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对着斯诺轻轻点头，就把目光放到华宸身上。
“太初之光，你好，我是卡尔，是死歌书院的一名学子。”
他的眼神很平静，有股纯洁的味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谐世事的学子。
如果不是知道动漫里卡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华宸还真有可能会被他给骗了。
想想炙心的下场，华宸就让自己暗自提高警惕。
“你叫卡尔，这么说你就是他口中的那個想要和我交流彼此理念的神？”
“是的。”
卡尔轻轻点头。
“那么你想怎么跟我交流？”
卡尔开口问道：“阁下是否了解过虚空？”
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吗？
华宸轻轻摇头。
装作不知的他饶有兴趣开口地问道：“虚空？那是什么东西？”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演技也是有了一些提升。
卡尔没有多想，开口为华宸解惑道：“虚空即人的意识，或者说灵魂。”
华宸轻轻点头：“然后呢？”
看着愿意听讲的华宸，卡尔轻轻一笑。
虽然华宸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已经很久没有神愿意听他讲这些东西了。
在被凯莎驱逐后，包括超神学院的那些人都是对他敬而远之。
这让卡尔心中有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他决定给华宸好好上一课：“在大部分人看来，物质决定意识，物质是形成我们这个世界基础，所有的信息都是承载在物质之上。”
“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在我们这个世界看来也许是对的，但是对于虚空世界来说这是错误的认知。
虚空是意识决定物质，我们的意识可以脱离物质独立存在，并且可以通过我们所掌握的知识随意改变这个世界。”
华宸脸上露出震撼的表情：“你所说的这个很可怕，这颠覆了我们对世界的基础认知。”
卡尔举起双手，看起来像是一个朝圣的圣徒：“这就是虚空的力量！
我来给你举一个例子，就拿这颗恒星来说。”
说话的同时，卡尔将赤乌恒星系的恒星在他们面前投影出来。
“现在这颗恒星正值壮年，正常发展的话，它应该还有几十亿年的寿命。
但是如果我们知道它的寿命还剩一百年是什么样子时，我们就可以用虚空的力量让它的寿命直接从几十亿年缩短为短短一百年。”
虽然卡尔的话听起来很疯狂，一点都不科学，但是华宸明白卡尔说地是真的。
动漫里展现出来的虚空引擎确实能做到这一点。
卡尔把目光从恒星的投影移到华宸身上问道：“阁下觉得虚空的力量如何？”
华宸开口评价道：“很强大的力量。”
“所以，我们应该迎接虚空时代的到来，让我们的生命不再为物质所束缚。”
“你这么说我大概明白了你的理念，你是要在物理意义上杀死已知宇宙的所有生命。”
话语落下，华宸看着卡尔的目光变得很是危险。
这家伙真地是一个疯子。
就算你发现了虚空的力量，那么你自己舍弃肉身飞升就完事了，为什么要扯上其他人？
卡尔惊讶地看着华宸问道：“阁下难道不认同我的理念？”
他还以为华宸会被自己的理念所吸引。
然后他们两个人一起共创美好世界。
华宸开口说道：“你的理念很难让人认同，你所说的虚空的力量是很强没错，但是意识真地能够完全脱离物质而存在吗？”
在动漫里，要想发挥虚空的力量需要虚空物质。
就像暗能量寄宿在暗物质上面一样。
虽然是虚空物质，但是它也算是物质。
如此看来，卡尔只是自顾自地把人们从一个牢笼拖入另外一个牢笼之中，根本不管人们本身的意愿是什么样的。
听到华宸的质疑，卡尔一脸坚定地回道：“意识自然是完全可以脱离物质而存在，太初之光，这一点我会向你证明。”
“那么就等你能向我证明这一点的那一天再说吧，在此之前，我无法认同你的虚空理念。”
华宸的语气很不客气。
他之前的猜想没错。
他果然无法和卡尔这种人进行沟通。
卡尔这种人就是极端的自我。
只顾自己，不顾他人。
只要他觉得一件事情是好的，那么这件事情就应该是好的，所有人都应该跟他保持一样的想法。
斯诺开口说道：“请对我神客气一些，太初之光，我神卡尔是怀着诚意而来。”
“你是想替你神卡尔教训我？”
华宸看着斯诺的目光变得很是危险。
“斯诺！”
这时，卡尔出声喝道。
斯诺对着卡尔抚胸请求道：“我神，请允许莪维护您的尊严。”
卡尔闻言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斯诺。
随后，他看向华宸说道：“太初之光，请看在我们刚才的交谈还算和睦的份上，不要太过怪罪我的这位随从。”
他觉得斯诺确实需要有人教训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