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忤逆一下也没什么。
做就做了,咋地吧?
便是真有黄泉,见到老爹和爷爷,他也是有话说的。
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虽然这句话是将军对皇帝说的,但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
百余年前的人,别管现世!
为此,他不惜违背祖训,甚至在商搬出顾担的言论后,还敢大声反驳,昂扬激烈。
乃至说出让顾担来找他这种话。
不是,我就说说而已,你还真找啊!
启志帝格外无力的俯跪在地上,委屈至极,颤颤巍巍的说道:“夏夏朝不肖子孙,拜见.顾先生。”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一个老爹和爷爷都用过的称呼。
先生。
达者为先,师者之意。
顾担是整个夏朝的师父。
夏朝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后辈。
圣人也好、圣王也罢;夏朝皇帝也好,法家领袖也罢。
在他的面前,都是孩子。
对方一手将夏朝从旷日持久的战火之中扶起,一人支撑着夏朝的创立,一人横压四国为夏朝的子民争取到了喘息与活命的机会。
在夏朝这颗参天大树连幼苗都不是的时间里,他撑起了夏朝的天,挡住了所有风雨。
事成之后,拂衣而去。
独居小院之中,既不求功,亦不留名。
没有人能在他的面前对夏朝指指点点,没有人能在他的面前论断夏朝的走向如何。
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人有资格站在夏朝的立场上,对夏朝之事指手画脚。
启志帝头都不敢抬一下。
在商的面前他可以慷慨陈词,可以说出心中的万千沟壑,乃至做出决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唯独在这位面前。
唯独在这位面前!
夏朝的皇帝,也得老老实实的听着。
对方的意志,就是夏朝的意志。
无需什么理由。
他站在那里,就是理由!
在惶恐与不安之中,一只手掌搭在了启志帝的肩膀上,将他从地面上揪了起来。
“当皇帝,要有当皇帝的样子。”
顾担没有训斥他什么,只是云淡风轻的说道。
一时之间,启志帝眼中泪水充盈。
有些羞愧,但更多的,却是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心绪。
对方真如同长辈一般,包容着小孩子的一时顽劣。
在没有犯下大错之前。
韦大司马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眉心已是紧锁。
夏朝的皇,说跪就跪了?!
就凭眼前这个人?
在顾担的身上,韦大司马根本感受不到分毫的血气可言,与普通人无异。
何以让法家领袖和夏朝皇帝如此尊崇!
最关键的是,因为对方的横插一脚,看样子启志帝已是要回心转意了。
这怎么能行?
不打仗,他一个宗师再怎么当兵部尚书也没用啊,这辈子至多在史册上留一个名字,也仅仅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啥都没干,看一眼也就过去了。
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心念电转之间,韦大司马悍然出手,借着顾担揪起启志帝的功夫,怒喝道:“何方宵小竟敢伪装夏朝先贤,死有余辜!”
说话之际,手掌已承黑虎掏心之态,向着顾担的胸膛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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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