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辞解释:“我刚刚问过医生了可以吃,她是孕妇又不是病人。”
谁规定孕妇不能吃这些,不要变成敏感肌好吗。
对就是这样,怼到江淮序哑口无言。
温念辞毕竟是迟时韵的人,也是迟非晚的大嫂他也不好说什么。
温念辞把螺蛳粉放到桌子上便去了洗手间,当然是为了给二人单独相处的空间,她这个做秘书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二人有话说。
迟非晚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江淮序便把视线落到迟非晚枕头旁的手机,他道:“等你出院了我把手机给你。”
说完他就把手机拿了过来,迟非晚并没有阻止。
反正号码她的,手机上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文件,除了追追剧就是刷刷视频,哪怕江淮序拿走,也没有什么惊天的事情。
而且夜里的江淮序也不止一次看过她的手机,她就习惯了江淮序的提心吊胆。
其实是江淮序害怕迟非晚看见网络上的那些不好言论,会影响到她,说白了也是自己心虚。
迟非晚轻轻“嗯”了一声,继续品尝螺蛳粉的美味。
住院的最后一天,迟非晚向温念辞开口:“大嫂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这几天都是温念辞在照顾她,在京城无依无靠此时她还是很依赖温念辞的。
温念辞就像她的姓氏一样,待人温柔。
迟非晚说:“你能不能去看看住院费有没有交,如果没有的话能不能请你帮我交一下。”
温念辞笑了笑:“第一天医生来给你拔针头的时候我就把费用交了,你大哥的卡管够。”
迟时韵和江淮序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从来不会限制一个人的经济自由,也不会无聊到把一个人卡停了。
迟老爷子常常停迟锦书的卡,但是迟锦书每次都找迟时韵要钱,自从迟时韵当了家主后,迟锦书要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迟非晚笑了:“大嫂你能不能留一个电话。”
联系方式肯定不行,江淮序会不定时查她手机,电话是最保险的,她特意记得的事情,记性就会很好。
温念辞笑着写下一串号码,想起江淮序不善的表情,又说:“我送你回家,你告诉一个地址,我们打车。”
不愧是秘书,看人一向很准。
迟非晚很是感激,出院她没有和任何人,也还好江淮序不会记得她出院的时间。
手机都不给她,她怎么说,江淮序也是说话没有逻辑。
温念辞小心翼翼地扶着迟非晚站在人行道的边上,打车的软件上面是迟非晚输入的地址。
医院打车还是很快的,三分钟不到就到了。
温念辞为迟非晚调整好座位:“送你到家需不需要我帮你其他的?”
迟非晚也不好意思在麻烦人家,摇头说不用。
温念辞是下午的飞机,送迟非晚到家后,又给司机说去京城的机场。
迟非晚带着那些东西回家,现金还在迟非晚美滋滋将这些东西藏起来。
家里的卫生都是她在打扫,江淮序一般没事不会闲着去找这些东西。
五个月的孕肚,迟非晚去衣帽间翻找能穿的衣服,发现衣帽间里的孕妇装少的可怜,她可没有多少宽松的衣服。
之前为了舒服都是穿江淮序的短袖,入秋了肯定是不热了,而且她也不想穿了。
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将翻乱的衣服叠好,又去看看前几天去母婴店买的小孩衣服。
迟非晚也是第一次当妈妈,也没有多少经验,很多都是网上做的攻略,手机号不是她的,绑不了银行卡,她也没办法在网上购物。
这日子比在高中时过的还要艰难。
冰箱里还有一些菜,迟非晚便把今晚的菜洗出来,水声盖过了开门声,迟非晚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口传来的开门声。
迟非晚转过身看见面前一脸阴沉的江淮序吓了一跳。
刚刚到厨房,迟非晚还在哼着歌曲洗菜,心情看着还不错,他凝眉:“为什么出院不告诉我。”
迟非晚的动作一顿:“我没有手机这么告诉你……”
江淮序望着她身后洗完的蔬菜,语气冰冷:“换身衣服,跟我回江宅。”
“不去。”迟非晚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
“迟非晚!”
迟非晚看他:“我为什么非要去不可,迟元青又不是来京城处理我的事情,我去与不去都是看与不看热闹的区别,我不想去凑热闹,这句话听明白了吗,江总。”
再去凑热闹,估计半条命都要踏进鬼门关。
迟非晚脑子抽了才会去。
江淮序盯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在家小心,晚上等我回来。”
待他离开后,迟非晚忍不住在她的背后翻了翻白眼:梦吗,等你回来我直接倒头就睡。
迟非晚滑开手机发现手机的锁屏密码没有了,估计是江淮序取消的。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手机也没有什么秘密。
想起温念辞写下的电话,迟非晚记下来并在拨号处输入一串号码。
那头没有接,温念辞此时还在飞机上。
菜炒好了就是等待饭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