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和小梨子在外头尽情地玩耍了一通之后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这一路上,她们有说有笑,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当两人回到医院时,江淮序依旧躺在重症病房里,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迟非晚神色平静地牵着小梨子的手来到病房前,正当她准备推开门进去看看江淮序的情况时,突然间,一只大手从旁边伸了过来,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迟非晚的脸上。
迟非晚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她捂着脸,惊愕地抬起头,只见沈临熙正满脸怒容地站在面前,“迟非晚,你刚结婚的我怎么和你说的!”
在这个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社会环境下,事事都以男方为主似乎成为了一种不成文的规定。
而作为一名妻子,则被要求尽职尽责地履行那些所谓的妻子应尽的义务。
在那条原本寂静无声的走廊上,却突然响起了一记响亮至极的巴掌。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在这静谧之地显得格外清脆刺耳。
小梨子满脸惊愕地伫立在原地,她那双原本紧紧握住妈妈的小手也不由自主地缓缓松开。
她被迟逸之毫不留情地强行拉扯着离开了现场。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刚刚承受了那样沉重的一击,迟非晚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之中竟然没有丝毫泪光闪烁。
她的神情看上去异常平静,仿佛刚才所经历的并不是一个重重扇来的耳光,而仅仅只是一阵呼啸而过的狂风猛地抽打在了脸庞之上那般从容不迫。
只见她微微仰起头,目光直直地逼视着眼前那个出手伤人之人,用一种冰冷而坚定的语气说道:“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难道你和迟元青之间真的做到了你口中所说的‘相见如宾’吗!”
沈临熙和迟元青的婚姻究竟是怎样的,光是迟元青在外的花边新闻就说明了一切。
“你!”沈临熙气得说不出话来。
迟非晚冷笑一声,“你们两个似乎还没有我和江淮序将就吧,至少他的花边新闻可没有我那好父亲多。
沈临熙你没资格指责我!”
沈临熙愣住了,她没想到迟非晚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和迟元青的婚姻的确名存实亡,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迟非晚会说这么难听的话。
造访天罡,沈临熙和蒋佳怡有一样的想法。
迟非晚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向那些人的心脏深处,让他们一时间竟无法招架
尽管心中恼怒万分,这些人却愣是找不出任何可以用来反驳的言辞,只因迟非晚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只见迟非晚缓缓闭上双眼,不愿再看到眼前这令人心烦意乱的场景,她冷冷地说道:“沈临熙,麻烦你搞清楚状况,这里可是医院!我此时此刻根本就没心情跟你在这里胡搅蛮缠,大谈什么所谓的夫妻情深。
至于我和江淮序之间到底有无情意,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得很吗?倘若我真与他有情,那么此刻守在他身旁哭得如梨花带雨、肝肠寸断之人便该是我!”
说到此处,迟非晚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沈临熙,想当初自己住院的那天,又有哪个人曾真心实意地关心过她呢?又有哪个人会像她如今这般愤怒,直接给江淮序一个响亮的耳光呢?明明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犯下一丝一毫的过错,可为何到头来,她反倒成了那个被众人唾弃、十恶不赦的罪人?
想到这儿,迟非晚不由得感到一阵悲凉涌上心头。
这个社会对于女性似乎总是如此苛刻,无论她们做得多么完美,只要稍有不慎,便会遭受到无尽的指责与批判。
此时的迟非晚,那双美丽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漠然地紧盯着窗户里那依旧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的江淮序。只见他身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医疗仪器,管子蜿蜒交错。
看到这一幕,迟非晚的心中究竟是何种感受呢?或许有人会认为,面对一个生命垂危之人,哪怕对方曾与自己有过深深的仇怨,也多少会生出一丝怜悯之心。
然而对于迟非晚来说,却绝非如此。
那感觉,绝对称得上是大快人心!
要知道,这些年来江淮序对迟非晚所施加的残害,一桩桩、一件件,都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窝。
那些痛苦的回忆,至今仍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所以,又怎么可能仅仅因为江淮序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她便会轻而易举地选择原谅呢?
那些曾经无情地伤害过迟非晚的人,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越过了道德的底线,根本不配得到原谅。
迟非晚深知这一点,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心变得软弱,去纵容那些罪恶的行径。
即便时光流转,岁月变迁,她与过去那个备受欺凌的自己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和解,但对于这些加害者,她永远都不会真正释怀,更别提原谅二字了。
沈临熙也无法辩驳,她在迟非晚这里吃了瘪,自然不会继续在这里待着。
江家人轮流在这里守着江淮序醒来,迟非晚都只是做做样子,时不时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