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宅,江行川从冯管事那得知吴钊堵门来要钱,已经慌了。
他的仕途彻底毁了。
能依靠的就只剩下了银子。
侯府产业已经快被他搜刮干净了。
剩下的就只有先前公主府相赠的五万两。
这么多时日过去,花的也只剩下了两万两。
京兆府判他要还给吴钊五万两。
他哪有银子可还?
就算是还了,他一家老小出去喝西北风吗?
江行川打定主意当老赖。
可很快,冯管事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大爷,外面人说了,只给一炷香的时间,要是您不出去,就直接带人打进来啊!”
“打就打进来,左右这宅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江行川浑不在意。
冯管事都听呆了。
“大爷,这外院便也罢了,这内院可还有女眷呢?”
尤其是三小姐。
不管在外名声如何,到底是未出嫁的姑娘。
江行川依旧不为所动。
“去派两个人看看后门,实在不行的话,就让人都躲出去!”
冯管事对江行川这个建议嗤之以鼻。
可没办法,他一个下人哪儿能做得了主子的主?
只能认命的吩咐人去后门。
很不幸。
江行川的计划落空了。
不只是前门,就连后门吴钊都派了人看守。
这次是打定主意来个瓮中捉鳖。
这下别说江家女眷,就连江行川想躲都没机会了。
他气的脸都绿了。
“好一个吴钊!”
早知道,当初他就该让张鹏顺路解决掉这个碍眼的混蛋!
此刻的江行川格外后悔。
可说什么都晚了。
江行川知道,自己躲不下去了。
无奈也只能来了吩咐冯管事打开了大门。
不曾想他一出门,就被吴钊带过来的人起哄。
“呦,大家快瞧瞧,这装王八的人终于舍得从王八盖子里露脸了!”
“啧啧,谁能想到一个曾经的世子也能装缩头乌龟呢?开了眼了!”
众人的嘲讽让江行川脸上青白交加。
他死死攥住拳头,看向被众人簇拥着的吴钊。
“吴钊,你到底是何意?”
吴钊笑了。
“江行川你耳朵聋了?没听见大家说的什么?老子让你还钱啊!”
听着昔日在泉州对他伏低做小的人这么高调,江行川心头怒火更盛。
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吴钊来要钱,是有理有据。
他深吸一口气。
“欠你的五万两我会还你,但不是现在,还请你宽限些时日。”
“我呸!”
吴钊一口老浓痰吐在了他脸上。
“畜生!当初你害我姑母一家时,也没见你宽限些时日啊?老子告诉你,今日你不还钱,这事儿就没完!”
江行川面无表情的擦去脸上浓痰。
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
“吴钊!得饶人处且饶人!”
吴钊嗤笑一声。
“江行川,你还有脸跟我提这个?当初你初到石城县,要不是我姑母一家诸多照拂,你能站得住脚?害死他们一家三口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怜我那表妹才十五岁,多么天真烂漫的年纪,就被你逼得自杀身亡!”
“江行川,你不配跟老子说这句话!”
江行川的案子在京城影响不小。
纵然江家搬到的这个宅子偏僻,可也有街坊四邻知晓此事。
吴钊的话很容易勾起了大家的回忆。
众人看向江行川时格外鄙夷。
“这吴家公子说的不错,这京兆府的老爷虽然没判这畜生杀人,可谁不知道,那吴家都是他害死的!”
“害死了人家一家三口,还霸占了人家家产,周大人只判他还五万两已经是便宜了这个畜生了!”
“口口声声让旁人放过,怎么不说自己当初做了什么恶事?真真是令人作呕至极!”
“和这种人为邻,简直就是我等的耻辱!”
众人的窃窃私语落在江行川耳朵里,无异于利刃扎心。
他死死瞪着吴钊。
“好,你不就是要银子吗?我还你!”
江行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砸在了吴钊面前。
“就这么些了,你要就拿走!”
吴钊数了数,大皱眉头。
“才一万两,江行川你糊弄鬼呢?”
“就这些了,你爱要不要!”
就在这时,吴钊身旁的一个汉子开口了。
“老吴,这小子不实诚,他怀里还有货!”
吴钊挑眉。
“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掏出来!”
江行川见识不好,扭头就要进府。
却不想被那汉子一把薅住。
很快,又有两个汉子上前。
甭管江行川如何挣扎,他浑身上下被掏了个干干净净。
可也只得了八千两。
吴钊尽数塞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