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苍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张嘴就来,显然这种事他早已经有了准备,“您回来之后,如果想见见她们,可以让她们过来拜会您,如果师父不愿意的话,我也绝不会让她们叨扰您的!”
顾担一直以来在外人的面前都显得颇为淡泊,只有相处的时间久了,才会察觉到那淡泊之下的深深埋藏的温情。
苍很清楚自己的师父一直都不太喜欢和不熟悉的人进行太多的交集,如果真想把家里一堆的小家伙交给顾担来带,恐怕他连小院的门都走不出去了。
“你想的倒是周全。”
顾担还是点了点头,不点头又怎么样呢?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选择,毕竟不是小时候,看起来不爽就可以找个由头吊在树上晾一会儿。
苍自己的孩子都有了,娶都娶了,总不能棒打鸳鸯吧?
顾担不是那种人。
只要苍的确没有用强迫收买这种手段,那就爱咋咋地吧,眼不见心不烦。
“先不说这些了。”
眼前逃过了一劫,苍心中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当即转移话题道:“师父您也是听到了风声回来的?”
自己的师父一个人都没娶,他娶这么多的确有点出格,传出去也不太好听,不提就是最好的选择。
“风声?”
顾担眉头微挑,“什么风声?”
“荀哥和巨子都快打起来了,陛下也拦不住,更别说是我了。”
苍挠了挠胖胖的脸颊,有些无奈道:“您要是再不回来,连陛下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荀轲和禽厘胜快打起来了?”
顾担亦是颇为惊讶。
当初荀轲年幼的时候,禽厘胜倒是会三天两头和荀轲互相探讨一番,然后再用武力收拾荀轲一顿,气的荀轲努力练武,晚上还偷偷摸摸写些小文章来‘直抒胸臆’偷偷发泄一番。
但随着荀轲年龄的增大,以及自发的努力练武之后,禽厘胜便没有再和荀轲动过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荀轲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怎么长大了还要打起来?总不能是想找回来当年被按在地上的面子吧!
“是啊!”
苍连连点头,“说来话长,您不在这么久,发生了很多事情。如今荀哥是礼部尚书,要掌管天下的礼仪之事,结果就跟巨子有了冲突。最开始还只是略微的冲突,这几年已是愈演愈烈,整个朝堂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关键是这件事,也没谁敢给个准话,便是陛下也只能在两边劝阻,不好给个确切的答复。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还好您回来了。”
“哦?”
顾担微微有些狐疑。
王莽并非是个没有决断的人,否则当初他也不会让王莽来坐这个天下。
如果只是单纯的矛盾,不管怎么看,王莽都不可能在中间和稀泥。
或许应该这么说:在王莽和稀泥的时候,便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他绝对是支持荀轲的。
因为在夏朝,支持墨家本身就是一种正确,哪里需要站在中间左右为难呢?
既然会为难,便代表着和墨家背道而驰!
王莽虽是贵为皇帝,可登基之时借了墨丘太多名望,连带着墨家也成为了国教。
哪怕禽厘胜并不怎么插手庙堂的事情,可真要将墨家当做无物,那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夏朝自立国到现在,二十年来无论是宣传还是做事,都和墨家深度绑定在了一起,哪里是三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
现在和墨家有了矛盾,却又不好去正面解决,那就只好用出拖字诀。
可这么做,事情也不会就此消失,只会越拖越大,并非是智者之道,除非王莽笃定拖下去自己会赢!
顾担心念急转,他本就不是愚笨之人,转瞬间便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即使尚且不知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能让王莽、荀轲与禽厘胜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但几人的想法,已被他揣摩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说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一批人,其间心计,如数家珍。
“那就先过去看一看。”
顾担也来了几分的兴趣。
自夏朝立国之后,除了两条国策之外,他再未过问分毫。
从回来时候的沿途之见闻,足以看出夏朝运转的很好,也并未让他失望。
但既然苍都已经将此事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那大概在苍看来两者之间的确难分高下,甚至自己都拿不定主意,希望他这个无论是在荀轲、王莽、禽厘胜面前都极有重量的人发话来解决此事。
只要他开口,所有的纷扰都可以停下,力量也就可以使用在一处,不用搞的自己人都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毕竟这些人在顾担眼中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