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强装镇定,蓝色的眼眸里没有掀起一丝波澜:“在想着如何在能和你离婚。”
如果说没有,以江淮序生性多疑的性格他多半不会相信,所以迟非晚就随便编了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理由。
江淮序不会怀疑话的真假,而是有些生气。
江淮序稍稍用力,迟非晚有被他抱在怀中,现在有力气掌控了,刚才为什么会被迟非晚推开。
江淮序没有去细想,他深邃的目光打量着迟非晚:“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那对于江总来说,什么才算是好主意?”现在的称呼又变成江总了。
就好像是两个人在谈生意,除了姿势上显得暧昧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商人之间的对话。
江淮序的双手停在迟非晚的腰间:“晚晚,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迟非晚立刻反驳:“那是你觉得。”
江淮序在这段婚姻中是绝对的掌控者,所以他认为这段婚姻于他没有多糟糕。
美貌的妻子,儿女双全,还有什么不满足。
然而迟非晚却并不这样想,因为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这场婚约中处于被动地位,仿佛一个被操控的木偶,一举一动皆受到江淮序的牵制和控制。
他就像一个冷静而理智的棋手,每一步棋都深思熟虑、步步为营,将她困在了他设下的棋局之中,让她无处可逃。
这一切都发生在江淮序的掌控之下,没有丝毫偏差或意外,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对于迟非晚来说,这段婚约更像是一座无法逃脱的牢笼,带给她无尽的压抑与窒息感。
“我想要自由,江淮序,你给不了我。”迟非晚的眼神坚定,她已经受够了这种被束缚的生活。
江淮序的脸色变得阴沉,“自由?你所谓的自由是什么?离开我?”
“江淮序这样的问题我不想在回答第二遍,我想要的无关要不要离开你。”迟非晚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江淮序的眼睛。
如果你能给我自由,那我又何须和你离婚,既然给不了,那就只能离。
江淮序紧紧地抱住迟非晚,“不可能,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迟非晚挣扎着,“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现在我不想再继续了。”
江淮序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晚晚,别闹了,你知道我是不会放手的。”
迟非晚冷笑道,“江淮序,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和你争论。
要么你签字,要么打官司。”
向来都是江淮序占据主导位置,结果现在是江淮序被迟非晚威胁。
不过,涉及“打官司” 江淮序可一点也不怕。
江淮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打官司?迟非晚,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打官司吗?”
在江淮序看来,迟非晚对她没有任何的威胁。
迟非晚姓迟,她的背后却没有迟家撑腰。
她既没有人脉可以依靠,也没有足够的资金来聘请优秀的律师团队。
而江家的法务部门,即使是那些还处于实习阶段的律师,其专业素养和实力都远非迟非晚所能比拟。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江淮序个人的看法。
事实上,迟非晚并非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无助和无力。
有没有资格?
迟非晚不想现在就回答江淮序这个问题,她选择逃避,闭上眼睛,侧躺到床上,轻轻地说道:“我累了。”
江淮序见状,也躺在了迟非晚身边,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同意离婚的。”江淮序在迟非晚耳边轻声说道。
迟非晚没有回应他,她心里清楚,就算真的和江淮序打离婚官司,那也不容易。
江淮序的手段之高明,那可是迟非晚再清楚不过的了。
每次面对江淮序所使出的种种招数,迟非晚都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确实稍逊一筹。
要是论及智谋策略,他们俩之间可谓是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只不过,迟非晚这个人呀,有一个特点——她特别去下赌注。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在了房间里。
迟非晚悠悠转醒,她下意识地向身旁摸去,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凉,没有感受到那熟悉的余温。
她睡眼惺忪,头脑还有些迷糊。
如今,小梨子已经渐渐长大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需要迟非晚每日亲自接送上下学。
小梨子所就读的小学距离他们居住的青岚院并不远,步行仅仅只需七八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能到达。
而且,这条上学和放学的必经之路上布满了监控设备,全方位保障孩子的安全。
除此之外,江淮序还特意安排了专业的保镖在不远处暗中守护着小梨子。
这些保镖训练有素、经验丰富,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确保小梨子不会遇到任何危险。
如此一来,对于小梨子的安全问题,迟非晚便无需过多担忧,可以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情。
迟非晚在厨房捣鼓三明治,手机被放到一边,电话外放:“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官司每一次都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