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的房间在二楼,靠近楼梯那一间,下楼就和江稚鱼打了一个照面。
原本还有些心烦意乱的江稚鱼,再看见迟非晚那一刻,笑吟吟地上前挽住迟非晚的胳膊。
江淮序一脸哀怨地看着江稚鱼:“你有病啊,是你的吗你就搂。”
江稚鱼不甘示弱:“你才有病,女生的醋都吃还是自己的妹妹,你病娇文看多了吧。”
对付江家人的只有江家人。
江稚鱼将江淮序怼到哑口无言。
迟非晚就喜欢看江淮序吃瘪的样子,夹在中间的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动静不是客厅传来的,而是穿过一个廊道,二房的地方。
迟非晚没有来过这里,江淮序和江稚鱼却清楚的很——这里是江清影的卧室。
江清影的卧室中,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江淮序紧锁着眉,将迟非晚牢牢地护在身后,声音虽小却充满力量:“不要离开我半步。”
在二房的地盘上,竟能发生如此剧烈的动静,江淮序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最终只能猜到是暴力发泄所致。
江岱越是家主,二房的事情他自然也有权力过问。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让江清影的父亲开门。 当门缓缓打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
江清影的卧室一片狼藉,地面上到处是打碎的瓷器,那尖锐的碎片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激烈冲突。倒地的落地灯横在一旁,发出微弱的光芒,而瘫坐在地毯上的千十安,满脸的倔强,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在她身旁,江清影面色苍白,手腕上滴着鲜血,那鲜红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如同破碎的希望在流淌。
蒋佳怡看到自己的孙子流血了,心疼自家孙子,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在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情况下,她冲上前去,扬起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千十安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迟非晚被江淮序护在身后,又被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一部分视线,恰好只能看到江清影的身影。
20 岁,正是头铁的年纪。
千十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脑袋嗡嗡作响,但她可不是会任人欺负的主。
她虽然是私生女,可也是被宠爱着长大的。
自从那一次受了委屈之后,她就再也不想忍着了。
18 岁便毅然决然地出道,娱乐圈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她都挺过来了,更何况还是这小小的宅院里。
千十安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毫不犹豫地直接推了一把蒋佳怡。
这一推,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这一推,也确实得罪了很多人。
在这个传统的家族中,尊老爱幼是被高度重视的品德,而千十安的行为无疑触碰到了众人的底线。光是千十安这样的行为就足以将“不孝”的两字牢牢扣在她身上。
江清影怒不可遏,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大声吼道:“千十安,你有什么资格推我奶奶!”
千十安却毫不退缩,她挺直了脊梁:“我受够了!我不是你们随意欺负的对象!”
此时,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江淮序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事情已经变得更加复杂。迟非晚紧紧地抓住江淮序的衣角。
而蒋佳怡则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千十安,却说不出话来。
江清影的父亲脸色阴沉,他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不知该如何收场。
千十安不是年底才和江清影结婚吗,为什么现在就出现在江家,迟非晚想不明白。
这里的人除了迟非晚,所有都明白怎么回事,真正的外人只有迟非晚。
江岱越质问二人:“到底怎么一回事!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千十安连蒋佳怡都不怕还会怕江岱越,说什么笑。
“是他先和抄的!凭什么嫁到你们家的女性不能出去工作,现在都新时代了你们是活在清朝吗,一群老古董!”
清朝的时候江家就存在了,只是没有现在规模庞大。
要知道京城的豪门圈可不是普通的豪门圈,一些世家的祖上都是满清的镶黄旗。
当然清朝余孽这词可是贬义词。
千十安这话一出,在场的江家人脸色铁青。
其实她这话说到在场很多女性的心上去了,江家人的确有这方面的传统。
迟非晚也忍不住拍手叫好,明明结婚之前江淮序自己亲口说的,她可以出去工作,可怀孕之后,江淮序就让她工作辞了。
领导说是她大哥,其实迟非晚清楚的很,是江淮序给她大哥说的。
结婚前的海枯石烂你可以听听,结婚后的山盟海誓不听也罢。
千十安这句话说到了在场的女生上去,却得罪了在场的男人,连带着江淮序一并被激怒。
男人其实很容易破防的。
江稚鱼就在后面和迟非晚聊天,“二嫂还不知道吧,这个什么什么大明星几个月前就住在这里了。”
小主,这个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