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利克斯在电话里放的那些狠话言犹在耳,他说要弄死她。
确实,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弄死她。
像弄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可她没有第二条路选择。她不可能留在美国的,那里不是她的归宿,费利克斯也不是。
她对自己的未来规划的很清楚,包括当初下定决心进入那场舞会。
她不可能半途而废,她会继续完成她的学业,然后陪在奶奶身边,完成梦想的同时给她养老送终。
【Moon Late】——梦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男人,他一直在梦里追杀我。
——为什么?
【Moon Late】——可能因为他讨厌我吧。
她不打算和他讲的太详细,这种事情并不光彩。
——是吗。
房间灯光不算明亮,她特地开了壁灯,暖黄仿若日落黄昏般,她的困意渐渐上来了,这场临时的聊天便到此结束。
她和他说了再见,并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
【Moon Late】——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姜月迟,英文名alice。
迟迟没有等来她的回复,就在她打算放下手机躺回床上时。
简短的一行字和手机的震动一起传达过来。
——Felix 盛傲。
啊!
她怪叫一声,扔了手机,缩在墙角颤抖。
她一定还在噩梦中没有醒来!
不,这比噩梦还要可怕!
下一条信息更是堪比史诗级恐怖片。
——我一直在看着你,alice。
我一直在看着你。
我一直在看着你。
在哪里看着她呢?
她甚至能够想象费利克斯此时的表情,一定是面无表情的上扬唇角,深蓝色的眼底再浮上一些运筹帷幄的阴寒。
他很擅长如何逼疯一个人,姜月迟知道,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害怕到躲去了朋友家。
朋友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不敢说。那并不是一段光彩的过往。
她没办法告诉任何人她是如何在美国顺利完成的学业。
就像她完全没办法在死党小聚中,积极参与她们心血来潮聊起对性的话题。
她的经验太丰富了,得益于那四年来没日没夜的做。
她害怕由此牵扯出费利克斯。
国外现在盛行的sugar daddy在国内名声非常恶劣,虽然姜月迟并不认为她和费利克斯是这种关系。
但大概意思是相同的。
她们讨论是否会像视频中演的那样喷水。
姜月迟在心里默默点头,会的。
前提是男方在那方面很强,持久。
各方面的强,先天条件强,后天经验强。
她们又谈论到一次一个小时正常吗,因为小说里都这么写,可现实里没碰到过超过半小时的。
她依旧在心里默默点头,是有的,但应该很少见。
费利克斯就在少见的行列之中。
话题又转到:听说外国人天然优势,真的吗?
她只试过外国人的,没有对比。
但......
她其实恐惧那个尺寸。
“胸肌真的是软的吗,我还没摸过,我的前男友都是排骨精。”
谈话持续到现在,姜月迟是第一次发言。她原本打算沉默到结束的,但人在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上,很难完全保持沉默。
“在没有发力充血的情况下的确是软的,但不完全软,会微微带点韧性,手感很不错。”
她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笑容诚挚的建议,“我觉得大家还是应该多试着去交往热爱健身的男性,因为真的很棒。”
她不可抑制的想起了费利克斯。从前她就喜欢将脸枕在他的胸口睡觉,虽然他总是嫌弃的警告她:“你要是敢在睡着后把口水滴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剁掉你头拿去喂狗!”
姜月迟睡觉偶尔会流口水,大概是遗传,这是很难改掉的,毕竟是无意识的事情。
但她的头还是好好的长在她的脖子上。为此她还去问过费利克斯:“我以为你真的会剁掉我的头。”
他冷笑:“头?在哪儿呢?是指你脖子上顶着的那颗奇怪的肿瘤吗?”
......该死的洋鬼子。
-
过了半年的平静生活,暴风雨终于在此时拉开了帷幕。
那几天好友一直在担忧裁员的事情。
姜月迟除了安慰她之外,也上网搜了搜那位新任CEO的相关信息。
除了一张黑色剪影外什么也没有。
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从线条依稀看出高挺的鼻梁,立体的眉骨,以及厚薄适中的嘴唇。
但,她莫名萌生出一种熟悉感。
应该......不会这么巧。
她侥幸想道。
费利克斯的事业版图一直在朝着更西的方向开拓,他几乎不来亚洲。
想到这里,姜月迟点开费利克斯的社交平台。
他很少更新动态。
最后一条动态还停留在三年前,只有一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