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
“有墨子的挚友如此保证,恐怕距离天下太平也就不远了。”
二牛见顾担如此认真的叙说,也免不得开口活跃一下本已有些僵住的气氛。
二牛当然是不认得顾担的,但听荀轲说顾担是墨丘的挚友,自然也颇为恭敬。
墨子的名望在此时的大月用如日中天来形容都显得有些不够,墨子、墨家、墨者的存在,给了很多人在近乎绝望的灰色中窥见一缕明亮的光。
毕竟什么都不求,只求天下安稳,百姓得活的圣人,大概真的要千年才能出现那么一位。
这样的名望之下,能和墨丘熟识,乃至交好都是很多人信重甚至尊敬的理由。
有能力的人总是会互相吸引,毕竟老虎的朋友,总不能是兔子。
“你是怎么回来的?”
顾担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谈,说的再多都不如做些实事,墨丘是边做便说,他自然也要做了再说。
“打了败仗.坚持不住了。”
叹了口气,二牛无奈道:“我们本来有八个堂口,跟朝廷的人马打虽然很难,但也不是不能打。可前段时间,不知为什么,听说教主突然带着一批人消失了。被带走的那些人还全都是教中的高层人物.没有了那些人,原本还可以勉强维持的局势,就彻底顶不住了。”
“没有任何的消息?”
顾担又问了问。
在王莽给他寄过来的书信中也提过此事,白莲教主带着好几个堂口的好手突然离去,甚至为什么如此都没有交代,就算是白莲圣女都不知道。
离去的人数其实不算特别多,可都是些好手,掌管着白莲教内大大小小的事务,这些人被白莲教主给带走,白莲教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根本硬不起来。
如果没有这个变故,王莽和白莲圣女也不可能如此干脆的下定决心去谋求白莲传承。
“没有。谁知道呢?反正现在是彻底没办法再打下去了.八个堂口的人都打不过,现在就剩下了三个堂口,再打下去就要全都死完了。再说教主那么长时间没有露面,大家心里都害怕.”二牛说道。
教主一跑,人心散了,队伍自然也就不好带了。
顾担若有所思。
白莲教热衷造反,白莲教主更是宗师级别的人物,要说他是贪生怕死吧,如果真的事不可违,一个宗师单纯想逃走那还不容易?
要知道现在的大月可没有护国宗师了!
白莲教之前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分明是因为他的离去才导致出现这样的结果。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白莲教主宁愿让自己一手组建的势力损伤惨重,也要带着教内好手尽数玩失踪呢?
他本来的打算是既要到豫州一趟,不如顺手就除了白莲教主,也省的这祸害有事没事儿净想着造反。
但白莲教主不在,那就更简单一些了,直接将白莲教收编就好,然后带着收编好的白莲教,直接去扬州和墨丘汇合。
之后的事情,也可以和墨丘仔细商量一下。
如果墨丘愿意登上龙阁,顾担也没有任何意见。
反正尽最快速度将眼前的苦难平息就足够了。
晋升大宗师后,顾担已做好了谁挡在天下太平的前面就宰掉谁的准备。
思索片刻后,顾担问道:“对了,你知道红阳堂吗?”
没有记错的话,王莽管的那个堂口就叫做红阳堂。
二牛立刻拍着胸脯说道:“我就是红阳堂的人啊!咱可不是逃兵,现在回来这里也只是因为堂主下令让我们可以先撤,我就来村子里看看!如果堂主让我回去,那我二话不说就回去!咱能知道墨子,都还是因为堂主整天带着人说墨子的故事呢!”
“哦?你好像很喜欢红阳堂?”
顾担听出了言外之意,“为什么?”
“王堂主将咱当人看!”
提起这个,二牛又有了谈话的兴致,连声道:“现在剩下的三个堂口,混元堂的人基本都是教内的老人,一个个好吃懒做,打仗的时候不见人,捞功劳的时候喊的比谁都响亮,还总是拿资历说话,看不起我们这些半道加入的,最是可恶!
还有大乘堂,一个个命都精贵得很,全都是一群富家翁。这个也看不起,那个也瞧不上,恨不得用鼻孔去看人,虽然一个比一个怕死,但也还算比较能打。这次交战他们最先撑不住,要不是他们,说不定还能多顶一些时日!
只有红阳堂不嫌弃咱们,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就事论事,不看资历和出身,大家都服王堂主!王堂主还经常和我们这些泥腿子一起吃饭,我还跟他喝过一次酒呢!听说他之前也是苦出身,受不了朝廷才选择造反,最敬佩的人之一就是墨子,不然咱怎能知道那位圣人呢!”
“这么说来,伱很服气那位王堂主了?”顾担说道。
“那是!要不是王堂主,咱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