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用力摇着头,她瞪大双眼,眼眶泛红,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颤抖:“我知道,在这监控面前,我说再多都是徒劳,无论我怎么解释,你们都不可能会相信我。
但是,我以我的人格和生命起誓,我真的绝对没有推她下楼!”
说到这里,舒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但胸口仍然剧烈地起伏着,继续说道:“也许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个坏人,可是就算我再坏,我也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明明清楚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你们江家的骨肉,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对她动手呢?
这样做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江淮序他深知这个女人尽管心肠歹毒,但有一点却始终不变——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她永远将自身利益摆在首位。
舒瑶并非来自京城,也非生于海城,而是常年在异国他乡定居生活。即便如此,她对于京城赫赫有名的江家和海城声名远扬的迟家还是有所耳闻的。
平日里,她或许会因为一时兴起而肆意挑衅他人,甚至偶尔还会生出害人之心。
毕竟,江家和迟家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强大的势力,绝非一般人能够轻易招惹得起的存在。
舒瑶那时其实真的并未感到太多恐惧,她背后有着来自国外雄厚资本力量的撑腰与庇护就在最近这段日子里,迟逸之竟然派遣手下之人对她展开了一轮又一轮无休止的精神折磨。
起初,舒瑶还试图凭借自己坚强的意志去抵御这种无形的压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精心策划、环环相扣的手段逐渐侵蚀着她的内心防线。
她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当初那个自以为聪明绝顶的决定竟是如此的愚不可及。
就在这一刻,原本还准备开口反驳的江淮序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此刻微微眯起,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
细细琢磨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舒瑶所说的话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
难道真的是晚晚自己摔下去的?但这其中又有很多解释不通。
要知道,孩子可是迟非晚的软肋,身为一个母亲,又怎么可能狠下心肠去设计陷害自己的亲生孩子呢?
除非......是迟非晚自己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春天里疯狂生长的野草一般,迅速占据了江淮序的整个脑海。
江淮序此刻内心犹如被狂风席卷过一般,乱成了一团麻。
他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手紧紧地叉在腰间,宽阔的后背微微颤抖着,江淮序就这样背对着舒瑶,语气冰冷:“舒瑶,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到明天结束之前,我不希望在内鱼这个地方看到你的身影,特别是在京城这一带!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也不想听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
说完这番话,他猛地转过身,用凌厉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舒瑶,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只留下舒瑶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
迟非晚静静地躺在洁白如雪的病床上,腹部那狰狞可怖的伤口正随着时间的推移,极其缓慢地愈合着。
她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睛此刻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但依然专注地盯着放在腿上的平板电脑。
手中握着一支电控笔,她纤细的手指轻轻舞动着,就在她偶尔抬起头来想要放松一下脖颈的时候,视线突然与一双深邃而黑沉的眼眸不期而遇。
那双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仅仅只是这一瞬间的对视,就让迟非晚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击中,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电控笔从迟非晚的手中滑落,她收回视线,平静地开口:“你不是说你晚上再来嘛……”
江淮序把迟非晚手中的平板拿过来,“来看你需要固定的时间吗?”
只见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言喻的强大气势。
那股气势仿佛来自于九幽地狱一般,寒冷而又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迟非晚寻思着,又是谁惹到了这个神经病。
她的手撑在身后,往后一靠,想去喝水,明明近在咫尺的水杯却被江淮序挪了一个位置。
迟非晚疑惑地看向他:“你……有病啊……”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
如果不是怕扯到腹部的伤口,迟非晚才不会艰难到拿水都费力。
江淮序毫无征兆地猛然向前一步,整个身躯瞬间倾压过来,如同一座沉重的山岳,将为迟非晚完全笼罩其中。她的头顶上方,一片浓重的阴影铺天盖地般袭来,让她感到一阵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晚晚,真相到底是什么?
是你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迟非晚,在这一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冻结住了,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
迟非晚只觉得喉咙发干,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她低垂着头,视线不敢与江淮序相对,两只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两侧,但很快就紧紧攥成了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