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慢步上前,双手做包围之状,看着周清月身前长相清秀的白术,发出淫笑,“你是何人?长得倒是不错……”两个人,够他玩很久了。
见其靠近身前,浑身酒气,熏到了周清月,她拧眉一把将白术拉至身后,厉声喝道,“陈衷,你不怕东窗事发,革消功名吗?”
她生辰那日,夜游府城时她与她说过陈由弟弟的情况,作为军户子弟,若非他大哥拼死拼活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他哪里来的机会去考学,又哪里有银钱去青楼楚馆。
都是一个爹生的,差别如此之大,也不对,不是一个娘生的。
闻言,陈衷不在乎道,“把你们办了不就行了,哈哈哈哈……”话落他双手袭胸而去。
见状,白术不能再冷静而惊吓大喊,周清月侧身将人拉过,右手捏着银针瞅准机会。
陈衷喝了酒,虽然清醒但脚步有些不稳,只扑墙上而去,她见状捏起银针往他脖子上一扎,当即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事毕,她的心脏才不安地剧烈跳动,白术没想到自家姑娘有如此身手,她止住呜呜的喊声,抱住她的胳膊化身迷妹,双眼迸发出星光,“姑娘好厉害!”
周清月长舒一口气,藏在袖子里的手不停颤抖,转眼看向白术那星星眼,强装镇定开口,“走,到军营去,让哥来处理……”
白术点头如捣蒜,抱着人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往军营而去,待将人喊出来时,已然一刻钟后。
沈星乔正在褚良主帐听谢晖集合,甫一出门李瑭便与她笑脸相迎,“沈守备,营外有人来找,正是令妹!”
闻言她有些疑惑,谢过李瑭后立马来到军营大门,便见清月主仆二人身体靠得近近的,恨不得要贴在一起,她心里莫名酸涩,清月是不是不爱她了……
她委屈地撇了撇嘴,然后大喊一声,清月回头快步上前,将白术甩在身后,只听委屈的声音从她嘴里溜出,“哥……”
听得她一颤一颤的,她紧张发问,“清月怎么了?”
白术闻言连忙上前,将方才医馆沈氏胡闹和遇见陈衷之事添油加醋相告,沈星乔听罢,心生怒意,双目凝上冰霜,冷冽非常。
“我先送你回家,此事我会处理的。”话落抢先白术一步,将人揽进怀里搀扶回家。
白术对此莫名其妙,细想之下不得其实,也不再多想。
及至家中,沈星乔催促着她换下衣衫,待人回了屋,她才与白术细问,“可知那闹事的妇人是谁?”
白术回想起沈氏那疯癫的状态,摇摇头道,“不曾见过的,但她说他儿子是秀才,还说她有儿子在军营当营长。”
闻言,沈星乔哪里还不明白,这不就是陈由那胡搅蛮缠的后母和寻花问柳的弟弟吗。
了解详情后,她便离了青林巷,来到陈衷昏倒的地方,将人打了一顿,然后扛起带到军营。
陈由被人喊来沈星乔办公的营房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营长您找我?”
她点点头,然后瞥眼到陈衷身上,陈由见那肿成猪头的弟弟,心中惊讶,“我弟弟他这是?”
沈星乔也不废话,直接将早上的事都说了,“陈由,我希望你可以约束好你的家人,否则后果自负!”
陈由也满心惊愕,他哪里会知道他那疯后母和癫弟弟会做出这样的事,听自家营长如此语气,便连忙保证道,“营长放心,我定会处理好的!”
或许是陈由做了什么,又或是陈衷被她揍了后拎清情况,人确实变老实了,这对疯癫母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很快,时间来到七夕这天,也是周清月的生辰,天气是愈发闷热起来,走到哪都是滔天热浪。
沈星乔又告了假,都快让褚良不满了,若非她实情相告,定然要被臭骂一顿。
济康堂内,沈星乔看着周清月忙碌的背影,提醒道,“今日清月十四岁生辰,可有想要的?”
闻言,周清月才想起自己的生辰到了,最近太忙了,黄历都没看,她看着对方期待的眼神搭了话,“今日也是七夕节,府城定然有许多节目,可以看看。”
白术贴上前积极发表自己的意见,“姑娘,我也知道府城哪里有趣!”
周清月柔声搭话,“好啊,白术说说看……”
沈星乔暗中瞪了一眼白术,可惜后者什么也没看见,于是她屁颠跟在清月身后表现,“清月,城南今夜有灯会,还有七夕夜戏……”
这少爷怎么搞的,都七夕了,不去找自己心上人共渡,和自己抢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她撇了撇嘴看向自家姑娘,“姑娘……”
关于两人的关系,虽然沈星乔和周清月对白术没有刻意隐瞒,但白术粗枝大条对此是一点都不知道,至今还以为两人就是兄妹。
当然,每当她在时,诸葛济和金淑芬两人定然也在,这时她俩可不敢随意放肆。
少顷,这两人在周清月耳边东一句,西一句,她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好了好了,有何事今夜再说,现在医馆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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