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受太子殿下倚重,也就谢家这群人,在这里装腔作势。
这态度,显然是没将他们少夫人放在眼里。
少东家险些气红了眼,太子殿下行事嚣张不说,就连这底下的人说话做事都那么张狂。
浅儿身体轻颤,欲言又止。但对上少夫人那盈盈似水的目光,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下来,摇头:“奴婢不愿意。”
李好有些不悦,他就想不通了,为了一个在当铺干活的丫鬟,国公府就这么阻拦,但在美人面前,他还是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客气些:“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少夫人不会不肯割爱吧?”
秦若不吃他那一套:“可人家说了不愿意,李公子不会要强人所难吧?”
李好脸色一僵,倒是想不到眼前看起来娇软柔弱的美人竟然这么巧言令色。
秦若却无心与他攀扯,直接下了命令,婉约轻软的嗓音透着坚定:“送客。”
“是,少夫人。”少东家早就忍不住了,听到这话
() 长臂一伸:“李公子,您这边请。”
李好哪有这么好说话,还想攀扯,抬头一看,见沈岸进来了,他那股气焰瞬间消失了:“太师大人。”
秦若抬眼,是上次在甘泉寺见到的那个人。
沈岸似乎也认识她,眉目坚毅凛然,跟她打招呼:“谢少夫人。”
秦若腰肢娉婷婀娜,回之一礼。
“你在做什么?”
看到沈岸的身影,李好顿时不敢多言:“下官过来典当几样东西,正要回去。”
沈岸面色不显:“那你回去吧。”
李好面如土色,而等他从沈岸身边路过的时候,沈岸突然重重地捏住他的手臂,用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提醒:“今后可不要仗着有东宫做后盾,就可以胡作非为,记住了?”
李好觉得他手臂都快被捏断了,咬着牙道:“记住了。”
沈岸立马放开他的手,身姿如松,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李好立马屁颠屁颠的离开了,在他看来,这人就是个疯子,明明平日里是个好人,但又心甘情愿地替太子殿下卖命。
少东家见到沈岸,客客气气地问:“太师大人,您可是要赊回这快玉佩?”
这是当初沈岸三元及第时过来典当的一块玉佩,少东家知晓他出生贫寒,没多说什么,后来,这人一路平步青云,成了当朝太师。
但是这快玉佩依然被放在他们当铺,现在他过来了,少东家下意识的以为他是要赊回这块玉佩。
沈岸看着那通体剔透的玉佩,眸中闪过一丝柔软,然后摇了摇头:“不必了。”
这位太师大人也是个怪人,难道今天过来就为了看一眼他典当的玉佩。
人都走后,当铺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浅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向秦若叩了个头:“少夫人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她知道今日要是没有眼前的少夫人,她可能就被那人带走了。
谢家钟鸣鼎食,给下人的月银又多,主子们更是时不时有赏赐下来,这样的生活对于她来说已经够好了,她不想离开国公府。
秦若将她扶起来,认真开口:“应该是太师大人帮了你的忙,所以浅儿姑娘不必如此,你自己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浅儿看着面前如九天仙女的少夫人,心里暖烘烘的。
难怪大家都说大人很宠着少夫人,这般人美心善的少夫人,谁能不喜欢。
闹剧结束,少东家送秦若出当铺,挠了挠头:“今日打扰少夫人了。”
秦若浅浅一笑:“无妨,你让浅儿这两日歇下下。”
“是。”少东家谨遵吩咐,道:“少夫人慢走。”
此时沈岸也没走远,他身边的小厮开口:“这位少夫人,还真的跟寻常女子不一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际上胆子不小。”
要是真胆子小,肯定不敢与东宫作对。
沈岸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淡淡道:“谢宰辅的妻子,自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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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铺发生了事情,少东家也派人回禀了谢老夫人。
听完事情结果,谢老夫人松了口气,又想到姑娘,问:“那含儿呢,她没受什么委屈吧?”
张嬷嬷笑回:“回老夫人,少东家说没有。”
“这事含儿处理的极好,幸好她过去了,要不然真出了事,别人肯定会大做文章。”
张嬷嬷方才听着就觉得少夫人这件事处理的很好,感慨:“是啊,幸好少夫人聪慧。”
“也不知含儿娘家还有没有适龄的姊妹,若是有的话,倒可以邀她来我们国公府做客。”谢老夫人突然想到什么,道。!