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美金而已,花了也就花了,很多吗?”这句话无疑于一个钢印,被他牢牢地刻在心里,原来一千美金不仅仅是十数年的积蓄,也能是有钱人嘴里微不足道的打赏。
“女士,我们仨行吗?”肖恩虽然想钱想疯了,却也有些发憷,那么多守卫都防不住这个康特里尔劫掠团,我们三個能行吗?
“我们仨?”希尔女士的一字眉轻轻挑起,“是罗宾一个,至少我认识他,作为马尔斯太太的保镖,虽然他滑头又好色,但他腿脚和枪法可不软。而你.......”她轻轻撇嘴,露出一个礼节上无懈可击但又明显的讥讽笑容,“而你,一个华国的司炉学徒,除了力气大之外,又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肖恩摊摊手:“你会见识到我的长短的,不过你的深浅也别让我失望,嗯......我是说钱包。”
伊娃·希尔微眯着双眼,像一头要跳射而出的小兽,“希望你的身法和你的嘴巴一样硬。”
“好啦好了,快干活了,长短先生。”罗宾看到金主与刚才顶着他的人要吵起来了也没有看热闹,而是将肖恩拉开,主动往第一车厢的深处走去。
“哎,你别拽我,我高低给她个不好看!”肖恩一边顺应着罗宾的拉扯,一边大声呼喝,仿佛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同时一边与罗宾打着商量。
“罗宾老哥,咱们这钱怎么分啊,五五开?四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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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群如洪水如僵尸般涌向第一车厢时,克莱尔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小看了本戈的残忍和智谋。
他在某本历史书中见过关于这个战术:当蒙古铁骑进攻城市时,他们会驱赶俘虏和当地的平民去填补对方的战壕,如果指挥官心软,蒙古人就会趁机攻入城池;如果指挥官下令杀死他们,那么军队的士气又会大大降低。
而如今,克莱尔也遇上了这样的难题,无论是开枪射杀乘客,还是因保护不利被康特里尔劫掠者将富豪们劫走,他都将面临失业的风险。当然更有可能是当场丧命。
“女士们先生们,恳请你们将手中的保镖暂借给我,如果不能共渡难关,带给你们的将是一场浩劫!男士们会被杀光,女士们会被凌辱,孩童们会被贩卖!让他们加入进我的守卫团,只要拖住,我们就能赢!”克莱尔无奈地做着演讲。
但富豪们也有自己的想法,比起守在一处共患难的做法,富豪们更相信只要能跑赢朋友就算赢的商业逻辑。他们也很明白,对方人少,这边人多,四下逃散出去,劫匪抓三天也抓不完的。
“朝空中开枪,小伙子们,告诫那些敢于冲击防线的人,让他们往火车外面跑!敢于抢枪的,就地枪毙!”克莱尔又命令守卫们严阵以待,保护身后的富人。
“杀光他们,克莱尔先生。你是我们的守卫,你要为我们的安全负责!现在那些平民已经算是劫掠团的帮凶,他们已经犯下足够上绞刑架的罪孽,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死你!”在富豪中间,这样的声音格外的大。
枪声阵阵,但防线摇摇欲坠。克莱尔仿佛看到了本戈阴森的笑脸。当第一个守卫被狂热的人群拉扯着摔倒在地时,克莱尔心里摇摇欲坠。他双手无力地在胸前划过一道十字,他向神祈祷,而神以沉默回应。
主啊,你的羔羊在流血!谁来救救他们呢?
“各就各位,预备......”
克莱尔他口舌干燥,双目赤红,要下达屠杀的命令。
“闭上眼睛,掩住口鼻,大的要来啦!”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十来个冒着烟的小玩意被扔进人群。
人群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呛人的浓烟从众人的脚下散播开来。很快,浓烟已经占据了整个连接处。
“用枪托驱赶他们!让他们后退!当然记得退弹!”肖恩的声音从守卫身边传来,他甩起枪托一个拜年剑法重重地砸在身前男人的的肩膀上。被打的人哀嚎着连连后退。同样的哀嚎声在阵线上连成一片。
人在失去视野的情况下会本能地恐惧,再加上恐怖的哀嚎声直接让人基因重回原始时代,大脑疯狂指挥着腿脚往后狂奔,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危险。
“快跑吧小姑娘,快跑.......”
肖恩桀桀地笑着,满眼笑意地吓唬已经慌乱的人群,不过配上他脸上飞溅的血点和滴答流血的枪托,守卫们都不动声色地稍稍离远了些。
“不好!”本戈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仿佛被在宛城的曹操附体。
受惊的人群如潮水退潮般向劫掠团涌来。
“妈的,我成替身了!”本戈嘴角抽抽,头疼这一波苦果。
对面守卫好狠,直接放火烧车?他妈的,到底我是劫匪还是你们是劫匪!第一车厢的东西说烧就烧了?你们就没有一点点心疼吗?本戈并不算见多识广的人,他仅仅是个经验老道的劫匪,他不能从烟雾的类别来判断这玩意是专门发烟的胡椒弹。
看炮灰冲阵无疑是一件美事,但被炮灰冲阵就是一种隐隐的下体疼痛了。
“开枪,开枪!小子们,朝这帮杨基佬射击!”本戈下达了射击的命令。如今能稳住阵线打团不崩就算不输,他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