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芝正仔细聆听桂花议论青富,等听到她对青富略有微辞时,心里马上有些不舒服了,何必拉踩一个来吹捧另一个有多优秀?
她不愿意听到别人嘴里说出有关青富不好的言论,她心里爱着那个男人,即便从此跟他再无瓜葛,可他已经牢牢扎根在内心深处,恐怕永远都拔不掉了。
爱一个人,你看到的都是他的优点,不爱一个人,看到的全是他的缺点。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不爱一个人是瞒不住的。青富和王林在马玉芝心里的地位正是这样。
秋丫娘这里提溜着心,生怕桂花顺带把青富和李月桂私通的事说出来,惹的马玉芝心里难过。
也怕她怪罪自己,明明早就知晓此事,却一丝口风都没透露给她,这不明摆着看她笑话吗?自己还在这儿傻子一样自作多情,人家早已跟一个更年轻漂亮的女人暗度陈仓了。
直到最后,见桂花话里话外似是有意绕开了青富和李月桂两个人之间的敏感话题,秋丫娘才放下心来。
“那娘们,真是阎王爷贴告示——鬼话连篇,要不是长贵哥脑子活泛,把她做的事分析的头头是道,就像跟在她屁股后面亲眼看到了似的,最后又拿出官府镇唬着,才算老实了。
不然就青富我俩,还真得被她绕进去,那脸皮,可不是一般厚,啥泼皮无赖的招数都用上了,就算到了那份上,最后青富村长还得受她指派呢!”
见桂花降低青富的水准来凸显长贵,秋丫娘为青富辩白:
“长贵跟青富不是一路人,长贵再有能耐,对乡里乡亲太过冷漠了,大家也跟他不近面,在咱们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青富是个热心肠,谁家有事求到他跟前,都乐意帮上一把,所以在村子里人缘好,有威望,大家拿他当主心骨呢!”
马玉芝听秋丫娘这么说,心里舒坦多了。
桂花有些不服气,觉得青富就是不如长贵,据理力争:“村里的事本来青富就该管嘛!他是村长,他不管谁管?”
这时候马玉芝才参与进来:“呵,桂花一口一个长贵哥,叫的这个亲,听你的口气,长贵是彻底让你心服口服了!记得昨个还对人家吹胡子瞪眼的骂骂咧咧呢!”
“说得是呢!我咋一下子就转了这么大个弯呢?想来还是跟他帮忙拿下大军媳妇有关吧!男人就得凭本事才能服人。”
桂花大喇喇的笑着说道,她还处于找到放火的元凶、手撕其人的兴奋之中。
秋丫娘并没觉得高兴,反倒面上浮起哀戚之色,有些忧郁地说道:
“查到了能咋?还能治她个罪呀?说归了还是咱们做得也有欠妥的地方!不然别人得罪了她都没事,咋就专挑咱们下手?”
桂花攥紧拳头,面色愤然地回道:“咋就知道她没糟践过别人?只是没抓住罢了,她先不仁,咱才不义的,这回看她还洋风炸毛不?非把她整拉拉尿不可。”
秋丫娘依旧幽幽地说道:“她坏了名声,咱也不止损失了一垛柴那么简单,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以后做人还是要大度一些,宁可自己吃点亏,也别惹的人家怨恨。”
“姐,还想咋样退让?你一天天看着别人的脸色、揣摩别人话里的意思过活,还不是照样惹祸上身?”
桂花说完,重重的‘哼’了一声,她有些气不过,嫌姐姐太软弱了。
这时候马玉芝插嘴道:“桂花,就听你姐的吧!她向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得罪人,就图个过日子安心。”
“嗨!你说我姐这是随谁呢?咋这没嚢没气的?”桂花看着马玉芝,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是打小没爹没娘、没人惯着,一点点磨练出来的。”马玉芝看了一眼秋丫娘,有些心疼她。
马玉芝的话说到了秋丫娘的心里,她瞬间眼圈泛红,强忍住没让泪水掉下来,沉默片刻,才对桂花说道:
“听话,这事已经翻篇了,咱不追究了,以后也别再提了。”
“凭啥?都查明真相了,咋也得让那个杂碎说个长出。”桂花有点赌气。
“能咋样?她就算给送上一院子柴禾来,咱能高兴的起来?”
“照你这么说,柴禾垛被人点了,就当没那么回事?明知道是谁干的,咱都不追究?知道这样,我还费劲巴力的找她干嘛?”
桂花觉得委屈,自己前窜后跳的抓到人了,姐姐却是这个态度。
“找到了是好事,起码让她明白咱们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秋丫娘赶紧肯定桂花的功劳。
“不给她点教训,以后岂不更让她认为咱是软柿子?”桂花嘴角蓦然绽出一抹冷笑,打定主意不想饶过李月桂。
秋丫娘耐心的跟她解释道:“她那种人,小肚鸡肠,就是一点亏吃不得,才出此下策。如今她解了气,觉得扳回了一局,心里不窝火了,以后也就不盯着咱们了,但愿所有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马玉芝看了看桂花,说道:“咱以后还真的跟你姐学着点,不能点火就着,凡事要往开了想,往远了看。”
“学啥?学着做受气包?打牙往肚子里咽的事我可做不来。”桂花瞪着眼珠子看向秋丫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马玉芝附和道:“嘿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