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的进去,又气喘吁吁地扶墙出来,走路时双腿都在打颤。
骗子,出门之前还说全部给她了,已经没有多余的了。
她刚躺下立刻就陷入了昏睡。这种感觉就像是下地劳作了一整天。
难怪别人都说干这种事能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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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天晚上的无理取闹最终还是变成了一块砸向自己的石头。
从那之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费利克斯不管去哪都会带上她。
她几次委婉的提出不必这么严谨。
他却冷笑:“不是怕我和别人做吗,不严谨点怎么行。”
姜月迟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那天仅仅只是想给他找不痛快而已。
如果他真的在外面和别人做那种事,她就算知道,就算心里不舒服,也并做不了什么。
她还算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这段随时都可能结束的关系当中,费利克斯才是主导一切的神。
“可再严谨.....”她顿了顿,“你上厕所就不用带着我了吧。”
她亲眼看见他解开裤子拉链,有些难为情的将视线挪开。
他笑了笑:“你应该对它很熟悉啊,有什么不敢看的。”
“......我还是去外面等吧。”
她转身刚要离开,又被他握住手腕拉了回去。
“就在这儿,哪也不许去。”
姜月迟咬了咬牙,语气有点冲:“那需要我帮你扶着吗?!”
他也没客气:“好啊,顺便帮我撸出来吧。”
她气急败坏地开门出去。
她后悔那天说那些话了,明知道费利克斯是个怎样的人。
你让他不痛快,他能乘以百倍千倍还回来。
姜月迟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
自从上次陪他去参加葬礼,在他家里吃过一顿饭之后,她就对他那个古怪的家庭氛围有些适应不了。
还在庆幸还好费利克斯毫无家庭观念,自己接下来应该也不用再见到他们。
想不到打脸来的如此快。
他开车带她过去:“明天是我妈的忌日,本来不该带你去的,但预防你胡思乱想我会和别人在我妈的墓碑前乱搞,我还是......”
她捂住了耳朵。
费利克斯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开到目的地后,他毫无公德心,将车斜停在铁门前。
也没管停的位置对不对,有没有挡住后面人的去路。
就这么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姜月迟看了一眼:“会挡住别人吧,不管是进来还是出去。”
他不以为然:“能挡住谁,这里包括这周边几百公里,都是我家的。”
“啊?”她张大了嘴。
难怪刚才过来的时候没看见路上有别人。
他把车钥匙放在引擎盖上:“放心,待会会有人过来帮忙停好。”
姜月迟的责任感时常让他觉得麻烦。
今天的氛围和上次来没什么区别。
黛西坐在客厅,几个佣人围着她,分工明确。
给脸部做保养的,给手做保养的,甚至还有给她整理卷发的。
看到费利克斯的到来,她明显愣了一下:“不是说半小时之后才到吗。”
脸上的面膜甚至忘了揭。
费利克斯换了鞋,看也没看她一眼,仿佛并未听到她说的话。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听到。
也可能听到了,但他的耳朵似乎天生就有隔绝废话这一功能。
“房间在三楼最左边那间,我去打个电话。”他告诉姜月迟。
姜月迟看了眼被忽略而流露难过之色的黛西,果然美女难过也让人我见犹怜。
她居然生出了点不忍心来。
她又看了眼费利克斯。
这人已经拿着手机出去了。他肯定没有这种感觉,他就是百分之一的人类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冷血组成。
费利克斯离开后,刚才还我见犹怜的黛西用充满愤恨的眼睛瞪了姜月迟一眼。
姜月迟:“......”
好吧,人家显然也不需要她的怜悯。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费利克斯的房间,房间看上去有些空旷,应该是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但收拾的很整洁,一点灰尘也没有。
上次过来,听费利克斯的父亲提起过,他很早就独立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
这里存留的大概是他十几岁之前的痕迹。
她伸手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把黑色手枪。
她有些心悸,急忙关上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又去看了其他地方。
那些奖牌奖杯和证书几乎摆满了整个展示柜。
照片中的他有一双漠然的眼睛,周围的人都在笑,他这个得了第一的反而面无表情。
看来这人从小到大性格一直没变过。
不过......
她将相框拿出来。
最起码那时候身上还有着蓬勃向上的少年感。
虽然这些都是假象。费利克斯这人一点也不蓬勃。
向上倒是不假。他的野心大约已经庞大到了整个宇宙都难以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