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破甲弹穿透了墙体,虽然是攻坚型的火箭筒,但是对于只有不到两百平米的教室来说,冲击波的杀伤要远远大于爆炸的威力。
讲台上斜坐着一位香肠嘴的黑人警卫,从破碎的教室内部来看,他离爆点很近。
这样都没死,至少在美利坚也是T1级别的身手。
木质讲台好像有修补过的痕迹,贝里昂伸手摸了摸,抠下来一块板子,隐藏地很好,不辨别材质很难分辨。
板子后面露出个只能一个人通过的洞来,里面焊接着一道金属墙梯。
黑人保安嘴唇蠕动着,听着好像是救救我之类的话。
可看着贝里昂手里抱着步枪,他那眼白跟染血的肤色对比起来是那么明显。
“求求你,不要杀我!”哪怕意识已经昏迷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求饶。
贝里昂看都不看,对着这個警卫就是一顿扫射。
重点放在头部,免得补枪。
“对不起,贝里昂不接受俘虏,特别是有积分的。”
五十多万积分就这么来了,要比西贝尔跟黑亨利那个大管家加起来还要多。
“不怕罪犯个体户,就怕罪犯开公司。”
美利坚的可悲之处在于:罪恶在很多人眼里,已经成了一项业务。
爱德华已经习惯了贝里昂莫名其妙的自语,他现在很紧张,也很激动。
刚才贝里昂发射火箭弹时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老板,要扔手雷吗?德克萨斯掷弹兵向您报到!”
他两只手紧紧扯着拉环,感觉手再抖一下保险就开了。
“马斯克不是在南非出生吗?那里治安也很好?”贝里昂很不解。
爱德华不会用枪就算了,他妈的拿个手雷就跟点炮的小孩哥一样。
现在就拿积分捏人已经来不及了,贝里昂也不想爱德华死在这里:“你在这儿等着,如果有记者来,就告诉他们贝里昂在下面惩凶除恶!”
他钻进了那个狭窄的通道。
早前的防空洞入口已经被掩盖住了,这个入口打通了防空洞顶部,可以直接进入通道里。
廊道很长,走了约莫好几分钟才看到一处开阔的空地。
桌子上坐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看起来好像在批改作业,远一些有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被钉在墙上,身上的血快要流干了。
“亚历山大?鲍勃!”
贝里昂心里默念一声,不声不响掏出手雷。
“上帝会替我向你道歉的,鲍勃!”
他不可能因为鲍勃就让自己送命。
贝里昂拉开保险,迟滞了一秒后扔了出去,手雷旋转着离他越来越远,直到“轰”地一声炸开。
接着趁乱补枪,背起生死不知的鲍勃,扭头就走。
……
因为学校被炸了,局长格雷格和副局长布鲁斯不得不提前回来。
因为现场被FBI的探员们先一步控制。
与贝里昂设想的不同,网上的舆论并没有持续发酵,明显是人为压下去的。
贝里昂正在家里养伤,虽然舆论被压了下去,但各地开始爆发了示威游行。
“自由美利坚不能没有自由!”
民众的抗议于事无补,现在来找贝里昂问话的是FBI的人,来自联邦调查局总部,从华盛顿来。
领头的探员叫海伦娜,像是希腊神话中的名字。
这是一个黑头发的中年女人,抹着红唇,头发披在脑后,很精干,坐下之后有股威严的气势,略微有些粗壮的腰身说明她自己很久没在一线干活了。
副局长布鲁斯跟哈德森坐在客厅满是弹孔的沙发上,一人坐一头,显然两人并不对付。
爱德华心不在焉听着音乐,扮演着一个刚出校门的年轻人角色,卧室里的交谈他们无法得知。
海伦娜的淡蓝色眸子盯着贝里昂,这让他很难受,有一种对方不说话,你就不能说话的错觉。
她的食指指节敲打着卧室窗户,倚靠在墙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贝里昂。
这个人在FBI身份不低,只有身居高位的人才有这种气势。
爱德华偷偷告诉他海伦娜是FBI第二话事人,局长不在就是她做主。
最终没有忍住的贝里昂还是先开口了。
“海伦娜女士,你是代表亚历山大背后的FBI,还是代表总统?”
而海伦娜好像料到了贝里昂会打破这份平衡,眼神中闪过一丝蔑视和不屑,摊了摊手。
“贝里昂,你想多了,总统先生不会关注你这么一个小人物,他们这样的人只会在茶余饭后才会聊起你,谈起的也只是一个傻乎乎的正义警察像只老鼠一样跳进了美国这锅浓汤中。”
对于贝里昂的话,海伦娜并没有表现出一副震惊的样子,他们将亚历山大保护地连CIA都没有查出底细,贝里昂身后一定还有人。
在国内,只有CIA的情报机构能与FBI抗衡。
但一定不会是CIA,海伦娜知道每一个在CIA有职位的人,她在来到贝里昂家之前还抽空去探望过诺亚。
都是老熟人,巴不得对方立刻去死的那种熟。
海伦娜身形走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