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忽然闯入视野。
漫不经心一挥,将费琮霁的手挡了开。
殷酥酥:?
费琮霁:?
两人都是微怔。
“她一姑娘家,用这个代吧。”费疑舟语调散漫,说话的同时,将一杯清茶推到殷酥酥身面前,撩起眼皮看费琮霁,“你想喝酒,我陪。”
*
殷酥酥没见过费疑舟喝酒,也不知道他的酒量。只知道,这顿晚餐进行到四十五分钟时,她已经把满桌的美味佳肴吃了个遍,撑得肚子圆滚滚,差点打嗝。
两位贵公子聊着家事公事,风清云淡地,便喝空了一整个红酒瓶。
殷酥酥坐在旁边,眼睁睁瞧着服务生又拿进来一瓶新红酒,拿开瓶器打开,不禁微皱眉头,手指一勾,轻轻拽了下身边男人的衣摆。
感受来自身旁的细微拉扯,费疑舟侧过眸,低头略贴近她:“怎么了?”
他脸颊的颜色与往日无异,清冷的双眸雾霭沉沉,微垂着眼皮贴近她,身上的冷冽香味混上一丝葡萄酒的醉人,窜得殷酥酥脑子有点儿犯晕乎。
她在男人脸上仔细打量,感到无奈,完全看不出他醉没醉。
只好小声叮咛:“你少喝一点,酒精伤肠胃。”
费疑舟轻轻地牵起嘴角,应她:“好。”
“那你们慢慢聊着吧。”殷酥酥说,“这里有点闷,我去趟洗手间,顺便给我妈打个电话。”
“嗯。”
与两位公子道完失陪,殷酥酥起身,推开雅间门出去了。
“鹿鸣”是京城最顶尖的私房菜会所,运营模式是SVIP预约制,从不对外营业。因此,虽正值饭点儿,这里头依然清净得很,整个三楼走廊静谧极了。
暗色的廊灯投在尽头的古董油画上,画面中穿十九世纪宫廷装的美貌少女梨涡含笑,栩栩如生。
殷酥酥站在油画旁赏了会儿画,随之便掏出手机,给远在兰夏的母亲打去电话。
母女二人的闲聊时光总嫌不够,妈妈絮絮叨叨,先是问她工作近况,再是关心她身体健康,最后便是拉家常,说起亲戚邻里之间发生的稀罕事。
殷酥酥笑着听着,间或附和两句,直到膀胱传来一阵憋胀感,才挂断了这通已经持续了二十分钟的通话。
直奔洗手间而去。
出来之后清洁双手,整理妆发。想着回雅间,费疑舟与费琮霁的聊天内容她也不感兴趣,便准备去旁边的休息室玩会儿手机游戏打发时间。
可令殷酥酥完全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刚握住休息室门把,准备推门而入时,一道熟悉的女声从里头传出,压得低低的,不甚真切。
“……”殷酥酥依稀辨别出这个声音的主人,眸光蓦地惊跳,感到有些难以置信。怕是自己听错,于是压着步子,将耳朵贴紧了门。
“肖总,肖总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吧!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约我吃饭吗,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肯做,求你了……”
“秦媛小姐,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肖总,你帮我这一次,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是吗。那你不得提前拿出点儿诚意来?”
……
殷酥酥愕然瞠目,继续听,人声开始变得模糊混乱。
一阵衣衫窸窣,再然后,秦媛和那个肖总就在里头喘上了。
殷酥酥:“……”
这无意听到的墙角,着实让殷酥酥震惊。她不敢相信,曾经风光无限傲慢不可一世的影后秦媛,会在一夜之间沦落至此。
正讷讷出神之间,一道混杂着葡萄酒味的呼吸钻入她脖颈。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男人。
费疑舟修长的双臂从背后环住她腰身,将她亲昵地搂紧,低头吻住她后颈的朱砂痣,眸微合,嗓音沉沉哑哑地对她轻语:“老婆。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不回来找我?”
殷酥酥回过神,脸瞬间熟了个透。
他该不会是……
喝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