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见江行川面上笃定,一时想到了什么。
“你去将军府了?也对,听说将军夫人正在为她的小女儿相亲,昨日就去了西山,这会儿应该回来了。她不可能答应阿宁与你和离。”
谁不知道威武将军府的夫人偏疼二女儿。
这次为了相看成王的孙子还去了西山,连她的寿宴都没来。
和离终究于女子名声有碍。
将军夫人不可能答应阿宁和川儿和离。
江行川这才明白被误会了。
“祖母误会了,孙儿并未去将军府,更没有见到将军夫人。”
他顿了下。
“不过,此事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江老夫人听得一头雾水。
相处多年,她自问对阿宁还算了解。
心高气傲,从未放弃过属于将军府大小姐的骄傲。
如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阿宁定然会跟川儿和离。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江行川这才将他和陶心眉的筹谋说了出来。
江老夫人听完,怔愣在原地。
她直勾勾的盯着一脸平静的江行川。
对这个心狠手辣的孙儿生出了些许畏惧。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川儿,阿宁毕竟也是受害者。要祖母说,就该把白秀青那小贱蹄子浸了猪笼,也算是咱们侯府给阿宁一个交代。兴许还真能让她回心转意了呢。”
江行川沉声反驳。
“祖母,陆宁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江老夫人被怼了回来。
她沉默片刻,这才问了一句。
“川儿,你不会是还对那个小贱蹄子......”
“祖母!”
江行川打断了她。
“是,孙儿不否认对青青还留有余情,可她做了这等错事,将我和整个侯府都成了旁人的话柄。我纵然对她再喜欢,也该知道哪头轻,哪头重。”
“既如此,那就听祖母的,将那贱蹄子浸了猪笼!反正也是个坏了名声的贱蹄子,早死一些对侯府也好。”
唯恐江行川犹豫。
江老夫人继续道:“川儿,兵部尚书家的二夫人可看着呢,咱们嫣然好不容入了她的眼。若是还让那个小贱蹄子活着,你说,这门亲事能成得了吗?”
江老夫人现在对白秀青的厌恶已经无法用词语来形容了。
江行川垂眸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祖母,等处理好陆宁这件事,孙儿就遂了您的意。”
“为何非要等到阿宁这件事之后?”
江行川解释道:“因为孙儿还需要她亲口指证陆宁。”
离开松鹤堂之后,江行川并没有回前院,反而去了芷兰院。
站在门口,隐约可见堂屋中静坐的女人。
他眼底飞快划过一抹狠厉,而后搓了搓唇角,走了进去。
白秀青正在颓然的发呆,忽见江行川进门,一时有些恍惚。
她直勾勾的盯着他,忘了说话。
江行川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青青,你在想什么?”
白秀青甩甩头,顶着双红肿的兔子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川哥哥,你怎么来了?哦,不,你应该来的,我今日犯下了大错,害了你的名声, 又害的老夫人的寿宴半途而废。川哥哥,你是不是来惩罚我的?我认错!你千万别因为我对景儿有意见,有什么你冲我来,我.......”
“嘘。”
江行川捂住了白秀青喋喋不休的嘴。
“青青,能不要说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暖心的话,白秀青眨眼间就泪流满面。
“川哥哥,你真的信我吗?是有人故意害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陈家那个傻子?要不是陈家步步相逼,我也不会一时口快讲咱俩得关系和盘托出的。”
江行川叹了口气。
“我们相识六载,我何尝不知你是什么人?我自然知晓是你误入他人局中,情急之才做了这等错事。我也承认,我对你很生气,也有些失望。”
“川哥哥.......”
“可木已成舟,就算是有太多的情绪也无济于事。更何况......”
江行川顿了下,脸上多了几分愧疚。
“事情发生之后,我也反思了自己。这段时间是我不好,对你诸多挑剔和冷落。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青青,其实我也该向你道歉。”
白秀青眼底一抹复杂情绪转瞬即逝。
她脸上感动不已。
“川哥哥,你待青青真好。以前都是青青错了,不该对你误会那么深。”
江行川温柔的替她擦去泪水。
“好了,既然说开了,咱们就都别再活在过去,重归于好可好?”
白秀青点头如捣蒜。
“不过眼下,你的确给侯府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你可愿将功赎罪?”
“当然,川哥哥你说,只要你还爱我,爱景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要你做的也简单,只要你在合适的时候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