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师,田从弟的实力在龙湖场口后突飞猛进,处里留守的人合力才将他制服。”
“田从弟死前穿了红裙,死亡时间在午夜十二点,她所在的楼层共有六层,她选择在4楼坠下,这一点说明她为了成为厉鬼做足了准备。”
“而且你们忘了,人死之后怨气很重的情况下基本立马形成魂体,历经一个月就有报复她人的能力。”
“田从弟的死亡时间是在一年前,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她为什么会等了那么久才出现。”
“为了躲避阴差?”魂体成煞前会有阴差来勾魂,经审阎君判决能不能入轮回。
季棠宁:“不是,在我见到她的第一次发现她身上的死气被掩盖了,阴差找不到她。”
“死气被掩盖了?”
关瑞大脑有些不够用,不过是简单的霸凌事件还有别的隐情吗?
“我们都做不到彻底掩盖死气,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学生怎么可能懂,还能避开阴差?”
“我也不清楚,先看看再说。”
关守田从弟房间的温度和其他房间的温度起码差了十几度,浓重的煞气从缠着红线的门溢出又被防御阵挡住。
负责看守的两名警卫贴着门,忍着低温寸步不离,表情严肃,神经绷得很紧生怕一不留神就让里面的煞跑出来。
周岩抱着手臂搓了搓:“嘶。好冷,这也太凶了!才回来几天这煞气就重的快让人喘不上气了!”
向阳位,聚阳阵,看守之人八字重,火气旺,田从弟只能摄取到微弱的阴气,经过几天好像发酵一样身上的煞气反而越重了。
季棠宁皱眉,给两个警卫一人递了张黄符:“煞气侵体,随身携带!”
警卫接过,入手就觉身体的寒意被一点点驱除,暖意回生,感激的道了谢,打开门就退到了一边。
房间内红绳交错纵横红光流动,上面还悬挂着黄符,田从弟被捆住手脚,披散的长发随着低着的头颅微微摇晃,破碎沙哑的声音伴着哭声传出,怎么看怎么惊悚。
季棠宁近了才听出她说的是报仇。
察觉有人的靠近,声音戛然而止,女生猛的抬起头。
穆化几人最近常见田从弟早就做足了心理准备,然而直面面对那半张血肉模糊的脸他们还是被吓退了几步。
尤其是田从弟另一半脸不知道什么原因爬满了青筋一样的绿色纹路。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见到将她抓来的穆化几人。
田从弟血淋淋的脸上瞬间扭曲,一改之前平静情绪很激动,煞气不断翻滚,厉声嘶吼:“放我出去!”红绳符纸被扯得摇晃不止。
季棠宁轻轻拨开挡住她眼帘的发丝别在耳后,轻声问:“还认识我吗?”
田从弟凶狠视线挪到声源处,猛然愣住,沙哑的声音发着颤还有些不可思议:“祝,祝棠宁?”
对于祝棠宁她的记忆很深刻,一班的另一个被霸凌对象。
祝家的养女,一个顶着千金小姐的名头,却过得比她这个普通人还不如,在学校被霸凌,在家被养父母打骂,吃不饱穿不暖,身体单薄得风一吹就会倒。
她们的座位一个南角在一个北角,就像两条永远都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从没有过交集,却共同承受着苦难。
她曾经升起过无数个念头,想和她一起相互取暖,想和她一起反抗命运的不公,想和她一起脱离一班这个魔窟。
好不容易竖起的勇气还没来得及实现在听到祝棠宁摔下楼梯撞伤了头昏迷不醒这个噩耗下被打击得支离破碎。
她去医院看过,那个满身伤痕的女孩就那么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被整个世界抛弃,像一朵凋零的花,或许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也许是出于同病相怜又或许是希望破碎带来的绝望,她满腔无处宣泄的怨恨化为了眼泪,在医院哭得撕心裂肺。
“嗯,是我。”
没有眼白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她,血泪无声滑落脸庞:“你醒了!”
简短的三个字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季棠宁内心忍不住触动。
她忽然想起护士提起过,在她昏睡的那一年有个女孩去看过她几回,每次哭得很伤心,她一直想不出是谁。
“你去看过我吗?”
田从弟没有说话像个受了委屈找家长的孩子眼泪汹涌,本就可怖的脸在血泪的浸染下愈发阴森。
季棠宁只能安抚的拍拍她的背。
“季大师,别。”
见季棠宁要解开红绳,穆化吓得制止,他们好不容易才制服田从弟,这要在发起飙不知道得伤多少人。
“没事,我能处理。”
牵着顺从的田从弟到角落,两人肩并着肩贴墙坐下说着过往。
围观季棠宁除煞的其他人尾随在后,不可思议望着心平气和聊天的两人。
他们可是见识过田从弟暴躁易怒的样子,谁进去都得带点伤出来,怎么见到漂亮小姐姐态度就变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久之前,我在祝菀心身边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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