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想啥呢?”
王氏也竖起了耳朵。
刘思雨一下回过神来,“在想象子果做出的美味。”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闲扯了一句。
护手霜没做出来之前,还是不要张扬的好。
一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二是也不能一下子变化太过明显,让王氏母子怀疑。
最关键的是现在手里没钱,想要凑齐这几种药材也不容易。
王氏对她的说辞明显不太相信,以为她就是嘴硬,其实心里根本放不下张致远。
刘思含就简单多了,一双水亮亮的眼里满是欢愉。
再次确认道:“姐,橡子果真能做出美味吗?”
“嗯,”刘思雨肯定的点点头。
他们在这儿期盼着橡子果的美味,却不知道外面已经炸开了锅。
小河边,张婆子正添油加醋的讲着刘思雨被杏花村的男娃背回来的事儿。
说到激动处,更是将棒槌狠狠的砸在石板上。
“哎哟,你们是没看到啊,俩人当着我和王氏的面都拉拉扯扯的,那背着人还不一定咋亲热呢!”
另一个干瘦的妇人王翠花眼珠子一转,一脸的不怀好意。
她对刘思雨是半点好感都无,明明是个乡下丫头,还整日端着大家小姐的架子,鼻孔朝天的看人。
今儿个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她不好好埋汰几句,都对不起她这个人。
“这刘家的姑娘还真有本事,一边吊着致远,一边又搭上了杏花村的人,真是左右逢源。”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样的爹娘,闺女能好到哪里去。”
另一个女人牛胖丫也附和。
“你这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他爹勾搭人家员外的女儿,娶了个后娘,又勾搭上猎户,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正派人,呸……”
说着狠狠地啐了一口。
张婆子见这些人的情绪被她调动,心中暗自得意。
继续拱火道。
“致远可是咱们村唯一的读书人,他就是太过良善了,不然咋被那样的狐媚子勾住。”
其他人纷纷附和。
屋里的三人完全不知情,刘思雨和王氏牵起细纱布反复揉搓,并不停地用水冲洗。
经纱布过滤,那细滑的橡子粉就随着水流到盆中,最后纱布里只剩下一大团残渣。
刘思雨见大功告成,便喜悦的道:“这些糟水在这放一夜,明天倒掉上面的清水,就能见到橡子面了。”
王氏直到现在仍有些怀疑,也只能抱着最后的一丝丝期盼。
若真能吃,这个冬天就能挨过去了。
又瞅了眼那一大团糟渣,“这个咋办?”
刘思雨眉头微蹙,若是有猪的话,这个当猪饲料也是可以的,可她家别说猪了,连只鸡都没养。
只能扔到粪坑里呕粪了。
“我家又没猪,沤粪倒是不错的肥料。”
王氏听说猪能吃,说啥也舍不得拿去呕粪。
“既然猪能吃,我就先收着,等我们吃了橡子果没事,就送给别人喂猪。”
刘思雨有些不理解,难道猪比人的命还金贵?
不过,她也懒得与王氏分辩。
“随你的便。”
说到吃的,突然想起了那只兔子,不由得一阵惋惜。
“好不容易逮到只兔子,还没尝到腥味又送人了,我看还是尽早把放牛的差事辞掉的好。”
王氏却不赞成。
“小牛生病只是意外,好不容易熬到年下了,现在辞掉这一年就白辛苦了,左右那小牛又不要你管,你还是少打这样的主意。”
刘思雨耸耸肩。
“我只是提议,觉得给人放牛是一种高风险低收入的差事,你们要觉得划算,随你们的便。”
王氏也明白给人放牛担风险,村长家又惯会算计。
可若不给别人放牛,家里的粮食根本不够吃。
再说了,家里没个男人翻地也是个力气活,见刘思雨根本不懂她的难处。
心头一酸,语气也变得更加生硬。
“牛的事不要你管,再说了,我是当家的,家里的事我做主。”
刘思含见姐姐和母亲争执起来,以往他们吵架的画面又映入脑海。
瞬间紧张起来。
“你们别争了,给人放牛的事,我们明年再说好不好?”
“好,”两人同时应声,刘思雨和王氏相互看一眼都不再吱声。
刘思雨不愿在这件事上拉扯,她早晚都要离开这个家的,不想为这些不值得的小事争。
最重要的是她明白,在极度缺衣少食的情况下,什么道理都成了空谈。
草草吃过中午饭,刘思雨便带着刘思含往山上去。
这次上山的目的主要是奔着草药去的,可寻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味草药。
主要是进入冬季以后,所有的草药都干枯了,并不好辨认。
想象是美好的,本以为找到草药后,很快就能制作草本护手霜了。
那么不仅能解决温饱,还是一条赚钱的好门路,哪曾想,现实却十分残酷。
就在刘思雨感到沮丧时,树林里传来树叶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