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闪闪板着小脸端坐在嬴政身旁,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之前嬴政为何带她上朝。
她奶虽然最有钱,说到底也是商户之女,要是坐在秦王身边。
那不招人天下人嫉恨啊。
特别是王相国,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
她早已被他撕成碎片了。
雷闪闪不知道的是,王上带他上朝的事早已经飞出咸阳,传遍乡野。
全国各地商人知道后,疯麻了。
再加上参加科考令的名额正在全国各郡县告示,大大小小的商户们一致认为,商人的气运来了。
他们的贱籍地位,将因为陪着大王上朝的那位异姓小公主而有所改变。
各大商户绞尽脑汁地想和清老夫人的商户进行合作,哪怕不赚钱,沾沾巴氏家族的运气也是极好的。
攀上清老夫人,就攀上了高坐朝堂的那位小公主。
那就,攀上了当今大王。
于是,巴氏家族的在全国各郡县的产业又翻了几番。
把清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
她自燕郡回到巴蜀郡之后,听闻自己的眼珠子深得大王喜爱,让巴氏家族的地位比当地的世家大族还要高。
一高兴,源源不断地又给嬴政送来大批的军资。
当然,也给自己的小孙女送来了她从全国各地送来的奇珍异宝。
雷闪闪有些发愁地看到自己早就被巴云泽塞得满满的私库,一咬牙,小手一挥,自己把这批奇珍异宝送入了嬴政的私库。
自己的偶像自己宠!
美其名曰,给大秦的江山锦上添花。
嬴政看到自己寒酸的库房被小丫头堆满,再看看日渐丰盈的国库,他第一次体验到了有钱人的快乐。
他这一生,颠沛流离,在赵国做质子的日子让他吃尽了苦头。
又遭最亲近之人的算计与背叛,让他的一腔热血在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日渐冷却。
他是大秦的王,是天下的霸主。
世人皆以为,他拥有大秦的万里山河,是不喜黄白之物的,但他怎么能拒绝处处为他着想的小丫头的善意呢。
今日小丫头来央求上朝时,他看着自己养在身边的小不点,
这分明就是一大颗黄灿灿的大金蛋呀。
听,有小家伙陪着上朝,还是挺热闹的。
【哎,好久没来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政哥的王座冷飕飕的,得给政哥换张厚一点的老虎皮了。】
【明日去库房翻一翻,顺便也给自己的换张暖和的狐狸毛坐垫】
【没有棉花和羽绒时代的冬天,日子难熬啊。】
【空间啊,无相秘术啊,你显显灵,给我一袋棉花种子吧。】
棉花?羽绒是何物?
嬴政想继续侧耳聆听,却总有人不怕死的来打破这和谐的一幕。
大臣们见王上未开口,都眼观鼻,鼻观心地选择静默。
王绾阴冷的目光落在雷闪闪的身上。
他心一横,豁出去了:“禀大王,我大秦历朝以来,虽重商道,但商人终是贱籍之人,如今此商户之女却坐在大秦的王座旁,已让天下人笑话。”
“科考令,已然寒了各世家大族的心啊!”
“老臣恳请大王以大秦为重,让小公主远离朝堂。还朝堂一片清明!”
“若大王一意孤行,将有何面目去见大秦的列祖列宗啊!”
王绾跪在大殿中央,砰砰砰地磕着头。
不一会儿,鲜血顺着花白胡子蜿蜒流下,触目惊心。
“王相,您老何必如此,快快请起,切莫伤了身子啊!”
扶苏吃了一惊,快步上前,欲扶起王绾。
王绾伸手一推,用力把扶苏推开,继续磕头。
嬴政脸上一沉,“王相,你这是要死谏了?”
“大王,此女将来必祸乱大秦!”
“老臣忠言逆耳,请大王三思,今天下未定,切莫做了亡国之君啊!”
王绾此言一出,众大臣皆倒抽了一口冷气。
看来今日王相国要与大王不死不休了。
“王相,寡人看你是老糊涂了!寡人一心为大秦,如何就成了亡国之君。”嬴政大喝一声,暴怒着问。
“大王,请息怒,闪闪有几句话想向相国陈述!”
雷闪闪看着嬴政眼中的杀意,心里一惊,连忙出声说道。
嬴政见是雷闪闪说话,眼中的怒气稍减,大手一挥,“问吧!”
雷闪闪深吸了一口气,稚嫩又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王相,闪闪虽然年幼,自幼被养在祖母身边,听闻王相自小跟在吕姓商人身旁,也深谙经商之道。”
听到吕姓商人,众大臣又倒吸一口冷气,这位小公主可真敢说啊!
这不是和王相一样,在老虎嘴上拔毛吗。
“或者,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说王相是个地道的商人也是不错的。”
“然王相怀有大才,后为大王之师。大王为感念王相为大秦操劳半生,不计较您是吕姓商人之旧人,封为相国,引为知己。”
“然闪闪年幼,远自巴蜀而来,大王念闪闪在咸阳孤苦无依,养在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