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行川而言。
陆宁没有与他和离,在府中做起了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
江行川的每一次出丑,都会被陆宁尽收眼底。
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无声地羞辱。
尤其是白秀青被人捉奸在床。
就好像有人在江行川脸上狠狠甩了一耳光。
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
他错把鱼目当珍珠,错的离谱至极。
偏偏白秀青还要拿陆宁曾经的话来羞辱。
江行川岂能忍得了。
他恼羞成怒,抬手就给了白秀青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还敢提陆宁?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和她相提并论?”
白秀青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她再不似第一次被江行川打时那般歇斯底里。
而是忍着满嘴的铁锈味,平静的擦去唇角渗出的鲜血。
她是了解江行川的。
更知晓如何反击回去。
白秀青笑的格外灿烂。
“世子这会儿知道这么说了?是不是早就忘了,当初为了瞒着少夫人,您为妾诸多筹谋。没进侯府时,拿少夫人贴补的嫁妆银子来养妾,进了侯府,给妾名正言顺的身份,还为了妾生的孩子,逼着少夫人认作嫡子.......”
听到曾经做过的这些“蠢事”,江行川像是只炸毛的野猫。
“闭嘴!你给我闭嘴!”
白秀青岂会如他所愿。
一件一件的掰扯了起来。
“当初妾要生孩子,您为了妾,故意拒绝了少夫人来泉州探亲、还死乞白赖的要少夫人汇了三千两银子来给妾买补品。还有.......”
白秀青说出的桩桩件件,都在提醒着江行川他宠妾灭妻做的有多离谱。
尤其是白秀青当初还只是一个卑贱的外室子。
“够了!”
眼见阻止不了白秀青,他怒不可遏,一把掀翻了白秀青身旁的桌子。
哗啦啦。
桌上餐具、饭食砸了一地。
白秀青冷眼看着,没有继续、
反而冷声嘲讽。
“世子这么生气,莫非是妾说的不够好吗?要不要妾请少夫人来听一听,或许她能给出中肯的意.......”
她话还未说完,喉咙就被暴怒的江行川一把掐住。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让白秀青脸色铁青。
她挣扎着咳嗽连连。
江行川非但没有任何怜悯,眼底却是一片杀意。
“白秀青!我告诉你,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你知道的,我可以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在世家大族,想要处死一个妾室太简单了。
尤其是白秀青这种头顶劣迹的姨娘更是名正言顺。
“咳咳.......”
白秀青好半天才艰难的平稳住自己的呼吸。
惨白着一张脸,笑的癫狂。
“世子不是做过一次了吗?来啊!继续啊!哈哈哈.......”
江行川没想到下药之事已经被白秀青知晓。
面上倏地一愣,扼住喉咙的大手也不由松了。
白秀青滑落在地。
她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须臾,头顶传来了江行川冷意涔涔的声音。
“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与人通奸,谋害侯府子嗣!我如何处置你都不过分!”
“咳咳......”
白秀青抬头迎上了他的注视。
“那世子可要小心了,妾死之前,绝对会让少夫人知晓是谁曾对她下蛊,想要活活将她困死在昌平侯府这座坟墓里!”
江行川眉心狠狠一跳。
瞪着白秀青面上狰狞一片。
虽然他和陆宁因为白秀青几次闹得很难看。
却全都可以用男人生性风流来遮掩过去。
可对陆宁下蛊就不一样了。
一旦此事被曝光。
陆宁与他和离都是轻的。
一纸状书将他告到京兆府,他最少要被判流放三年。
江行川赌不起。
也绝不会让白秀青开这个口。
昨日他也听下人说了,最近城中不少茶肆酒楼忽的又提起了吴月珍之死与他有关。
虽然没有曝出什么确切的证据。
可他总觉得此事还没结束。
那个对付他的幕后之人不会就此罢手。
之所以传流言而非实证,大约是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
这个时候,他更不能让消息从白秀青这流出去。
可如今的白秀青已经比不得过去。
他没办法再拿情分捆绑她。
想到这,江行川眼底迸发着滔天杀意。
“好,你不怕死,但你别忘了还有景儿,一个瘸了腿的废物,我侯府随时可弃!”
白秀青被戳中死穴。
她双目赤红的瞪着江行川。
眼见白秀青沉默,江行川继续施压。
“清秋小产,你否认也罢,承认也可,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就别怪我这个父亲辣手无情了!”
白秀青死死的瞪着江行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