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到黄昏,金色的残阳穿透了贝里昂家门前层层叠叠的树层,泼洒在门上,像是被点上了一个个金色的光点。
伊丽莎白穿着一条齐臀短裤,修长的小麦色双腿被一双略有些磨损的马丁靴托住,好像融进了这幅金色美景里。
门开了。
“你好,爱德华,你表哥回来了吗?”
伊丽莎白尽量让自己说话亲切一点,以告诉对方这是一次私人的拜访。
她身后带着礼品,应该是来探望的。
“正在休息,听到你来,都不困了呢。”爱德华带着得体的笑,将伊丽莎白迎了进来。
“我在这里,伊丽莎白小姐。”
贝里昂在卧室里喊着。
他拄着拐杖,双手撑在窗台上活动,在做康复训练。
这就是六边形战士的恢复速度,虽然腿还不能落地,但是已经开始痊愈起来。
“我的天哪!”
推门而进的伊丽莎白看到贝里昂缠满绷带的大腿,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贝里昂懵了。
“不是吧,这女人。”
“之前也不是这样子啊?”
他有些手足无措,自从分手之后,已经很少跟异性接触了。
“咳咳,要喝杯水吗,伊丽莎白。”
“爱德华…”
“我们不应该这么对待客人。”
端来水的爱德华翻了翻白眼,他从贝里昂这里学到了第一课,就是学会怎么让人鄙视自己。
贝里昂还想站会儿,可伊丽莎白说什么也要让他上床休息,说什么伤口不痊愈就做恢复的话,会有撕裂线口的可能。
“沃特发?什么道理,我可是六边形战士。”
但是面对红着眼睛的伊丽莎白,他发现自己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心乱如麻,但又清醒无比的贝里昂胡思乱想着。
“她不会是CIA的人吧,因为卡洛斯跑路,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
“看上了我,被我帅气的外表征服了?”
“难道她有透视眼,看到了我的巨根?
“……”
真难。
贝里昂只得发动系统,看生平。
善意值五千多,恶意值47,还不是整数。
对,伊丽莎白杀过人,在一次哥伦比亚采访游击队的过程中杀死了一個企图侵犯她的杂种,因为是美国政府才死里逃生。
是个可怜人,也是女强人。
如果不是因为伊丽莎白不愿意出卖身体,这个时候她应该坐在了KPRC的顶层,俯瞰整个休斯顿。
谁能想到,伊丽莎白三十岁了,还是个处女。
贝里昂递给伊丽莎白一个苹果,他知道为什么镜头外的她会这个样子了。
这是他的粉丝。
在纽约上高中的她喜欢大麻,整日都跟一群混混酗酒抽烟吸大麻,然后有一天她忘记穿上自己性感的吊带短裙,穿着校服在大街上放纵。
一名正义的警察把她送回了家,然后第二天就传来了警察被枪杀的死讯。
后来她才得知那些混混的老大不仅做着毒品生意,也插手人口跟器官买卖,那晚混混们本来是要轮了她,然后刷一刷业绩。
“……”
“法克,多么美利坚的剧本。”
贝里昂看着伊丽莎白,心想应该让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
真情演不出来,可演的比真情还真。
他轻轻抹去伊丽莎白眼角的泪花,碧色的瞳孔看向她蓝色的眸子,温柔道:“放心吧伊丽莎白,这一枪只是开始,就跟打击罪恶的路程一样,只有你踏了上去,才能知道结果,哪怕迎接自己的会是死亡。”
他一边说着,手却不知不觉从眼眶挪到了脸上。
气氛有些旖旎,更多的则是尴尬。
“法克,瞅着一张9.9分的脸,谁都想摸一摸。”贝里昂缩回了手,而伊丽莎白早就脸红了。
她站了起来,脸红地要滴血,
“对不起贝里昂,我有些失态了,改天再来探望你。”
风一样的女子。
贝里昂都来不及说一句送别的话,伊丽莎白已经出现在了屋外的草坪上。
两人四目相对。
爱德华:“我没觉得她有病啊?”
一直在门口听墙角的爱德华进来,他美好遐想着应该能看一场现场直播,可到头来只是一个挑逗贝里昂的纯爱战士。
“老板,你?”爱德华的目光逐渐下移。
贝里昂:“对,你猜得对,我挺了。”
可说到底贝里昂还不是一个纯正的美国人。
美利坚过度的自由让生活在这里的人有了敏感的神经,如果是哈德森或者鲍勃在这里,第一反应应该是掏出肉枪来直接法办,或者一把推到墙上,恶狠狠地问她:“法克,臭婊子,谁让你来接近我?”
贝里昂体内终究住着一个真善美的灵魂。
“磅啷……”窗户碎了一地。
“嗤嗤嗤……”
点满了技能的贝里昂对这个声音太敏感了。
“法克,爱德华,快捂住口鼻,是AN/M8 HC。”
两人的视线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