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看着谦逊的徐里正,满意的点头。
“本大人先给你们记一功,后边在论功行赏。”
徐里正这次激动的跪都跪不稳,还是叶里正扶着他起来,走下堂去。
和前面几个大事比起来,后边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偷了李家的鸡,抢了王家的鸭。
就在大家觉得差不多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跪了下去。
叶清心里嘀咕,这是有段时间没有打理自己,看着脏兮兮的。
“大人,还请为我家老爷做主。”
吴大人看着钱师爷递过来的记录,问着底下的人。
“我们老爷是刘旭。”
“刘旭。”吴大人被惊的站起身。
钱师爷也是一脸的诧异,不知道底下人说的那个刘旭是不是他们心里想的那个。
那个中年人看到吴大人的表现,悲愤大哭。
围观的人都麻木了,哪个来告状的人,都有伤心事。
“大人,我们老爷死的冤啊。我们老爷在任上兢兢业业,因为坚持剿匪,惹怒了山匪,被下了慢性毒药。”
吴大人先是震惊,后是恐惧。
要不是这次谋划的好,是不是他也会暴毙在任上。
吴大人喘着粗气,尽量平复情绪,让底下人仔细说说。
叶清吓得张大嘴巴,连朝廷官员都敢害,这不是反了天。
“大人,我们老爷快毒发的时候,才发现府里的人被山匪买通,给菜里下毒。”
“其他人怎么没事。”吴大人不解,他以前打听到的消息是,前任县令,水土不服,病逝在任上。
当时他还感叹了两句,好不容易做了官,因为这个原因没了,很是可惜。
吴大人招来小厮,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先下去。
“大人,那人知道我们老爷喜欢吃鲈鱼,只把毒下到这个菜里。后来发现了,也没了回天之力,只能悄悄把家眷送走。”
“那你怎么会在这。”
“我们夫人和少爷走的时候,走漏了风声,被山匪追杀,我为了挡住追兵,只能遁入山林。这次看到山上动静大,才下来看看。”
吴大人阴沉着脸,不用钱师爷记录,自己执笔写下了每一个细节。
“你放心,敢加害朝廷命官,我定会上报朝廷,对这些山匪严惩不贷。”
底下围观的人小声讨论着,他们知道这些山匪完了,敢动朝廷命官,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从早上一直到下午,不断有人来报案,外面围观的人都没走,全程听了下来。
等到下午回去的时候,叶清的腿感觉不是她的,一动就像针扎的一样疼。
里正几人也没走,只是他们年纪大了,在外面的茶馆听消息。
有脑子活络的茶馆,派人去听着,随时回来分享。
等走的时候,又遇见那对爷孙,叶老大看着两人,眼里全是同情。
“老人家,你们回去吗,我带你们一段。”
老人家的眼睛里有了光彩,看着孙子的眼神也充满了慈爱。
“麻烦你了,后生。”
叶老大和叶清没有问他们什么,他们也知道靠山村里遇到的事,两边都没开口说这个,只是聊着地里的庄稼。
到了那对爷孙的村头,叶老大把他们放下,拒绝了去家里歇歇的请求,带着叶清,跟在里正车后回去。
里正也看到那对爷孙,对于叶老大带着他们,没有异议。
只是到了村子里,着重给村里人讲了他们的事情。
影响最大的是村里的孩子,他们读书都比平时刻苦了几分。
一些女孩子,也走出家门,跟着刘景锻炼身体。
以前有的人家,想的比较多,担心女孩子学了功夫,以后不好说亲。
现在想开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村子里,叶里正邀请徐里正去家里坐坐。
叶老大和叶清也跟着去了,不知道里正要给他们说什么。
叶里正端着茶杯喝了两口,这才开口说话。
“叶里正,我代表村里人感谢季村的帮助。前几天就应该去季村拜访,只是山匪没除,担心给季村带去麻烦。”
叶老大和叶清听着里正这么说,也起身给徐里正行礼。
过去这么多天,叶清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时不时的还会疼一疼。
徐里正没想到叶里正还会再谢他,连忙扶起叶老大和叶清。
“叶里正,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逃荒来的,要相互照应着。”
“你说的对,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季村有事,过来说一声,我们村里人都能去帮忙。”
徐里正高兴得点头,他们村还是没有靠山村发展的好,特别是人家村里的孩子都在读书。
刚想到读书,就听到叶里正说起村里的私塾。
“徐里正,你们村有愿意读书的孩子,可以送到我们村的私塾里。”
叶里正说了一会,没有听到徐里正的反应。
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徐里正两眼放光的看着他,嘴巴还一张一合的,就是没有发出声音。
叶里正停下说话,等着徐里正缓过来,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