罐的动向,打算在爆炸后的第一时间就冲进餐车打开局面。
不过现在不用了,餐车上爆炸的能量将他俩吹得一个趔趄,他们赶忙抓住头顶的帽子站稳,锡罐手雷的威力大的惊人,甚至在第一车厢靠前的墙壁和门板上都是钉子与铁片的划痕,有些已经深深嵌入地板、墙面,与它们合二为一。
“已经不需要再冲锋了。”罗宾小心翼翼地靠近餐车车厢,里面的惨状让他这个见惯了厮杀的老炮都心有余悸。
“里面就好像被炮弹犁过一遍。”罗宾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直接打扫战场就好。”
肖恩和守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