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爷看杨帆有些犹豫,担心被人发现,约好了下次再见。
杨帆看着钱师爷的背影,嘴里呲笑出声,官府里的人和他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的道貌岸然。
转身带着人回了山上,担心有尾巴跟着,还绕了远路回去。
“老四,那边人同意了吗。”
已经入秋的天气,大当家的心火旺,披着件衣服,摇着扇子问杨帆。
“大哥,那个李大人油盐不进,直接把我骂了出来。”
大当家的火了,“给他们脸了,真以为我怕了他们,要不是为了山里的兄弟,我能低三下气的去找他们。”
杨帆一脸感动的看着大当家,“大哥,兄弟们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才愿意吃下这个哑巴亏,以后定要誓死效忠大哥。”
大当家的满意的点点头,“咱兄弟之间,不用说这话,以后山寨里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兄弟们的。”
两人表演了一番兄弟情,继续回归话题。
“大哥,那边卫所里不好说话,但那个县衙里的钱师爷,有些心动。只是狮子大开口,想在多加五成。”
大当家的想了想,又盘算了一下寨子里的银子,还是答应了下来。
二牛山的大当家,看着脾气火爆,有勇无谋的样子,其实心里很有成算。
等杨帆走了,大当家的去了悬崖边的一处院子。
“爹,你说这次官府是来真的吗。”
老人躺在躺椅上,手上拍着拍子,嘴里唱着戏。
“真的假的重要吗,这么多年,你看寨子有被攻破吗。这个卫所的人年轻气盛,碰几次钉子就老实了。”
大当家的想了想还真是这样,每次卫所换了人,都要来一次,哪次不是灰头土脸的回去。
大当家看着老人没有聊天的想法,准备起身回去。
刚站起身,老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能不起冲突还是不起冲突的好,寨子里每年送出去的银子,就是买平安用的。”
大当家的心里有了底,回去开库房拿银子。
钱师爷等了几天,还不见杨帆来找,心里有点焦急。
这几天他都趁着吃完晚饭的功夫,单独去河边散会步。
这天他在河边看着两条小鱼抢食,冷不丁的被旁边的声音吓了一跳。
钱师爷侧身去看,只见四当家的在旁边草丛里招手。
钱师爷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假装闲逛,往那边走去。
“你们怎么在这里,上次李大人没有抓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回去带话,这次抓住你们,可不会放过。”
杨帆笑嘻嘻的看着钱师爷,“大人您放心,在这山上,能抓住我们的人还没出生。”
“你们来是做什么,怎么不去前面见李大人。”
“杨帆压低声音说,“我们是专门来找大人的,上次您说的事,我们大当家的同意了。”
“噢。”钱师爷嘴角上扬。
“我这可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底下的兵士着想。李大人年轻,不知道打起来伤亡有多严重。”钱师爷不承认是为了钱。
杨帆也上道,“我们大当家的也是这样想的,这么多年,我们相安无事,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伤了和气。这次的事,是底下人背着大当家干的,回去被大当家的罚了。”
“那给我一个面子,以后不要再伤武安城的百姓。”钱师爷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次是个误会,我们愿意再出两百两银子,给靠山村做个补偿。”
杨帆说是给靠山村的,但经了钱师爷的手,到村里还有多少,就不一定了。
“你们当家的是个心诚的,我就替靠山村里原谅你们了。”
“大人,明天清晨,我去您宅子送点山上种的菜,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杨帆说这话的时候,挤眉弄眼的,一看就知道菜里有猫腻。
钱师爷嘴里道谢,“那就辛苦你们了,这两天正好想尝尝青菜。”
说完这些,杨帆带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钱师爷背着手慢悠悠的回了住所。
这里是几个卫所的大营,县里的衙役也在这。
钱师爷又去和卫所里的几个大人说了会话,就回他的帐子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府里的管家来了山上,直奔钱师爷的住所。
趴在钱师爷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钱师爷不动声色的让他回去。
又过了一天,山寨还是没有攻下来。
钱师爷在大营里叫了起来,“大人,山寨什么时候能打下来,我们衙门可不像你们这么闲,山下事多着呢。”
李大人心里憋着火,看谁都不顺眼。
听着钱师爷这话不高兴,冷着脸怼回去。
“有能耐你们去打,在这里光说有什么用。”
钱师爷像是不会看人脸色,还在那里嚷嚷,“剿匪是卫所的事,我们就是来帮忙的。你们打个十年八年的,我们也要一直陪着。”
李大人更怒了,把案子上的杯子摔到钱师爷面前。
“不愿意在这就滚蛋,谁留你们了。”
钱师爷气的手哆嗦,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
旁边的衙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