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比她的长明哥好,可是他又不是个懒汉,摊上那样的家人也不是他的错。
爹娘的话也没错,娘不是说了吗?父母反对的婚姻没有一个是过得好的。
满心的委屈化成了冰凉一片,想起小凤跟她说的话。
“我娘千不对万不对,她终归是为我好的,嫁谁都是嫁,自己选的也不一定是最好的。”
小凤姐姐都能按照父母的心愿嫁给别人做后娘,她为啥就不能遵从父母的意思?
强忍着泪水对爹娘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以后不会了,你们让我嫁谁我就嫁谁。”
姚氏和丈夫还准备了一肚子劝说的话,就等她开口反驳。
可是闺女却突然妥协了,眼里满含着强忍的泪,这可比丫头哭着闹着要嫁给顾长明让他们难受多了。
一大堆的话堵在喉咙里,噎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心肝肺都扯着一起疼。
姚氏终究不忍,一把抱起闺女哭的心肝儿寸断。
心里把顾长明骂了个遍,可突然想到那小子即将成为他们的女婿,只能撇过顾长明,把其他人骂的更狠了。
清雪的妥协反而成就了她的心思。
这大概就是古话说的,不争就是争,这句话应在青雪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清雪见她妥协后,老娘哭的更伤心,以为母亲担心她做丑事儿,立刻出言保证。
“娘放心,我肯定不会像今天早上那样偷偷和长明哥见面,往后会多待在家里做针线,少出去凑热闹。”
夫妻俩听了更难过。
姚氏更是一咬牙,“他们老顾家怕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竟然引得我闺女动了心,往后那刘婆子要是敢出什么幺蛾子,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再多的埋怨也无济于事,只能将所有的愤怒化为无穷的斗志。
许三多也在一边帮腔。
“顾老大那个窝囊废将来要是还管不住婆娘的嘴,老子替他管,惹火了我,看我不掀了他家的屋顶。”
青雪疑惑的盯着爹娘。
“你们……”
姚氏这才从怒火中清醒过来,闺女还没嫁过去呢,现在那么大火气有啥用?
急忙和丈夫讨论起闺女咋嫁过去?
要彩礼,就顾家那个穷酸样也拿不出来。
不要彩礼吧?
又怕别人疑心,她家闺女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
左右都让人为难。
清雪听着父母的话,如同身在梦中。
他们不是极力反对这件事吗?
咋的一转身又同意了?
立刻抬手抹了把泪,愣愣的道:“娘,你咋又同意了呢?”
姚氏无奈的叹口气。
“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心里装着长明,把你嫁给谁娘都不放心勒,你可不像小凤她们,心里藏得住事儿,你这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一去准被婆家看穿,丈夫心里有了嫌隙,那还有啥好日子过。”
清雪听到母亲这样的话,刚止住的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流。
她娘真跟小凤的娘不一样嘞,依了她的心思处处为她考虑,大概整个杏花村就只有她有个这么开明的娘了。
感动的一下扑到老娘怀里,“娘,谢谢你。”
姚氏轻拍着女儿的背,好在她没有糊涂,闺女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轻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了,娘明儿个就去找人给顾家传个话,有一条你一定得依娘的。”
青雪见母亲都退让到这一步,她还有啥不依的,急忙点点头。
“我都听你的。”
第二天早上,刘思雨和喜妹正在院里喂小鹅,就见姚氏挎着个篮子来了。
喜妹急忙笑着将一个凳子摆到廊檐上,“姚婶子来了,快到廊檐上来坐。”
姚氏堆起了一脸笑,走到两人面前,看着一笼子的小鹅惊奇道:“咋买了这样多的小鹅,拿啥喂呀,我可是听说鹅的胃跟牛犊子似的,能吃的很勒。”
喜妹将拌好的草料放到木槽里,小鹅们就扑棱棱的过来抢食。
“谁说不是呢,喂了才知道,你别看它们才这样小,吃的一点不比老母鸡少。”
姚氏在心里轻叹一声,以为喜妹年轻,被卖鹅的给忽悠了。
急忙劝说道:“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想办法早些匀出去一些,不然再大点儿,一家人都要为它们的吃食犯愁了。”
喜妹听姚氏这样说,知道她是好意,便把刘思雨想用鹅除草的办法说了一遍。
姚氏听后微微沉思了一下,她家养着鸡,对于这些小畜生们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觉得这个办法未必不能一试。
“应该可行,可以先抓几只放到果园子试一试,要是真能抗住黄鼠狼,那可是为果园找了一大帮手。”
喜妹见姚氏都这样说,眼里的期盼更浓了点。
起初刘思雨提出这个方法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犹豫的,那年养的小鸡都被黄鼠狼祸害了,现在想起来还心疼呢。
“我也不敢一下子都放到果园里,婶子家养着十几只鸡,还有一头猪,你的建议指定错不了。”
俩人你来我往的闲谈一番,刘思雨做过的农活有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