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阙给苏泣披上外衣,一边扶他起床一边低头解释:“过两日皇家祭祀,人多事杂,让他去保护宣帝。”
“保护她?”苏泣不太乐意:“你为何总是护着她,上次在凉都也是,那么危险你还去救人,你身子什么情况不知道?”
苏泣顿了顿,随后蹙眉,低头看向床边给自己穿鞋的男人,有些不太舒服道:“你莫不是……对她有意?”
他俩没认识之前,这人就已经是上官媗的侍君。
那时候新帝登基没多久,因为好色广纳美男,不少官员为了讨好上官媗,在民间搜罗美男送上,而东仙仪,就是其中之一。
东仙仪好看是好看,但是身体不好,被上官媗嫌弃丢到清竹园这种偏僻之所自生自灭。
在这后宫中,没有皇帝恩宠,日子比奴才还不如。
苏泣想,东仙仪这人虽然看着平和与世无争,但后宫日子难过,也应该想过争宠。
至少,在他未入宫之前,应该有想过。
苏泣话音刚落,江阙扶他坐到梳妆台前帮他梳洗,拿着梳子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知你对上官媗多有不满,但我护她也有缘由。”
“什么缘由?”
爱而不得的老情人?
得不到她本人,就得到她正君?
苏泣对这个答案的不满快溢出来,连头发丝都在抗拒。
苏泣嘴撅得老高,江阙眉眼聚起暖意,低头贴在苏泣唇上裹了几下,被苏泣红着推开。
“做什么!!有人看到怎么办!!”
“我关门了。”
“那也不行!!”
“……”
“不对你别打岔,你跟上官媗到底怎么个事?”
差点就被混过去了,幸好他聪明。
混不过去,江阙叹了口气:“你知道我身子不好,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中了一种蛊毒名叫生死蛊,母蛊一旦死亡子蛊也会死,子蛊在我这儿,而母蛊……”
“上官媗?”苏泣一脸呆滞。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护着上官媗的原因?
因为他俩同命相怜。
生死蛊,他倒是有听过,子蛊死亡不会影响母蛊,而母蛊一旦没了,所有被子蛊寄生的宿主都会死。
也就是说,他如果真杀了上官媗,东仙仪也会死。
他从一开始就跟叱血阁有联系,他下单保护上官媗,跟以前他下单刺杀上官媗的任务就有冲突。
所以那个狗屁阁主才会退他单。
能让阁主亲自出面翻倍返还佣金,东仙仪这人,跟叱血阁的阁主又是什么关系。
苏泣还在思考,江阙捏了捏他耳垂:“想什么,这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连上官媗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蛊毒。”
“你方才也看到叱血阁的人,我知你想对她动手,但我这条命系在她身上,还请君后高抬贵手容我活多几年。”
“倘若您厌倦了又不好对臣侍细说,那时候再动手也不迟,臣侍绝无怨言。”
身后给自己束发的男子说话轻巧,一脸逆来顺受任他糟蹋的乖样,苏泣瞧着倒是不忍心。
这种性命攸关的秘密都告诉他,当真不怕最后自己才是那个负心汉。
对于叱血阁阁主的事,苏泣心中还有疑虑,但他没想再问。
谁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若是想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秘密于他而言,会不会是惊吓。
江阙认真给苏泣梳头。
苏泣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带桃花,除却少年人的青涩,还有一缕被滋爱后的成长。
而这一切,全是拜身后之人所赐。
苏泣对镜回忆甜蜜瞬间。
却没注意到身后人眼底笑容的深意。
他编了无数个理由准备狡辩,没想到第一个就信了。
好骗啊,真好骗!!
庆幸你是遇到我,要是别人,裤衩子都被骗干净。
沉默良久的666:【……】
你不也把人家裤衩骗得挺干净?
都恨不得人家不穿!!
江阙:“……”
你话太多。
江阙反手就是一个举报,理由:内容低俗。
一年到头没几个词的666再一次被送进小黑屋。
【……】
神经病吧!!
天杀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