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那也得看人。
对该死大方的人,得大方。
可是对不该大方的人,徐子矜是一点也不舍得大方。
听了陆寒洲的话,她呵呵一笑:“能帮帮人,我乐意。”
“日行一善,当作积德。”
“我心疼的是孩子,每一个孩子都是国家的未来,或许我一个善行,就能为国家保住一个人才呢。”
“那三个孩子,真的太可怜了,我怕他们长不大。”
听着这善良的话,陆寒洲的心情突然又复杂了……想想自己今天拿回来的几个文件袋,握筷子的手紧了……
吃完饭,陆寒洲洗好了碗出来。
见徐子矜在带着子林与子明一起拖地,走过去很自然的接过了拖把。
“明天休息天,对吧?”
徐子矜站起身来,点点头:“对啊,有事吗?”
“明天,能不能跟我去个地方?”
徐子矜抬起眼:“去哪?”
“一个战友家里,他不在了,姐妹都嫁了,就剩俩老人在家。”
“明天我准备带几个战士过去帮忙插秧,你能不能去帮忙做个中饭?”
这有什么不能的?
徐子矜张口就答应了:“没问题,去多少人?”
“十五个人,五亩地,争取上午全部插完。”
“可能会拖晚一点,准备在那吃了中午饭回来,往年都这样。”
徐子矜一听,立即说道:“那我一早去军人服务社买点肉和蛋。”
“肉可以,蛋不用,吴大娘养了鸡。”
“对了,肉票不多了吧?今天又送了人,还买这么多肉回来。”
每人每月一斤肉的票。
家里人多,但平均到每天就没多少了,所以想留下真的很难。
要不是每天从空间偷拿一点肉,想保证两天吃一顿肉,几乎不可能。
不过今天不一样……
“我今天在熊大哥那买了十斤肉票,用掉了六斤,还有四斤。”
“这样吧,明天我买两斤肉过去,下次去市里再找熊大哥换点票。”
这女人心地是真善良,就是太可惜了……唉唉唉,不能再想了,否则自己会心软。
陆寒洲打断了自己的想法,这女特务是经过精心训练过的,哪能不会过日子?
他可不能被腐蚀了,得尽快抓住她的把柄才行……
“行。”
师里的军人服务社,副食品柜台早上六点半就开了门,徐子矜是第一个到的。
“嫂子,要多少?”
徐子矜把蓝子放在柜台上:“两斤。”
“好的。”
买了肉回来,陆寒洲正好下早操回来:“买好了?”
徐子矜点点头:“买好了,你去打早饭,我去把孩子们弄起来。”
“好。”
两人一问一答,再一次给了陆寒洲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好可惜!
念头再起……
吴大伯家离部队有十几公里,陆寒洲向团里借了辆卡车。
徐子矜与陆寒洲坐进驾驶室,开车的战士叫马正纲
一个在部队待了近十年的老兵,是陆寒洲新兵连的战友。
这人性格外向,一路滔滔不绝。
十几里路,徐子矜已经把吴家了解透了。
吴昊是吴家大儿子,不过他上有五个姐姐,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他也是七九年牺牲的,牺牲时是个志愿兵,才二十四岁。
本来他有两个弟弟,而且还是双胞胎弟弟。
三年前烧草开荒,不小心烧掉几百亩山林,双双被判了十年。
如今在狱中表现优秀,吴昊牺牲后,又给他们减了刑,还有两年就要出来了。
这一家子……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还没到吴家,徐子矜已经对吴家的情况很清楚了。
十几公里,有车就很快。
吴大伯老俩口知道他们要来,早早的准备好了茶水与工具,站在门口等着。
本来吴大伯不肯陆寒洲过来的,说女儿女婿种好自家的就会过来帮。
陆寒洲说了,他答应过兄弟帮他照顾家的。
拗不过,老俩口除了答应也没有别的办法。
“寒洲。”
车才停下,吴大伯夫妻就围了上来。
“大伯好、大娘好。”
“大伯好、大娘好。”
小兵们一下车,一个个嘴甜甜地叫人……
吴大伯一脸感动:“你们好,你们好,又要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
陆寒洲跳下车,然后伸手把徐子矜接下车。
“吴大伯好、吴大娘好。”
看到如花似玉的徐子矜,老俩口愣住了……
“寒洲,这位是?”
“吴大伯,这是我们嫂子,营长的媳妇。”
啊?
吴大伯与吴大娘都怔住了:寒洲娶媳妇了?
而且还是一个天仙似的小媳妇?
吴大伯张着大嘴,笑得合不上来了:“寒洲,你结婚了?好啊好啊!”
吴大娘则拉着徐子矜的手:“好孩子,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