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徐善文还在国外读书,那个夏季的午后,她和同学在绿意青葱的草地上学习,一通噩耗跨越大洋彼岸,传到她的耳中。
她的父亲得了尿毒症,病情恶化,急需进行肾脏移植手术。
早期时候她偷偷去配配过型,她和父亲血型匹配,完全具备换肾的条件。
她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对她倾尽了全部爱的父亲,是她一生中的温暖所在,也是她砥砺前行的方向。
只要能救父亲,哪怕是能让父亲多活一年她也在所不惜。
她和父亲的主治医生商量过,医院最后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父亲的肾源就用她的。
当天她请了假,定了最快的机票匆匆赶回国,从起飞到中途,飞机的飞行状态都十分正常,大多数乘客都已经沉沉入睡。
徐善文因为担心父亲的病情睡不着,她坐得位置离尾舱近。
期间她不止一次看见隔着过道对角的一名男性乘客坐立不安,举止怪异还时不时看向窗外,时常起身走动。
起初她以为对方是因为坐飞机又在高空中太过紧张,所以好心的找了机组人员安抚他的情绪。
之后她就没再多关注,意识也有些放松,直到她闻到了刺鼻的气味才惊醒过来。
那是布料和塑料燃烧的味道,有乘客率先惊呼了起来:“着火了!”
机组人员匆匆赶来试图灭火,只是火势凶猛加上在空中大大增加灭火的难度。
大火很快就漫延到了客舱中央,慌乱的乘客一窝蜂的往机头跑,飞机去了平衡。
在滚滚浓烟中,有的乘客已经甚至出现了呼吸困难的情况。
徐善文被挤到了角落,怔怔的看着大火,此时飞机还处在万米高空,火势太猛根本扑灭不了。
她知道所有人都逃不过这一场劫难。
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的最后只剩下,她要是死了没有肾源救命的父亲该怎么办?
那一刻她是憎恨的,恨命运的捉弄,恨老天的不公,夺走了她的妈妈还要夺走父亲的生机。
明明就差两个小时!就差两个小时她就能救父亲了啊!
不知不觉徐善文早已经泪流满面。
绝望之中,她看到之前那个坐立不安的男人站在了前方。
所有人都在害怕,露出了各种丑态,甚至是发遗书和哭着和亲人告别,只有他嘴角带着快意的笑容。
姚玉竹光听都觉得胆寒:“是他纵的火?”
徐善文血眸翻滚着滔天恨意:“是!”
“那个男人生意失败欠下了巨额债务,临上飞机前他为自己买了多份航空意外险,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瞒过了安检将汽油带上了飞机!”
“大火环绕下,飞机机翼线路被烧坏彻底失去了控制,偏离了航线拖着长长的黑烟飞进了雷暴区。”
“这片区域存在着特殊的能量,飞机飞进来没多久火焰就熄灭了。”
“困在这片区域里没被烧死的人不是缺氧死就是被活活冻死,饿死!”
话到最后徐善文身体颤抖面前带着深深的悲戚,咬着牙一字一句:“飞机上一百六十人,无一生还!”
一百六十人的生命为一个人的保单买单,血淋淋的真相被揭开,在场的人无不哀恸。
生活步步是坎坷,有人在舍命带你奔向光明,有人在拼命将你拖向深渊,没了道德的约束,有些人会变得多么疯狂。
之前的乘务长嘴唇翕动:
“我知道那场空难,是我们机场的飞机,航班号为ch5728。”
“那时机场的跑道上打满了泡沫,所有工作人员和救护车,警车都在待命,遥望远方,期盼着那架飞机能够飞回来。”
“然而等了一天一夜,那架飞机也没有出现,即使不说,所有人都知道一架飞机在高空起火意味着什么……”
“在后续调查乘客家属中得知,ch5728起火原因是人为纵火,他的家人没有获得任何保金赔偿,还因此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受人唾骂!”
徐善文讥笑:“可是他们还活着啊!”
“如果是老天不容我们,我认,可要是换成人为事故我无法接受!”
“他害得不止是一百多个家庭支离破碎,还有无辜被牵连等着救命的人。”
“我的父亲尿毒症恶化,医院没有适配的肾源,就等着我的肾回去救命,结果我连尸体都没能留下,你说我父亲该怎么办!”
徐善文厉声质问,一行行血泪滚落,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在这冰裹的世界内困了三年,铸就出了徐善文一颗复仇的心。
手掌蓦然被攥紧,带着让人安心的暖意在交错的掌心传递,驱散了机舱内带来的寒意。
季棠宁侧目看去,身边人唇角抿得很紧,握着她的力度更是紧到怕她一松开就会消失一样。
师兄是存活了千年岁月看惯了生死的神兽,在修仙界无论什么时候,师兄从来都是活得恣意我行我素。
可是自从来这个世界后她发现师兄多了很多情绪,有了顾忌,现在竟然还会不安,是因为对陌生环境产生的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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