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时间,师里的家属也知道陈秀梅做孩子的衣服不收布票,而且价格合理。
到十五号这天,陈秀梅这里定做的衣服,已经有三十几套了。
十六号这天,三人去了市里的纺织厂,许爱琴帮她们收了七麻袋的碎布头。
甚至还有些是两三尺一块的。
当她看到给孩子带来的三套衣服时,突然眼睛一亮:“大妹子,你这衣服家里还有不?”
陈秀梅摇摇头:“没有现成的了,现在别人定做的还来不及做呢。”
许爱琴继续说道:“我跟你说,我表妹夫妻俩都在钢铁厂工作,双职工。”
“她们厂里的人工资比我们厂里高不少,看到这衣服,肯定会喜欢。”
这话一落,徐子矜双眼一亮:“许大姐,有没有人做这个生意?我们做,找人卖。”
许爱琴笑了:“有!我小弟,他就爱倒腾些小东西卖,而且他还有一帮小兄弟。”
哈哈哈。
这叫什么?
这叫刚想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徐子矜信心十足地开了口:“二十号你不是结婚吗?到时候我们带一批衣服来!”
二十号?
“来得及吗?”
许爱琴的双眼亮了。
徐子矜笑笑:“来得及,放心吧!”
陈秀梅嚅了嚅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直到三个人扛的扛、背的背,把这些碎布头弄上了车,她才问:“子矜啊,我们来得及吗?”
徐子矜一脸阳光:“来得及,小莲姐的手艺也不错,还有听说邱爱红也会做衣服。”
“我们到家后,把她们都叫过来。”
“衣服裁剪归你,弄五个尺码,让她们看着你做一套,然后叫她们拿回家去做。”
“一套做好,我们给两块工钱。”
这样?
陈秀梅顿时一脸崇拜地看着徐子矜:“子矜,还得是你这脑子啊!我根本就想不到呢。”
徐子矜笑而不答,她哪里是聪明?
她能有这些想法,是用了一世伤痛与辛苦换来的。
说干就干,一回到家,三人就把朱小莲与邱爱红叫来了。
两人一听叫她们帮忙,顿时就开心了。
“秀梅,你放心,我们一定让你满意!”
邱爱红一脸认真地说道。
陈秀梅摆摆手:“别说这种话,都是姐妹,是信得过你们,我们才叫你们来的。”
“工钱不高,但是每天做一套,肯定不成问题。”
这种小孩子的衣服,花样不多,手脚快一点,加加班,一天一套应该能做出来。
一套两块钱,每天赚两块。
一个月就是六十块钱!
比一般的工厂上班收入还高。
想想,邱爱红就激动。
她知道姐妹会叫自己,那也是信得过她。
“你快教我们做吧,我们今天就可以开工。”
陈秀梅立即坐下,把拼接好的、锁好边的几套半成品放在手边,就开始做了起来……
“这锁边机可真好!秀梅,你这机子是从哪买来的?不便宜吧?”
邱爱红边看边问。
陈秀梅也不知道这锁边机是徐子矜从哪弄来的:“不是我的,是子矜妹子的。”
“她说这东西贵,一台要两百多。”
“两百多?”
邱爱红一声惊叫:“这也太贵了!”
这时,正在一旁锁边的齐红开了口:“这不算贵,两百多听说是还是内部价。”
“现在省城都没得这机子卖,据说是从港城那边弄过来的,外面怕是没有三四百,买不到。”
三四百……
想想这个价钱,邱爱红就暗暗咋舌:这可不是什么人都置办得起的!
有四个人专门做衣服,加上徐子矜白天也会抽两三个小时帮帮忙,几天功夫就做出了不少。
特别是朱小莲,这人手巧又肯努力,一天做两套。
晚上加了点班,仅四天时间,她一个人就做了十套。
邱爱红也不错,她做了八套。
二十号早上,三姐妹坐杨副师长的车去了农场,许爱琴与方伟今天在这里举行婚礼。
“快进来、快进来。”
许爱琴一身崭新,三个孩子也是全身新。
方伟对这场婚事很期待,他不仅把宿舍打扫了几遍,墙上还重新刷过了石灰。
窗户上,还贴了两个大大的喜字。
农场地方大,方伟又是副场长,这套一层的平房四室一厅一厨一卫,面积至少有160个平方。
“许大姐,你今天真漂亮,你这是福气来了。”
许爱琴今年三十三,比这几人都大。
陈秀梅一夸,她脸红红的:“托大家的福,以后我们可要当姐妹来往。”
“那肯定的!这是我们的一点小心意,你收下。”
陈秀梅性格爽直,满口答应。
一看她们递过来的红包,许爱琴不肯接。
“我听老方说了,部队结婚不兴随礼,这东西你们收回去,姐妹们来了,就是给我最大的面子。”
“还有,今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