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着实太可恶。
他正准备撸起袖子出去恶斗一场,想到雷闪闪说的话,忍了又忍,悄悄地离开了。
离开不远,就见夏侯婴与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朝破庙走来。
二人手中拎着一条不断挣扎的狗。
“呸,骗子!”
景籍悄悄隐在一旁,恨恨地唾了一口。
咸阳王宫
朝堂上,冯相正在向嬴政禀报河内郡守奏疏之事。
大臣们听了奏疏的内容,都觉得不可思议。
百日不到的婴儿竟然开口说话了。
从古到今,从未出现过的奇事啊!
那许莫负不仅抱紫玉而生,还能在婴儿时期开口说话。
神迹!
真乃神迹也!
朝臣们哗啦啦跪了一地,“臣等恭贺陛下,此女乃大秦之神也!”
“天佑我大秦啊!”
“必保大秦国运昌盛,传世万年!”
嬴政也吃了一惊,但随即又静了下来。
他既然能听到闪闪那丫头的心声,闪闪亦能知道许多当今之人无法知道的事,那许莫负婴儿开口说话对他来说倒也见怪不怪。
不过是不知从何处来的孽障而已。
闪闪说过,此女会背叛大秦,投靠那什么刘邦,颠覆我大秦,朕绝对不会放过!
话说那丫头,不知到了何处了。
蒙常山的信已多日未收到。
那丫头看来一点也不想朕,朕都好久没有听到她的心声了。
待她从河内郡回来,朕一定要好好罚她!
“此女之事,朕已派人去温县调查,是神迹,还是妖孽,自会分晓!”
嬴政冷冰冰地说,语气中还含有浓浓的杀意。
刚才还跪地山呼的大臣们都吓得打了一个寒噤,立马住了嘴!
这河内郡守,是想害死他们吗?
沛县,沛水居
“丫头,我们上当了!”
景籍从破庙奔回来,气呼呼地在雷闪闪身旁坐下,使劲灌了一口茶水。
“哦?说说看?”
雷闪闪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问道。
景籍便把自己在破庙见到的听到的说了一遍。
“竟敢算计公主,找死!”
蒙常山眼神一凛,杀机顿起。
雷闪闪看着蒙常山摇摇头,“稍安勿躁。”
“景兄,叫掌柜的备上好酒好肉,今晚我们去会会刘季。”
她笑眯眯地说。
“丫头,你脑子没发昏吧?”
“一个地痞无赖而已,已亏了五坛子酒了,还要给他们好酒好肉,不必咱们屈尊降贵。”
“公主如何吩咐你如何做就是了。”
不一会儿,金珠也回来了。
她对雷闪闪说,“少主,我在沛县打听了一圈,沛县并无从砀郡搬迁过来的吕氏族人。”
“也并无吕公一人。”
雷闪闪松了一口气,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傍晚,细雨霏霏。
雷闪闪的马车驶到了破庙门口。
里面人声喧闹,狗肉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刘大哥,你若是通过选吏考试,可别忘了我等兄弟啊!”
“哈哈哈,刘兄乃性情中人,怎会薄情寡义!”
“我樊哙在此承诺,若刘兄入县衙办了差事,定会再抓几条狗,与诸位庆贺!”
“喝!”
“干!”
里面喝得热火朝天,无人注意,破庙里多了雷闪闪一行人。
“哟,各位,有好酒好肉怎会少了小爷呢?”
景籍大踏步走了过去。
沛水居的伙计提着酒肉陆陆续续地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吃了一惊,喧哗声停止,破庙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香喷喷地酒肉摆在他们的面前。
景籍招呼着:“吃啊,都给小爷喝起来,吃起来!”
刘季与夏侯婴早已看到了不远处的雷闪闪,有些尴尬,连忙起身惶恐地说道:“不知贵人到此,小庙破败,恐脏了贵人的鞋履。”
“那五坛酒原是恭贺刘兄得麟儿之喜……”
雷闪闪的话还未说完,刘季的脸就涨得通红,被当场抓包的感觉,太尴尬了。
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怎么就盯着他不放了呢。
“无碍,这些酒肉都是沛水居上好佳肴,今日一并请了刘兄的兄弟们。”
她挥了挥小手,笑着说道。
乞丐们早就忍不住了,之前那酒那狗肉到底少了一些,分到手的不过是一小坨而已。
眼前的肉食堆积如山,令人垂涎欲滴。
他们毫不客气地上手就吃。
刘季与夏侯婴,樊哙狐疑地对视了一眼。
到底忍不住,也大块吃肉,大块喝酒起来。
好久都没有如此饱餐一顿了。
雷闪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眼眸越来越冷。
蒙常山与金珠立在她的两旁,为她撑着簦(伞)。
雨水越下越大,晶莹的雨珠顺着簦沿滴落下来,一滴一滴地打进脚边的泥土里。
“刘邦,对不起!今日的好酒好肉,就当送你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