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可以停一停,最近睡眠怎么样?”秦音问。
董玉珍眨眨眼,回道:
“昨晚没睡好,我不固定,有时候午睡一会儿,夜里就睡得晚。”
“调整一下作息,若是午睡后影响夜里,暂时不要午睡,不管怎么说,晚上不能睡太晚。”
秦音收回手,“最近食疗吧,不需要再服药,只要你休息好,身体就不会有什么事。”
董玉珍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秦音没再说什么,只不紧不慢整理起桌案。
董玉珍坐着迟疑片刻,也没走。
“大嫂都有了月份,还要坐诊?”
秦音看她一眼,笑说:
“不坐诊,我来看账,清点库存,忙完就回去。”
“我反正没事。”董玉珍紧接着说,又笑了笑,“大嫂看,我可能帮上忙?”
秦音默许她留下帮忙,知道她大概有话说。
秦音带她去后院库房,库房里堆放了很多药材,有一些需要定时翻出来晾晒,还有匮缺的都要记下来,回头找药材商采购。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真盘点下来,可能需要大半日的功夫。
展翔帮着搬东西,冬荏在一旁搭把手,今日有董玉珍能帮忙记录,秦音只需要立在旁边动动嘴皮子,轻快的多。
临到正午前,她约莫着时辰,便让几人停下。
“...先这样,剩下的明日再说。”又看向董玉珍,“走吧,出去用午膳。”
董玉珍忙合上账本,“我请大嫂,我们去祥云饭店?”
秦音扶着腰往外走,听言笑了笑:
“怎么能让你请,你今日帮我的忙,自然我请你。”
董玉珍也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展翔开车,算上董玉珍的女佣,一共五个人,有点拥挤。
她让女佣先回去,自己坐上秦音的车。
抵达祥云饭店,秦音、董玉珍和冬荏先下车,展翔将车停到后院去。
几人刚进门,便遇到了熟人。
“哟!秦老板!”
秦音立住脚,眼尾也扬起笑意:
“杨老板。”
百鹤门的杨老板快步走过来,又含笑同董玉珍点头见礼,接着同秦音寒暄起来。
“如今真是难得见您一面,您这是...”
见他一脸惊讶,秦音浅浅一笑,轻抚小腹。
“前些日在养胎,如今刚能走动。”
杨老板听言笑起来,连忙拱手道贺: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秦音笑了笑,“杨老板可吃过饭?一起?”
“哦!不了不了,我刚吃过。”
杨老板忙得摆手,又笑呵呵说道:
“早知道今儿能遇上您,怎么说我也蹭一顿,您记我账,今儿这顿我请,下回我再蹭您的饭。”
秦音笑,“下回再说下回的事,今日我请弟妹,怎么好沾你的光?您要是忙,先去,改天再聊。”
杨老板含笑点头,面上掠过丝迟疑,余光瞥了眼董玉珍,才说道:
“...倒也没什么忙,不过在这儿凑巧遇见夫人,我有件事儿,还想跟您说。”
董玉珍也是懂察言观色的。
她忙开口,“那大嫂同杨老板说话,我先去挑个好位子,晚点儿您上来。”
秦音点头,“好。”
她笑了笑,脚步轻快的先朝电梯走去。
杨老板与秦音对视一眼,抬手示意:
“夫人,这儿人多,咱们借一步说?”
秦音点头,跟着他走到大堂一侧的沙发上落坐。
冬荏识趣的站远了些,方便两人谈事。
秦音直言问道,“可是我托您一起办的事,出了差子?”
“哟,那没有,那倒是没有,我办事,夫人放心!”
杨老板连忙摆手,又拍着胸脯保证,说罢眉头拧了拧,左右打量了番,才上身微倾,压低声说道。
“夫人,这事我听花雀所说,方才景洲少爷的妻子在,看您妯娌之间相处密切,我才想要提点您一句。”
他说着神色斟酌,“...您恐怕不知,花雀与我请辞,叫我给拦下了,这阵儿我正因为这事头疼。”
秦音眼睫微动,心有所感问道:
“跟白景桥有关?”
杨老板点点头,“说来话长。”
“早前不知东洲人那回事,我百鹤门接收了一位东洲歌姬,我想着添点异族风情,让客人们听个新鲜,无非是想多赚一点。”
“谁知那歌姬,后来勾搭上白四爷,叫白四爷舍了花雀。”
“她们俩因为这事,搅和的我这儿鸡犬不宁,我没法子,就把那歌姬撵走了。您也知道,花雀是我花了大价钱捧起来的,这捧个台柱子可不容易,当然不能因小失大。”
“那东洲女人离开歌舞厅,便被白四爷养了,没过多久,发生海上炸船一事,解密了东洲人的不良企图,军政府就出了政令,要驱逐境内所有东洲人。”
“跟白四爷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当然也就没能幸免。”
“再后来,白四爷又回头找花雀,两个人又相好到一起。”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