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等江行川火急火燎的赶回侯府,却被江老夫人告知,信物已经还回去了。
江行川暴跳如雷。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等我回来?我才是侯府的掌事人!”
江老夫人头次见到江行川这么歇斯底里。
心中只剩下一片悲凉。
亏得她还为这个孙儿这么筹谋。
可她得到了什么?
不管是孙儿还是孙女,都看不到她的为难,她的付出。
这一刻的江老夫人真的心凉了。
面对江行川的声声指责。
她颓然解释。
“要怪你如何也怪不到我头上,没法生育的不是我,将二夫人气走的更不是我!”
桂嬷嬷不忍老夫人这般委屈,当下解释起当时的情况。
听到江嫣然那嚣张至极的话,江行川气的咬牙切齿。
二话不说就冲到了汀兰苑问责。
江嫣然原本还在委屈着。
被江行川劈头盖脸一顿指责,怒火中烧。
“江行川,你还有资格来质问我?当初若不是你抢走嫂嫂给我的人参送给那贱人,我又怎么会这辈子都没法生孩子?我又怎么会被退亲?”
“是你!都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江嫣然的声声控诉,让江行川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他强忍着胸腔内翻涌的情绪。
“那我问你,就算尚书府的二夫人跟你退亲,你为什么还非要多嘴咒骂?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得罪了兵部尚书,官场上我还怎么自处?”
二品兵部尚书那可是实打实的权臣。
但凡他因此在圣上面前多几句嘴。
江行川的官途也就到头了。
江嫣然冷笑。
“当初你想拿我去攀权附贵的那天就该想到,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江行川,你怨不得别人!”
“江嫣然,我告诉你!我倒了,别说你想再嫁高门,到时候你这昌平侯府三小姐都没得做!”
“谁稀罕!”
江行川气笑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管你,你自生自灭吧!”
丢下这句话,江行川怒气满面的扬长而去。
江嫣然死死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呸!少拿这些来吓唬我!真当我是吓大的!”
府里被严令禁止的秘密接连外传。
江行川不可能不派人去查。
很快就得知了白秀青一大早又被江嫣然刁难,以及她曾接触过尚书府二夫人的事。
对于这个结果,江行川愤怒至极。
可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白秀青问责。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二人的恩怨有多深。
他甚至可以理解白秀青为什么要这么做。
同时,江行川也明白。
就算他现在去找白秀青问责,也无济于事。
因为白秀青手里掌握着他的秘密。
他不敢拿自己的官途去赌。
江行川如今也恨极了白秀青的报复。
最终也只能将所有怒火暂时压下。
冯管事见江行川神色复杂,而后小心翼翼的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今天听雨轩也有人出了府。”
听到这话,江行川下意识的就将外面关于陶心眉的流言联系到了陆宁身上。
是了。
这种事也唯有她才能传出去。
也只有她,才对陶心眉和公主府抱有敌意。
想到这个可能,江行川黑着脸跑到了听雨轩问责。
“陆宁!我问你,昨日松鹤堂发生的事可是你传出去的?”
陆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后放下手里的茶盏。
“是我传出去的又如何?”
江行川原本想着陆宁定会百般推卸。
可陆宁供认不讳,倒是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将喉咙里准备的那些责问说出来了。
陆宁将他变换的脸色尽收眼底。
“世子是不是想说,昨日你分明下了封口令,为何我还要违背?”
江行川紧握双拳。
“对,你心知肚明,为何还要这么做?你把侯府置于何地?”
陆宁反唇相讥。
“那侯府又把我这个当家主母置于何地?”
江行川被怼了回来。
“妾室包藏祸心,构陷主母,以下犯上,此等胆大包天之事,世子非但做不到秉公执法,还要让人封口,隐匿实情。我想请问世子,你这三番五次的折辱于我,莫不是真以为我是泥捏的,没有一丝火气?”
陆宁冷冽的眸子如刀,轻飘飘的落在江行川身上。
却让江行川颇有种被人凌迟的羞辱感。
不过江行川向来善于狡辩。
“家丑不可外扬,陆宁,我看你就是故意让我和昌平侯府成为旁人口中笑话!”
陆宁嗤笑。
“何须我故意?世子和昌平侯府本来就是个笑话!”
“豢养外室,混淆嫡子,宠妾灭妻......桩桩件件,有违人伦之事,数不胜数。不如世子告诉我,你做的这些,哪一件不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