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珍脸色一变,迅速起身,一脚就把侍卫踹了出去。
侍女手一伸,触发了密室角落里的机关。
石门被关上的同时,密室中间的青石板被移开,露出了幽黑的洞口。
田珍一把抓起雷闪闪,不由分说地钻进了地洞。
侍女也跟着跳了下来,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打开的洞口立马被复原。
雷闪闪彻底无语了,这田珍也不问问发生了何事?
这是他的仇家寻上门来了?
她这是倒了什么霉?
要逃走大道行不行?
别总是暗河地洞中不见天日啊。
哪怕在荒山野岭中也成呀。
“三公子,咱们跑,你记得把景籍和小鱼儿捎上,我若是见不到他们,一伤心和难过,精盐和冶铁之术肯定是记不起来的。”
“你闭嘴!”
田珍咬牙切齿地吼,这个臭丫头此时竟还在威胁她。
要不是他有所求,他早就把她碎尸万段了。
聊城田珍别院
巴云泽一身青衣,如鬼魅般手持长剑立在院子中央。
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剑尖,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摊猩红。
脚下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
此时的他,面如寒霜,眸光冷酷,宛如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杀神。
仅存的侍卫面呈恐惧,双腿打着颤,嘴唇哆嗦着,一步步后退。
然后,如发疯了一般,四散逃开。
巴云泽疯狂地在各个房间里翻找,但直到他把别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看到他想要找到的人。
明明他在城门口惊觉与他擦肩而过的马车有疑。
一路追踪至此,也亲眼目睹有人扛着几个麻袋进了府中。
“闪闪,你到底在哪儿?”
巴云泽狂吼一声,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墙上,俊美的五官扭曲在一起。
雷闪闪随着田珍从地洞钻出来时,久违的阳光晃花了她的眼。
荒山古道旁,一辆马车早已静候着。
周边围满了身着盔甲侍卫。
全是田珍此次带出来的好手。
田珍抱着雷闪闪爬上马车,车内不见景籍和小鱼儿的影子。
雷闪闪心一沉,冷声问道,“三公子,他们人呢。”
“放心,你会在临淄见到他们的。”
只要他们命大,田珍在心里暗自冷笑。
她见侍女又提着麻袋上来招呼她,连忙蹦到一边,“公子,我既已答应你的要求,便是心甘情愿与你同去面见齐王,你就打算如此对待大齐的大长公主?”
田珍一巴掌扇在侍女的脸上,“不长眼的东西,不得对大长公主无礼!”
侍女捂着脸恶狠狠地瞪了雷闪闪一眼,退了出去。
随着阵阵马蹄长鸣,尘烟四起,马车风驰电掣般向齐国都城临淄方向奔去。
在另一条聊城通向临淄的山道上
一辆马车正在疾驰
驾车的人正是头戴青铜面具的黑衣人与他的属下。
颠簸的马车里,景籍紧紧搂着一脸恐惧的小鱼儿
不停地安慰:“小鱼儿别怕,景哥哥在你的身边呢。”
“景哥哥,闪闪姐姐是不是死了呀!”
“呜呜呜,小鱼儿瘦弱的小脸上,泪水如珍珠般滚落。”
“那个小丫头机灵的很,命大,不会死的!”
景籍一边安慰着小鱼儿,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秦国大军已向齐国边境挺进,雷闪闪作为大秦的长公主落在田珍的手里,能不能活着还真不好说。
“主公,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快,加快速度!”
后方远处,行商打扮的蒙常山骑着黑色的战马如旋风般疾驰而来,此刻,他眼神锐利地锁定着前方的马车。
他的身后,是幽影卫军,手中的兵刃闪着寒光。
山道上,烟尘四起。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蒙家军营
胡亥跟着军队已行军三日,脚底磨起了水泡。
疼得他龇牙咧嘴,却死死地忍着,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将军,小公子他?”
远处,蒙恬的副将盯着胡亥 ,对他欲言又止。
“不必管他!”
蒙恬淡淡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军队临出发前,王上单独召见他,若胡亥一意要跟随蒙恬上战场,那就生死有命,令他不必特意安排人保护,蒙恬没有问为何,只是心中不解,王上从前待亥公子还是很宠溺的,不知为何变得如此决绝。
胡亥原本是在王贲的军队中,但他知道王家军没有奔赴齐国边境,而是转道蓟城。
当时他的心都凉了,在蓟城不能与齐国主力对战,他又如何立军功?
如若没有立军功,这段时日的苦不就白吃了。
父王的权与爱都给了大王兄,他胡亥将在大秦没有立足之地。
他在王家军出了咸阳城之后,就找到王贲,拿出大秦公子的身份,要求去蒙家军营。
王贲没有丝毫犹豫就点头放人了。
只有扶苏得知消息很是担忧,想劝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