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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浅浅一笑,明眸皓齿,顾盼倾城:“劳祖母关心,孙媳一切都好。”
“那就好。”谢老夫人慈爱笑道:“祖母找你过来,是为了商议你二妹妹与小侯爷成婚那日,我们国公府去几个人一事。”
姑娘嫁到她们国公府这么长时间,早已与她们国公府共为一体,她妹妹若是在江州出阁,那她们谢国公府只需要派人送礼过去就好,但她二妹妹是在京城出阁,那天她们国公府肯定是要有人过去。
谢晚凝嘟了嘟嘴,插话道:“反正嫂嫂肯定是要去的,我跟嫂嫂关系这么好,我也要去。”
“你啊。”谢老夫人无奈的敲了敲她的额头:“那晚凝也去吧,方才南定侯府已经派人送了请柬过来,二小姐是从驿馆出阁,那含儿与晚凝就提前一日去驿馆陪二小姐,第二天送她上花轿,然后南定侯府这边,含儿你晚上问一下子凌的意思,看他去不去。”
南定侯府的小侯爷品行是不差,但南定侯本人宠妾灭妻,现在南定侯府的中馈还是由妾室在管着,这妾室闹得南定侯府是家犬不宁,所以谢老夫人这边得安排的周全些,要是那日有什么小事需要帮忙,她们国公府也能派上点用场。
秦若点了点头:“孙媳晚上会问一下夫君的意思。”
谢晚凝笑眯了眼,揶揄道:“其实嫂嫂问与不问是一样的,兄长这么喜欢嫂嫂,嫂嫂去哪里,兄长肯定跟着去哪里。”
“这点晚凝说的不差。”谢老夫人等人都被她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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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谢凌刚从朝堂回来,小厮几步迎了上来:“大人,杨侍卫回来了。”
谢凌脚步一顿,杨益就是他前不久派去江州查妻子的人,杨益回了京城,那肯定是将所有事情都给查明了,其实他已经
清楚了妻子的身份,那听与不听都是一样的。
可谢凌还是打算听一下,他沉声道:“你们就守在外面,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大人一般在书房议事的时候,都是这个规矩,只是后来少夫人嫁进来,就不用受这些规矩的限制,但大人如今这意思,分明是连少夫人都不能进。
小厮掩下心中的思量,道:“奴才遵命。”
谢凌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负手走进书房。
小厮觉得奇怪,他怎么感觉他们大人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但书房是他们大人办公的地方,他们大人怎么会觉得害怕呢。
书房门一被推开,杨益就单膝叩地:“属下见过主子。”
这一趟江州之行,总算让他明白主子为什么要他查少夫人,万万没想到江州秦家的秦大人这般“大胆”,这招“偷梁换柱”的法子,亏他能想得出来。
“起来吧。”谢凌微一抬手,问:“都查清楚了?”
杨益站起身体,看着自己主子的目光非常坚定,道:“属下幸不辱命,都查清楚了。”
为了完成主子的吩咐,杨益确实费了好一番波折,但最后,他还是全部查清楚了。
想到三月十五,便是秦家大小姐跟小侯爷的大喜之日,杨益不敢耽搁,紧赶着回来了,就等着主子如何处理这事。
谢凌喝了一口凉茶,骨质好看的手指轻轻在案桌上敲着:“说吧。”
“是,主子。”
杨益先拣重要的说:“诚如主子所料,少夫人的身份确实有蹊跷,明明婚约上说的是秦家大小姐,结果嫁过来的少夫人是秦家二小姐。”
这句话说完,屋内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见。
谢凌敲着案桌的动作停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一种尘埃落定之感:“继续说。”
“其实秦家口风很紧,属下刚开始去江州打听的时候,那些百姓说的都是嫁给主子的是秦家大小姐,而与南定侯府小侯爷定亲的是秦家二小姐,一开始属下还以为是主子您多虑了,毕竟秦家不像是有那个胆子的人家,但在细细打听之后,属下还是发现了疏漏,那就是人人都知道秦家二小姐与南定侯府小侯爷青梅竹马,却无人知道南定侯府小侯爷究竟长什么样,第二点则是在几年前,江州城有一个特别年轻而具备才华的先生,他每次授课时,秦大小姐都会去听,关系极为要好。”
“但不知怎的,后来这位教书先生就不见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么具有才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少夫人嫁过来之后,也从未提起这位先生。
再联想到他离开京城之前,主子跟他说的,他很难不怀疑这位教书先生就是小侯爷,毕竟小侯爷虽然鲜衣怒马,看起来纨绔风流,但好歹也是侯府培养出来的嫡子,不可能一点才华都没有。
“于是属下就顺着这个线索往下查,发现以前小侯爷就住在秦家隔壁,那他究竟是与秦家大小姐青梅竹马还是
与秦家二小姐青梅竹马,这谁能说得清,线索到这里就断了。”杨益面色冷凝的跟主子解释:“然后属下就秦家大小姐究竟会不会琴这个线索进行多番打探,最后得到的结果是秦家大小姐极善古琴,昔年她在江州知府举办的宴会上弹了一首《高山流水》,深得知府的赞赏,秦家大小姐才貌双绝的名声也就此传遍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