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打探道:“对了。酥酥,你跟我大哥是怎么认识的呀?”
听了这话,殷酥酥眸光顿时微跳。
心中暗自庆幸起来——好在她机智,事先跟费疑舟事先通过气,给她俩编了一个流畅自然可信度颇高的“爱情故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思及此,殷酥酥忍不住用余光看了眼费疑舟,用眼神说:还得是我吧?
费疑舟慵懒自若地给她倒了一杯茶,也用眼神回答:嗯还得是你。
殷酥酥心里挺得意,挑挑眉,按照既定剧本回答六小姐,应对自如:“在一场晚宴上认识的。”
六小姐八卦得很,又追问:“那你们谁追的谁呀?”
殷酥酥脑筋转得飞快,在诸多备选答案里挑出最稳妥的一个:“算是互相都有好感,双向奔赴。”
费雯曼却忽地轻笑出声,嗓音低几分:“肯定是我哥追的你。”
这次换殷酥酥不解:“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大哥超级难追。”费六小姐凑近她耳边,一副说秘密的语气,“从我有记忆起,追他的人就特别多,就没一个成功的。”
“你哥这么傲吗?”殷酥酥有点惊讶,也压低声。
“不是傲。”费雯曼轻轻摆了摆食指,纠正她:“是太挑。”
殷酥酥认真回想了下与费疑舟相处的时光,点点头,表示赞同:“是挺挑剔的。”
长辈到来的这段时光,两个年纪相近的年轻女孩儿就这样漫无目的地闲聊起来。
突地,费文曼突发奇想,问殷酥酥说:“那你们婚礼打算在哪里办?国内还是国外?”
“……”这个问题殷酥酥没跟费疑舟对过答案,成功被难住。
就在殷酥酥卡壳僵硬,纠结如何作答时,她眼睛猛然一亮,记起自己跟某位大公子约定过的暗号。
于是抬起手,指尖假装自然地抚过后颈小痣,顺带端起茶杯,喝了口,制造出声音吸引费疑舟的主意。
下一秒,太子爷便喝着茶意态闲闲地开了口,与她默契十足,配合得天衣无缝。
“老爷子催婚催得急,婚礼怎么个办法我们还没商量过,打算先去公证。”费疑舟脸色波澜不兴,手指自然而然抚过殷酥酥后颈,替她将乌黑的卷发捋顺,续道,“至于婚礼的具体事项和细节,当然都是以她喜好为主,她说了算。”
“哦哦。”得到这个答案,费雯曼了悟地点了点头,并未对此说法起疑心。毕竟以她家大哥的身份地位,婚礼不可能草率,一切细节都需要从长计议,延后再办,再正常不过。
六小姐这边和准大嫂聊完了,始终持观望态度的四公子费闻梵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 ,蓦然出声,笑道:“大嫂,之前大哥把你推荐给我们《凡渡》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才刚认识。没想到是保密工作做得好,连老弟我都瞒着呢?”
费疑舟手还放在殷酥酥的后颈上,指腹若有似无轻抚着她脖子上的朱砂痣。殷酥酥被他摩得身上燥燥的,心里也痒痒的,偏生丁点不能显露出来。只能继续很镇定地朝四少爷微笑,说:“主要是因为,我和你哥哥都是对感情很认真的人,在正式确定要结婚之前,我们约定好地下恋。”
“这样啊。”四公子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微挑起眉,“那你这些年可真是委屈了。你也不怪大哥,有那么好的资源不帮你引荐。”
话音落地,殷酥酥脸色略微变化,一时半会儿没做声。
就在她纠结如何应付四少爷的这个疑问时,身旁的费疑舟轻描淡写地出了声,没什么语气道:“你嫂子是个倔强性子,什么都想靠自己。我当然尊重她的意愿。她不喜欢不愿意接受的事,我从来不强加。”
费闻梵有点茫然:“可是,有资源不利用,不是白走弯路么?”
费疑舟淡淡瞥他一眼:“多喝水,少说话。”
“……”四少爷听出自家大哥语气不善,自知话多,默默低头喝他的茶,不说话了。
有了费老四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本来还跃跃欲试满心八卦之火的费云琅瞬间就怂了。他满肚子好奇疑问无处宣泄,只能干巴巴地清了清嗓子,自觉喝茶,不吭声。
最后,还是殷酥酥出于友好与礼貌,笑眯眯地招呼七公子,道:“云琅少爷……”
费云琅被茶水呛了下,忙不迭恭恭敬敬地回话:“嫂子你喊我云琅或者老七就行。”
“好的,云琅。”殷酥酥笑着问,“听你大哥说,你这几年一直待在迪拜那边?”
“嗯嗯。”费云琅眼神纯澈,很认真地回答,“不过从明年开始,我就打算回国了,在这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顺带找个女朋友脱个单。”
殷酥酥见这位小弟仪表堂堂,一看就是个心思澄明的好孩子,眼珠一转,立马来了兴致:“你想找女朋友呀?”
费云琅凑过去,兴冲冲:“嫂子你想给我介绍呀?”
“实不相瞒,我这边确实有个很好的资源。性格温柔笑起来还有酒窝,一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在跟着我做助理。”殷酥酥大眼晶亮,也凑过去,“今年二十二,大学刚毕业,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费云琅一听,飞快从裤兜里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