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长久的沉默中,浅秋歪了歪头,她接受了自己被李嗣拆穿的事实,但是她仍然十分不解:
“我的故事不会出任何问题……在你之前,已经有几十个人和我做过了。”
“你的意思是,已经有几十个人被你腐蚀了。”
李嗣皱着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色孽腐蚀在蝰门关的影响恐怕就有点大了。
“腐蚀?是吗?那是你们的叫法?”浅秋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能摄人心魄的微笑,“我只知道,他们得到了无上的欢愉。”
“我还知道,这还会给他们带来无尽的痛苦。”
李嗣拔刀出鞘,当即向着浅秋砍了过去,但浅秋身形一闪,轻易地躲过了这一击。
“你在放屁,在欢愉之主的赐福下,不会有任何人感受到任何的痛苦。”她大笑着,袖子里的双手却已化作了一双钳子,“包括你在内——凡人,能看破我的伪装很不容易,但我也能感觉到,你身上有和我相同的气息。”
她闪身来到李嗣侧面,那张清秀的脸正在扭曲:
“投入欢愉之主的麾下如何?我敢保证,我会向阿扎泽尔大人举荐你的,你会成为一个相当优秀的奴仆,也许未来能够成为恶魔也说不定。”
“去你妈的。”
李嗣的回答干净利落,他朝着浅秋的方向连挥数刀,然而她动作极快,这几刀能击中的只有倒霉的木桌和椅子。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杀掉你了。”
浅秋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随即扯破襦裙,一个邪恶而亵渎的色孽欲魔站在李嗣面前——只不过比起他之前在朱家村和长垣外遇到的色孽欲魔,眼前的这个“浅秋”,等级似乎要更高上一些。
它的脑袋上长着四个扭曲的羊角,双钳也更加锋利而庞大,胸前那个硕大的色孽符号好像在说明,它才是受到色孽青睐的恶魔。
看着它身周疯狂外溢的色孽能量,李嗣心里有点打鼓,毕竟他之前是靠着暴露自己的破绽,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才杀死了那个色孽欲魔,现在碰上这个更强大的色孽欲魔,怕是很难占得到便宜。
“亲爱的,你在想什么呢?”
“浅秋”细长的蛇舌舔舐着嘴唇,面对眼前这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它要考虑的是如何能榨取到李嗣处于欢愉状态下的灵魂。色孽作为象征着快乐和欲望的混沌神祇,一个在极度痛苦下死亡的灵魂,是不配被献祭给祂的。
“我想,也许你会对痛苦感兴趣?”
它举起锋利的钳子,向着李嗣直奔过来,李嗣举刀想挡,但它的速度实在太快,李嗣只能挡住致命的攻击,却无法阻止自己被击伤。
看着李嗣手臂上的伤口,“浅秋”有些不悦地眨了眨眼,很显然,李嗣并不是那种受虐狂。
“真可惜啊,我记得之前遇到过几个家伙,他们还蛮喜欢被我这样弄的。”
趁着它思考的功夫,李嗣挥刀发起了进攻,然而恐虐符号赐予他的力量在此时却如同打在棉花上的重拳,刀刀都能致命,但刀刀都难以命中目标。
李嗣一刀砍在房间里的大床上,床立即被劈成两半,但“浅秋”仍然毫发无伤,它退后到墙边,举起了一只钳子。
“别惹我发火,亲爱的,你会是我到这里以后第一个献祭的灵魂,谁不想开个好头呢?”
“我开你*。”
李嗣又是当头一刀劈下,“浅秋”又是灵巧地避开,横刀的刀锋嵌入墙内,反倒是李嗣一时不好把刀再拔出来。
“你看,你急什么呢?”它叹了口气,像个正常人一样摊着手,“这一晚是属于我们的,你这么急,可要把这气氛全毁了。”
李嗣默默弃刀,他知道这恶魔嘴上说的好听,实则下一秒可能就要取走自己的性命。
“算了,看来我说是没用了。”
话音刚落,它的口中突然吟唱起某种未知的法术,李嗣暗叫不妙,在如此狭窄的空间当中,一旦有法术施展,他就很难躲开。
他看向了身后的窗户,这里是三楼,如果自己破窗跳下去的话,有可能摔不死,但要是没摔好,丢了性命或者截瘫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色孽欲魔的法术已经吟唱完毕,一道耀眼的粉色光束从欲魔的钳子中间射出,李嗣躲闪不及,被这记法术轻易击中。
很快,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心境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生变化——在如此危机中,他竟然感觉到一丝兴奋和愉悦,而那肯定是这记法术的功劳。
“怎么样,起效果了吧?”
色孽欲魔咯咯笑着,又一个法术吟唱完毕,这次是色孽能量以极快的速度向他汇集过来,粉色的气息将他包裹其间,眼看着就要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李嗣左手上的色孽符号开始发烫,他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利用色孽符号开始吸收这些色孽能量。在色孽欲魔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笑容中,刚刚包裹住他的色孽能量被吸食得一干二净,而刚才影响的法术也化作一团色孽能量,同样被吸了进去。
“这是什么?为什么?”
看到李嗣渐渐平静下来,色孽欲魔的余裕立刻烟消云散,它瞪着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