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不懈,方得始终。
——时靳(jìn)
宁静深邃的夜晚,狭窄脏乱的巷子,一堆奇装异服的混混将一个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围在里面用棍棒抡。
棍棍到肉,男人的惨叫伴随混混们得意的辱骂。
“砰!!”的一声。
一棍子打在男人后脑,鲜血顺着后脑将衣服染红。
男人顿时毫无反抗,被一棍子摔趴在地上。
其他人见他倒下,收棍站在一旁,其中一个黄毛揪着男人头发,将半死不活的男人头高高提起,看着男人鼻青脸肿被鲜血糊到几乎睁不开眼,口中蓄了口浓痰,“tui”了一口在男人脸上。
再将已经无力反抗的男人嫌弃的丢回地上。
从兜里翻出五张崭新的红票子数了数,抽了两百丢在地上作为他的医药费。
而后大摇大摆扛着棍子,招呼小弟离开。
混混们走出巷子,丢钱的黄毛忽地拐弯,朝昏暗巷子口靠墙刷手机,微弱灯光下一头彩虹发色,身形修长,面容冷峻,穿着黑色机车服的少年笑容谄媚:“江哥,这瘪三保证三个月下不了床,有哥几个,您放心。”
咸猪手敢欺负咱江哥的媳妇儿,打不死你。
两百块医药费都嫌给多了。
黄毛义愤填膺,甚至觉得下手轻了,想再回去打一顿。
靠墙的少年闻言,冷冷掀了下眼皮,单手拿手机操作。
“叮”的一声,黄毛手机收到一笔转账,黄毛看到钱,两眼放光:“谢谢江哥。”
黄毛身后一排穿着紧身铆钉皮裤,发型各不相同的混混扛着棍子,异口同声:“谢江哥!!”
刚过来的江阙见不得这群丑东西,挥手让他们赶紧走。
得到报酬的混混乐得,勾肩搭背离开,说要去哪里哪里玩。
没人管脏乱差巷子里,躺在地上被打得头破血流动不了身的男人死活。
等人全部离开,靠墙的江阙将手机揣回兜里,直起身抬眸的瞬间,目光正好对上巷子对面,手里提着超市袋子,鼻梁架着眼镜,穿着外套,看着斯斯文文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年轻男人。
男人许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目光不断在江阙和巷子里躺在地上流了一地鲜血,不知死活的男人身上流转。
江阙没在意,收回目光,抬步朝马路边停靠的酷帅机车走去。
昏暗路灯照耀下,少年身形挺拔,看着年纪不大,周身气质富有这个年龄段年轻人特有的叛逆。
黑色机车头盔扣在头上,遮住少年那一头耀眼的彩虹发色,长腿一跨,微风吹乱他的衣角,少年轻飘飘骑车离开,仿佛不曾出现。
刚入秋,微冷。
昏暗夜色中,乌云遮住月亮,连星星都看不见一颗,无人的巷子,只有路边亮起的路灯给晚归的家人照亮回家的路。
时靳提着袋子,扭头盯着少年离开的方向,薄薄的银边眼镜镜片下,不赞同的蹙了蹙眉。
没过多久,时靳一早打的救护车过来把巷子的还剩口气的男人抬上车,时靳作为打电话的人,也要跟着一起去。
把人打成这样,根据时靳的描述,还是一群人一起打的。
医院打算报警处理,但被打的男人不愿意,还觉得时靳多管闲事。
之后……
该治疗的治疗。
没人再管过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