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豪族,让当地豪族治理当地百姓,自己则在御座上等着收租】
短短几句话点出江北等地忠心大元的原因。
无他,利益而已。
作为与司马家共分天下的琅琊王氏,王导不认同天幕之言:乞丐登上皇位还是乞丐,他懂治国懂平衡之道吗?
在他看来无家族传承,文才相继,皇位定无法蝉联。
他慢悠悠地斟了酒,嘴角带着一抹笑容饮下杯中酒:看来讲述人也只是后世百姓,否则他当理解江北豪强为何看不上朱元璋。
【与元相比,天下所有逐鹿的军阀他们都看不上,南方人士利益诉求是什么?
要自由,要民主!
朱元璋沉脸打回去:不,你们不想。
双方诉求有矛盾冲突,绅士豪强自然能端着架子嫌弃朱元璋】
朱棣面无表情地闭眼静听,当年浙西豪族捐钱粮支持张士诚,可惜...可惜他们赌输了,输了的人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他睁开眼扫过太子,慢慢道:“昔年苏、松、嘉、湖等地支持张士诚,欲博开国之功。
可惜走到最后的是我大明,为清除张士诚贻害,先皇特意下旨把豪族富民的田地,都按照官田收税。”
他撸着袖子慢吞吞地讲述近来政务:“这些年不断有官员,上书更停祖宗之制,把浙西税收降为正常税收,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朱高炽擦着汗道:“太祖对浙西加重税并不是泄愤,而是根据实际进行加上赋税。
几处地方中苏州赋税最重,嘉兴、湖南次之,杭州又次之。
官民田赋相差两升,然浙西虽是重税,但当地土地膏腴,完全能供应太祖所求,所
以...我们不能违纪祖宗定制?
朱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保臂沉思。
天幕嗤笑间讽刺拉满:【嫌弃老朱出身低?
来来来,给你一个碗,请你驱逐鞑虏,恢复中华荣光。
然后再建起一个蛮夷跪降、疆域广阔、威震四海、社会发达的大王朝,出发吧皮卡丘】
一个碗?
秦始皇皱眉,脑海里几许思索想起天幕曾提过一句:乞丐皇帝。
刘彻猛地瞪大了眼:等等?乞丐皇帝?身世比高祖还低?
李世民更是不可置信:天方夜谭,闻所未闻。
‘乞丐皇帝’跳动着历代君臣的情绪,怎么可能呢?
乞丐家无恒财,地位连贱民都比不上,怎么能高踞御座,成为万人供养的皇帝?
特别是以门第为荣的魏晋隋唐,对于乞丐皇帝的存在更难接受,他们连同是贵族出身的李氏都看不上,怎么会认同卑微之人寰宇天下?
【你行吗?
你不行!你上你只能重开】
讲述人十分坦荡:【我上我也不行】
秦始皇&刘彻&李世民:...
【朱元璋往上数三代,都是连名字都没有的老百姓。
曾祖叫朱四九,高祖叫朱百六,父亲叫朱五四,而他叫朱重八。
之所以叫重八,是因为前边还有四重六重七的哥哥,之所以没重大重二,应该是生了八个,只活了四个。
一家老小都是佃农,租田为生,生活颠簸勉强果腹】
【勉强果腹的前提是不遇见天灾人祸,但元末】
天幕顿了顿才继续道:【王朝末年天灾人祸是标配,自黄河决口后干旱席卷华夏大地,朱元璋一家三代三十三口人,家散只剩下他与二哥两人】
天幕上朱家众人姓名如灭灯似的,一个接一个地灭掉,只剩下重六和重八还闪新卡微光。
朱元璋坐在地上忍不住抹眼泪,拉着赶来的马皇后大哭:“妹子咱苦啊,大嫂为活命带着文正讨饭,爹娘生前辗转流浪逃荒,死后入土为安都难,咱心里痛啊!”
为让爹娘下葬,他到处下跪求人,哭得泪都干了才求到一小块土地让爹娘下葬。
他没用,爹娘走时身上有烂布,连口棺材都无力没有...忆起当年惨状,朱元璋泪水滚滚而落,他不想哭,但忍不住。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哭得伤心马皇后也跟着红了眼,还是朱标上前劝着两人才堪堪地收起泪,转头看向天幕。
【两人为求生只能各度凶荒,朱元璋寄生寺庙和了童仆,以求度日。
结果寺庙穷得都揭不开锅。
古代寺庙算是长青行当,和平时念阿弥陀佛为佛祖度金身,灾荒年间也念阿弥陀佛求米粮,总之度日生活不成问题。
而现在寺庙都养不活人,可见当大元死定了,别说长生天,就连如来佛祖来了也没用,哪怕请耶稣来也得挨揍】
刘邦拍掌大笑:“好男儿,历经曲折终成大器,那些人看不上明太祖的人,皆是残渣罢了。”
他举起酒杯,对天幕一敬:“与君同饮一杯酒!”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