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青一直在关注清秋院的消息。
当得知清秋小产,陶心眉被重罚之后,笑的快意极了。
“天道好轮回!这两个贱人终于也遭了报应!”
此外,上次白秀青被人捉奸在床。
她最怀疑陶心眉,却也对清秋同样怀疑。
尤其是和江子淮比起来,清秋肚子里的孩子格外受江行川和江老夫人等人的重视。
于她而言。
清秋出事既能帮她报捉奸之仇,又能为儿子扫除障碍。
数日前,白秀青意外发现影儿与外男私通。
借此抓住了她的把柄。
清秋喝下的那碗骨头汤的确是影儿亲自送过去的。
只不过陶心眉确确实实的为影儿背了黑锅。
一想到儿子就是昌平侯府唯一的继承人,白秀青很是兴奋。
她拍拍彬儿的手。
“好彬儿,你且看着吧,你的福气在后头!”
侧门,陶心眉派出去的张嬷嬷正在守门婆子刁难。
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
守门婆子就是不让她出门。
“老姐姐,您就行行好,我这把老骨头一日不吃药一日受不得啊!”
张嬷嬷狠了狠心,从腕间褪下一个十足十的银镯子塞给了守门婆子。
守门婆子很是意动,却是死活不肯松口。
“并非咱老婆子不通人情啊,你也知晓,刚才世子下了死令,谁敢放人出去,就要被乱棍打死!”
“说句不客气的,我这一家老小都在这府里当差,单单是我这出了问题,他们也得跟着吃瓜落啊!”
张嬷嬷气的咬牙。
若是往常,她定会搬出陶心眉以及公主府来威胁。
可如今府里防的就是她们出门报信。
她自然不敢再说其他。
“老姐姐,我也理解的你的难处,可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总不能看着我这条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吧?”
守门婆子看着那银镯子实在是心动。
“要不这样,你需要什么药,我亲自去给你买。”
所谓买药,原本就是张嬷嬷的托词。
哪里需要用得着旁人去买。
张嬷嬷干笑一声。
“老姐姐心善,咱自然是明白,可我这病须得大夫亲自看方能开药。要不这样,我就出去两盏茶,您看怎么样?”
守门婆子也是宅子里的老人了。
不是没听说清秋院的事。
见张嬷嬷几次拒绝,心里也就明白了张嬷嬷的意图。
她可不想因此被江行川这个主子迁怒,丢了饭碗。
当下就坐回了位子。
态度也不似刚才那般温和。
“既如此,那我就没办法了。你若实在病的厉害,不如就亲自求了世子,咱也好正大光明的让你出门。”
张嬷嬷一看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恨不得咬碎了满口后槽牙。
无奈,她也只能暂时退回院子。
疼的昏昏沉沉的陶心眉一见张嬷嬷回来,气的两眼一黑。
她死死的抓住身下被褥,面上一片狰狞。
“好他个江行川!做事如此无情!待他日我回到公主府,定要将今日所受之苦千百倍的还给他!”
张嬷嬷沉着老脸提醒。
“姨娘,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消息传出去啊!否则您就要坐实了这残害侯府庶子的恶名啊!”
两个贴身丫鬟都被江行川抓了起来。
陶心眉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愤怒的咬住渗血的唇角。
“嬷嬷,你去拿我的妆奁,挑几样不错的首饰,我就不信,这么贵重的东西摆在眼前,这阖府上下没有一个动心的!”
江行川下了死命令。
尤其是拿杖毙和发卖威胁。
守门的下人们纵然想松口,却也不敢面对后续的惩罚。
只能一面眼馋的看着张嬷嬷递过来的贵重首饰。
一面狠心的将人挡在门口。
张嬷嬷有财散不出去,急的团团转。
六神无主之际。
云竹忽然出现在侧门。
“刘妈妈,张嬷嬷好歹是一条人命,您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人去死吧?”
一见云竹,守门婆子就给了好脸。
“原来是云竹姑娘啊,也并非咱老婆子故意刁难人,这世子下了死令,咱也不能对着干不是?”
云竹道:“就算是世子也不该枉顾人命,咱们少夫人最是明理,若知晓此事,定然也会亲自劝说世子,莫要做下这种缺德事。。”
陶心眉哪里及得上陆宁。
陆宁虽然已经不再管家,可她在侯府经营六年。
底下人哪个没受过她的恩惠?
守门婆子听到云竹搬出了陆宁,一时有些犹豫。
张嬷嬷见势忙把手里的金钗塞了过去。
“老姐姐,云竹姑娘说得对,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您就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他日老婆子定会卖你的好!
守门婆子瞅了瞅手里的金钗,到底是没抗住诱惑。
她警惕的看了看左右,匆忙将金钗塞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